我花五百两银子为娘亲置办了一口金丝楠木棺材。远方表婶刘氏看见了,立马挂了脸,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五百两银子?那可是整整五百两!你这不是糟蹋钱吗?”我不悦地皱了皱眉。“我给我娘亲办丧,怎么花钱是我自己的事。”刘氏听后立马急得跳脚:“你个傻的,人都死了,浪费钱买这么贵的棺材有啥用?这钱要留着给你表哥进京赶考用!”我不想理会这个疯子,哪料想第二天,她突然提着一只拔了毛的公鸡来到我房间,啪嗒一声扔在地上。“好了,现在聘礼也收了,以后你就是我刘家的媳妇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扯下我的耳环。“这个归我。”接着她又来拽我的金镯子,“这个也是我的!”她翻开我的梳妆台把里面的珠宝全拥在怀里,神气道:“你在宫里当差倒是攒了不少好东西,行了,这些都是你的嫁妆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就拜堂成亲吧!”我气得浑身发抖——我那表哥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年过三十也没一个姑娘愿意嫁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光棍。好啊,这是要吃我的绝户啊。“谁说我要和他成亲的?”我质问道。“由不得你!”刘婶子把门一推,钥匙一扣,竟直接给房间落了锁!“你爹娘留下的房子、田地,还有你在宫里攒的钱,以后都是我们刘家的!你就乖乖在屋里呆着等着拜堂吧!”“好,好。”我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枚骨哨。这是要在皇家暗卫眼皮子底下把贵妃嫁人了是吧?那就叫我好好看看,你们究竟有几个脑袋可以掉!得知娘亲撒手人寰,我特意向圣上求了恩典,回家奔丧。看见娘亲躺在一口破板棺材中,我心中哀痛,竟也顾不得思索这些年往家中寄的银钱都去了哪里。眼见我拿出五百两白银要为娘亲置办金丝楠木棺材,表婶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五百两?你脑子进水啦?五百两都能买上几十亩上等良田了!”我皱了皱眉,提醒道:“表婶,这是给我娘亲尽孝的钱。”“什么尽孝钱!”表婶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爹娘都死绝了,这钱就是族里兄弟,也就是你表叔的钱!拿族里的钱贴补死人,你这天打雷劈的败家玩意儿!”我气得浑身发抖,看看母亲的破板棺材,又看看表婶一身绫罗锦绣,当即明白了一切——原来我这几年往家中寄的银钱全都进了表婶一家的口袋!“这些年我月月向家中寄二十两银子,娘亲怎么可能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表叔表婶,你们究竟占了我娘多少银钱?”我赤红着眼质问道。表婶脸色铁青,气急败坏道:“放你娘的狗屁!要不是你娘整天在外头抛头露面,花钱大手大脚,能把家底败成这样?”“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难挂养出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丫头片子!”我气得浑身直颤——她居然敢辱骂我的娘亲?“好,好,真是好极了。”“明天我就叫人查账,这些年你们贪了多少,我要你们一文不少地吐出来!”“从今往后,休想再从我这儿拿到一个铜板!”说罢我愤然转身离开,不顾身后表婶的破口大骂以及表叔慌张的声音。“这、这可怎么是好没了清梧丫头的钱,往后家里开销”“你个没脑筋的,啥叫她的钱?那就是我们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