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沉默。段诗婧接过厚厚的检验报告单,佯装认真翻了翻,随口道:“小九身子矜贵,受点伤都是大事的,还是养到完全康复再出院吧。”傅司九急了:“大嫂!”“不行啊,”段诗婧扫他一眼,不悦,“那我也不管了!”说罢,她将报告单又递给了冯芜。不知这烫手山芋怎么又回到自己手里,冯芜懵了短瞬,条件反射训人:“你为什么不听话?”“。。。。。。”傅司九眉心跳了跳,“我哪不听话?”他就喊了句“大嫂”,他连“大嫂”都不能喊了?冯芜将报告单还给医生:“那你接着住吧。”傅司九:“。。。。。。”不是他说。楼下产科,多少小孩都能下地跑了,他还得养,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行了,”段诗婧说,“来看过你了,得回家跟你哥交差,走了。”傅司九:“。。。。。。”所以。段诗婧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判个继续禁闭吗?张以辞也没久待,借口要送大嫂,逃似地跑开:“妹妹,他晚饭没吃,针也没打,你管管!”谁想跟这不当人的小少爷相处哟。傅司九梗了梗:“我没来得及。”“你忙什么,”冯芜望着他,“饭不吃,针要打的呀。”“。。。。。。”被张以辞坑了把,傅司九火得很,“爱告状的人才该打针!”冯芜:“那我们没有这种说法,我们都是不听话的才要打针。”“。。。。。。”沉默须臾,傅司九抿抿薄唇,嗓音低下:“那打就是了。”医生憋着笑,立刻唤来护士将今天的针打了。冯芜将饭菜放进微波炉打了两分钟,重新端回桌上:“你把饭吃掉,我还要回店。。。”“喂!!”傅司九半边眉骨一扬,十分不悦,“就是驴也没这样的!”冯芜解释:“这阵子忙,升学宴特别多。。。”“不是说你,”傅司九冷哼,“说我!就是养头驴也要拿根胡萝卜吊着吧?没你这样一走几天,连人影都不见的!”“。。。。。。”傅司九:“晚上在这陪我。”冯芜:“不要。”“那你要什么,”傅司九慢慢跟她商量,“只要我有,要什么都给,行不?”说到这,以防万一,傅司九率先补了句:“除了清静!”“。。。。。。”“非要也行,”傅司九跟个话唠似的,“那我闭嘴就是了,你留下。”冯芜弯腰布餐,让他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等他闭嘴,冯芜闷声道:“既然不想住院,下次就老实点,别生病、别受伤就不用住院。”“。。。。。。”傅司九微抿下唇,舔着脸,“以后被老婆揍伤的算吗?”冯芜倏地抬眼,刚才说好的闭嘴白说了是吧。傅司九默了默,手掌半遮住嘴,表明自己会安分的态度,从掌下嘀咕出一句:“老婆抢我被子,冻病的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