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存亡之际,情爱太显单薄。短暂的停顿。“我不怕结束一段感情,”像是下了决心,冯芜很平静,“所以,也不怕再重新开始。”-医院顶层。张以辞挥手叫护士离开,没好气道:“消炎药不打,你想上天?”傅司九表情冷得紧:“几点了?”“八点,”张以辞说,“你该睡了。”傅司九冷笑:“她就是个大骗子!!”“。。。。。。”张以辞揉揉额头,头疼得很,“妹妹说晚点、晚点,你不懂晚点的意思?”傅司九:“把这花扔了,熏的老子心脏疼。”张以辞:“我说话你听见了没?”傅司九:“晚饭拿走,闻的我反胃!”“。。。。。。”啊!!!!他为什么要今天来看这狗货!!不管他气到脸黑,傅司九趿着拖鞋,僵硬地走到门边,眼神巴巴地往外看:“电话也不接,不会出什么事吧?”“就耽误一会啊,”张以辞烦躁,“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夜色黏稠,湮灭在昏黄的街灯下。傅司九倚着门框,盼着电梯门下一刻就能打开。“我说兄弟,”张以辞撇嘴,“你这伤,确实可以出院了。”比正常人还灵活,哪用得了住这么久。病号服宽松,傅司九双手掐住腰骨,瞬间勾勒出清瘦隽朗的身形,窄腰弧度好看,削薄有力的观感。“小祖宗不开口,我敢提?”傅司九不耐烦。张以辞翘了翘二郎腿:“你倒不必如此惧内。。。”“是吗,”傅司九似笑非笑,“这话你留着,当我们阿芜面儿说。”“。。。。。。”那他也不敢。他们几个,现在谁不怕这姑奶奶啊。话落,电梯门似乎叮了声,似有若无的,傅司九敏锐回头,睇见那个翩跹的身影时,长眸里厚沉的不快顷刻殆尽。不等他迎上前,从冯芜身边又出来一人。“。。。。。。”傅司九顿了顿,“大嫂?”段诗婧瞥他:“怎么,不欢迎?”傅司九咳了下:“您没说我坏话吧?”“。。。。。。”段诗婧莞尔,“我们家小九不做亏心事,还怕人家说坏话?”傅司九语塞,目光不自觉地往某个姑娘身上移,借机观察她脸色,用来判断段诗婧到底有没有讲他坏话。冯芜恍若不察,跟闻讯过来的医生打了招呼。“想出院也可以出院了,”医生说,“这几天消炎针还要再打,后期注意复查。”冯芜把资料递给段诗婧:“赵医生,您给错人了,大嫂才是他的家人。”傅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