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翠:糟糕、糟糕,姑娘听懂了。
荣妄:训狗能有什么乐趣,能比训他还有意思吗?
等等……
他为什么要跟狗比啊!
荣妄敛起丢人的思绪,轻咳两声,正色道:“稍后我需入宫面圣请安,正好顺道去养狗处为你讨一只回来。”
“你且说说,是喜欢墨玉色的,雪团似的,还是金灿灿的,亦或者是花色斑斓些的?”
裴桑枝轻轻摇头,笑意盈盈:“不必了,我已经寻到最合心意、最想养的的东西了。”
天地良心,她可没说是狗啊。
荣妄:“没见你的听梧院里养着猫猫狗狗啊。”
裴桑枝:“是你。”
“我是东西?”荣妄一怔,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裴桑枝:“我可没这么说。”
荣妄:“那我不是东西?”
裴桑枝:这可就有点儿无理取闹了。
“荣明熙,”她拈起一块小糕点,轻轻塞进他嘴里,适时截住话头,“说正事。今日入宫面圣,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荣妄下意识嚼了两下,而后抿了口茶水,缓缓道:“庆平侯夫人以这些年所攒的全部体己,肯求老夫人,将杨二郎护送至北疆,保杨二郎不死。”
“那些金银珠玉,其实根本不足以让老夫人心动,去掺和庆平侯府的麻烦。真正的原因是,似乎是庆平侯夫人年轻时与老夫人有过一段渊源。那日她声泪俱下,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老夫人见她这般情状,终究是半推半就地应下了。”
“杨二郎随荣家的商队出城,行至上京城外五十里遇死士截杀。”
“我亲自去了一趟,留了个活口。”
“今日之后,我要让谢宁华无处藏身。”
“可有确凿证据?”裴桑枝眸光微沉,声音里透着几分凝重,“你这一面圣,便是踏入了龙潭虎穴。从此往后,怕是再也躲不开这夺嫡的风浪了。”
荣妄:“不瞒你说,我隐约看得出来,陛下对谢宁华似已心生怀疑。”
“庆平侯府要乱起来了,什么牛鬼蛇神也藏不住了。”
“此外,秦老道长已传来消息,说他已劝谏陛下早日立储,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
“我也渐渐想明白了,躲是没有用的。”
荣国公府如同一块膏腴肥美的珍馐,高悬于众人眼前,引得四方觊觎,莫不垂涎欲滴。
甚至,激流勇退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