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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萧景姝看到院子里的这些人时惊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这样打扮又浑身血淋淋的人。  她的目光很快被看起来只比她大上几岁的那个少女吸引了过去。那少女的腿诡异地弯折着,在她看过去时倏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极黑极亮的眼睛,被满脸的血和灰尘衬得如同黑曜石一般。  公仪仇命人将他们带下去关起来,随后蹙眉看向萧景姝:“你来做什么?”  萧景姝似乎被吓懵了,言语都讷讷:“我……我睡不着,过来看看。”  公仪仇知晓她向来喜欢周围的人多些,并没有多管她,也没太在意后几日她总爱来看那几个苗人。  小孩子好奇心重罢了。有人盯着又言语不通,看就看罢。  管太严了也不成,他可没想养个仇人出来。  只是在钟越禀报说她总爱去看那个断了腿的苗女时,公仪仇的心中生出些不悦的情绪。  他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萧景姝好过,便唤了她来,问那人因何这么吸引她。  萧景姝的手将裙摆捏出了一片褶皱,声音也提着:“只是……只是头一次见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娘子,有些好奇……”  这谎言实在低劣,公仪仇冷冷看着她:“都有胆子在先生面前撒谎了?”  萧景姝面色发白,跪在了他脚边:“七娘不敢。”  “这不是很敢么。”公仪仇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到在她下颌留下了指印,“看着我的眼睛说。”  萧景姝不敢看,闭上眼睛的同时眼泪也流了出来,嗫嚅道:“我只是想起……想起先生约莫也是在那个苗女的年纪……”  断了腿。  原本捏着她下颌的手扣住了她的脖颈,暴烈地收紧。萧景姝下意识抬手去拉开他的手,却并没用力,只是轻轻握着他的手腕,眼泪依旧止不住地留下来。  公仪仇松开了手,胸口不断起伏着,额角青筋暴起。  他把瘫软在自己膝头的萧景姝推开,怒声道:“滚出去!”  萧景姝咳嗽着对他叩首行完礼,这才离开。  她刚走,公仪仇就吩咐:“尽快把那几个人摸清楚!有用的留下,没用的杀了!”  手下的人花了三日,将几个人的底细尽数呈阅给了公仪仇。那个断腿的苗女在被抓到前就哑了,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公仪仇心里生出一丝快慰来:“那就杀了罢。”  说这话时是在庭院里,一直在院门口不敢上前的萧景姝终于又迈进了这座院子,缓缓跪在了公仪仇身前。  在公仪仇面前她一向卑微,她知道公仪仇喜欢她这样。  “先生……能不能求先生留下她陪我……”  公仪仇拿起了戒尺。萧景姝闭上眼睛,虽已做好了被狠狠抽一顿的准备,但在听见戒尺破空的脆响时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可最终那戒尺并没有落到她身上,只是落到了轮椅上,震出了裂痕。  “好啊。”公仪仇冷笑,“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些什么。”  萧景姝将巫婴带进了留芳阁,亲自帮她擦身沐浴。  巫婴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片刻后耳朵动了动,突然伸手捂住了萧景姝的嘴巴。  萧景姝察觉处她没有恶意,于是对着她摇了摇头,伸出手自己捂住嘴。  巫婴在浴桶壁上磨了磨自己的指甲,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划了下去。  在萧景姝万般惊愕的注视下,她撕开了自己从腰腹至后背间的“皮肉”,露出了被“皮肉”裹在里面的几本册子。  而后,从她浓黑杂乱的发间,探出了一条奄奄一息的小蛇。  萧景姝已经完全傻了。  巫婴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端端正正的写字,片刻后萧景姝才反应过来她写的竟是汉字。  她先写了“巫婴”两个字,应当是她的名字,又写了一句“多谢诚心相救”。  她能看出这个比山神还要漂亮的女孩子似乎想用她刺激那个瘸腿的男人,也看出她是真的想救自己。  感谢阿婆当年押着她学这些难死人的大晋字,让她能向这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子写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我能感觉出你不会害我,所以愿意把这些东西给你。”  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就不一样了,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山鸡肥不肥。  “我赌对了,幸亏你及时将我救下了。”  不然她只能在要被杀之前让乌梢出来表明一下自己并非全然无用了。  “我很有用的,能听到眼下盯着你的人已经离开了,能不能收留我?”  萧景姝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幻梦之中,若不是吞咽时喉咙还隐隐作痛,她都要伸手掐一下自己了。  她看着巫婴拿出的这些东西,突然想起了每日从自己窗前掠过,飞出别院飞往广袤山野的鸟。  “继续装听不懂我们的话,装得笨一点。”  萧景姝声音轻到微不可闻。  “记得那个坐轮椅的男人的气度么?从今日起,装得和他像一些。”第9章忆真容于是萧景姝明白,他很难再杀了……  自萧景姝救下巫婴后,别院里的气氛就有些古怪。  因为肉眼可见这个地方找不出让她维持易容的东西,巫婴干脆将脸上的易容都撕了下来——反正在苗疆认识她的人就不多,在大晋更不用担心了!  她清理干净后的真容只能算得上清秀,可总给公仪仇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过了几日后他同钟越说起这种奇怪的感觉,才从周围人口中得出了答案。  他们说这个苗女的气度莫名有些像他。  公仪仇心道,难怪这么惹人厌。  他冷眼看着萧景姝对这个苗女关怀备至,别院里的大夫每日都会禀报那个苗女的伤恢复得怎样,也会提一句萧景姝的反应。  大夫说萧景姝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雨季潮湿,腿又开始隐隐作痛。公仪仇无心去给萧景姝上课,也无心处理公事。  半晌时分,钟越抱着一条被药草熏过的毯子走了进来,公仪仇很是莫名:“这法子几年前不就已经不管用了么?”  钟越面露尴尬:“这……这是七娘送过来的。”  公仪仇闻言气笑了:“怎么,她这是照料那个苗女的时候顺道想起讨好我来了?”  不是前几日忤逆他的时候了?  钟越低声道:“……只有这一条,还是七娘亲手熏的。”  室内陷入了诡异的静默,片刻后公仪仇淡淡开口:“丢出去。”  后头又丢出去了许多东西。  她亲手做的护膝,服药后用以压制苦涩的蜜饯,甚至连她交上的日常功课都不想看了。  巫婴的腿伤得很重,没有三五月养不好。  在这期间公仪仇离开了别院。萧景姝探听到了他回来的日子,在他回来前三天让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巫婴站了起来。  而后,本就提心吊胆了数月的她又打开窗子吹了一夜风,终于如愿以偿的病倒了。  萧景姝以往也大病过几次,每次公仪仇都会来看她,毕竟她这条命还有些用处。  这次萧景姝也如愿等到了公仪仇。  她烧得神智模糊,可心里一直压着没做完的事,因此在公仪仇来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只是装出了不清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喊“先生?”  床边的公仪仇不理她,她便当做自己看到的是幻影,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喃喃说了声“不疼了啊”,又闭上了眼睛。  她放在公仪仇腿上的手没收回来,明显感觉到那只手快被屋子里的大夫、钟越以及公仪仇自己盯穿了。  信念支撑着她继续装睡。  片刻后她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可手下的触感还在,公仪仇还在。  神志渐渐被迷雾笼罩,半梦半醒之间,萧景姝似乎听到了公仪仇的声音。  他说:“我真想杀了你。”  于是萧景姝明白,他很难再杀了自己了。  她终于放心地睡了过去。  在那以后,别院里的人对她好了许多——至少明面上好了许多,公仪仇也会满足一些她额外的需求。  譬如想学厨艺,譬如想养些花草。  当然,这些都要打着“为先生好”的幌子,她做好的东西还要自己先吃以示没有毒。  只可惜收效甚微,四年才攒出些易容膏以及迷药之类的东西。甚至易容膏只够她一个人用,巫婴都没有易容,只略略改了改眉形涂黄了肤色。  萧景姝又将毒经细细翻阅了一遍,找出了所有能将人毒哑的方子。  巫婴的嗓子是当年逃出苗疆时被同族所伤,既然是毒,那肯定能找出解法。  只是苗疆的毒太多太杂了,有的是蛊毒,有的是自己调制的毒,有的是二者结合,甚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毒法。  还是要多试。萧景姝心道,明日先去城中药铺里买些药,还可以去草木繁盛的后山转一转。  她将毒经收好,又摸出只剩薄薄一个底的易容膏瓷瓶,走进卧房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做出几个或喜或嗔的神情,而后将那些膏体均匀涂在了不会影响神情的地方。  这里厚一些,那里轻一些。  涂完后她已然变回了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又取出另一个碧色瓷瓶,用里面的汁液将脸与双手都涂黄了。  做完这些,萧景姝踢下绣鞋,倒在了铺好崭新被褥的榻上。  若往后都是这般不必仰人鼻息的日子,即便顶着一辈子假脸她都愿意。  ……  药材在哪里都是金贵东西,从城中各个药铺里买了许多药材后,萧景姝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她借此捣鼓出了不少毒药与解药,每样都喂了一些给乌梢,将本就乌黑的小蛇养得更加油光水滑——它本来就要用毒养着才能愈发强大。  它自己将毒消化完了,便咬着萧景姝的指尖饮血进食,也能顺带将萧景姝的体质反哺到不受毒侵。  也是乌梢这些日子长进了才愿意这样做,以往它自己都活得凄惨,也给主人带不来多少好处。  “再这般下去,你给海东青下的毒用我的血就能解了罢?”萧景姝蹭了蹭乌梢的脑袋,“你不帮忙,只能我自己‘割肉喂鹰’了。”  乌梢闻言顿时收回了牙,都不管自己还没吃饱了。  你想都不要想!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是蛇废了多大力气反哺回去的珍宝,居然想随意给那只蠢鹰?!  萧景姝越来越能领悟它在想写什么,抿唇笑了起来:“不逗你了,继续吃罢……”  既然乌梢不愿意解毒,那便暂且拖着好了——她也不是很乐意让自己流血。  巫婴则躺在一旁的小榻上敷喉咙。  原本干涩的喉咙此时被凉意包裹,很是舒适。  还好当初自己遇到的是皎皎。巫婴在心中感慨,虽说她不是苗疆巫族人,但天赋真是一等一的好……跟着她这样的主人,乌梢都活泼了许多,不像几年前那般病殃殃的了。  萧景姝坐在她身侧,数出今日的买菜钱,眉眼间颇为惆怅:“阿婴,你说蜀州附近会有山匪供我们打劫么?”  银子可真是不经花啊……她们是不是该找个赚钱的活计干了?  巫婴脸色也有些发苦——她以往也没有忧愁过生计呢!  如今她算是皎皎的阿姐,自觉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于是比划道:“明日去城外转一转。”  至于今日,还是先去市集买菜罢。  有句老话叫,麻绳专挑细处断。  还有句话叫,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  在巫婴察觉到方才擦身而过的男人摸走了萧景姝身上挂着的荷包时,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数日前被山匪打劫的情境。  那哪里是打劫,分明是给她们送银子!  今日刚觉得手头紧了,送银子的又来了!  世上果真还是好人多!  萧景姝轻声道:“走,咱们去掏老鼠洞。”  她们极其自然地跟在小偷后头,时不时在某个小摊前驻足片刻掩人耳目,不一会儿便摸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  四周有不少看起来便形迹可疑的人,这地方应当是个贼窝。  萧景姝摸出了一包迷药递给巫婴,自己躲进了墙角以免添麻烦。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将周围的活物都撂倒的巫婴便折返了回来,带着她踏进了一间无人问津的茶铺。  茶铺的小二趴在柜台上不省人事。巫婴脚步轻快地牵着萧景姝到了二楼的一道门前。  这是间杂物室,里面的东西也是真的杂,各种式样的荷包行囊,金银玉器。  萧景姝眼睛发直,朝向东方拜了拜,喃喃道:“菩萨恕罪,与其让这些东西便宜了小贼,不如让我们两个弱女子拿来应应急……盗亦有道,我们不会贪图太多的。”  她与巫婴对视一眼,一人随手抓起了一个荷包。  萧景姝手里的荷包只有几两碎银,巫婴的荷包里却装了一卷一千两的银票!  萧景姝喜笑颜开:“够了够了!”  不过总这般下去也不是法子,还是得找个能长远谋生的活计……卖毒药怎么样呢?是不是有些有伤天和?不过她也只会这个……  还有,过上几日将这个贼窝捅到州府衙门里去罢!这些银子便当做提前预支的积德行善的报酬好了!  她们二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全然不知不远处,有人一直在注视着她们。  萧不言隐在暗处,沉默不语。  自从遇到她们开始,许多事的走向都变得出乎意料,似乎什么都绕不过她们去。  可偏偏从最初开始,就是他自己先凑上前的,根本无法对因她们而出现的变数生出怨来。  解决这些变数也算不上棘手,只是他一想到要同乌皎那个小娘子打交道,就忍不住有些头痛。  她可不会将替他做事当成什么好事,从她都没将给阿索解毒当成什么紧要事的态度来看,她也不会再稀罕他的承诺了。  那该如何是好,威胁么?  萧不言阖上眼。  过目不忘于他而言并非什么好事,目之所及处的所有都纤毫毕现地印入脑海,实在很累。  不过好在这项本事大多时候还算有用。  萧不言耐起性子翻阅起在那条客船上的记忆。  以防路途中遇到什么麻烦人物生出变数,每每有客上下船时他都会出舱房瞧上一眼。  若无意外,他应当是见过乌皎她们的,只是当时并没有在意。第10章语相胁小巧的下颌与丰润红唇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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