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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不等秦父秦母回答,她就先失魂落魄地回去了。秦夫人拧眉,“这孩子。”房间里。秦姝落摩挲着那块玉佩,失神良久。太子已经应诺了,那她呢?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和萧洵这样的人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她要怎么样才能脱身?秦姝落一手握着木雕,一手拿着玉佩,静思良久。第19章七月底的江城,远没有盛京城这般风平浪静,河口的炮火声连天,城内的灾七月底的江城,远没有盛京城这般风平浪静,河口的炮火声连天,城内的灾荒至今难解。前有狼后有虎,江城东面抗敌的士兵有口难言。夜晚,昏黄的火把下,一个伤兵自己包扎着胳膊上的伤,然后狠狠地淬了一口,“真是见鬼了,从前怎么不知道这群海匪这么厉害,这回居然连咱们的营地都摸透了,要不是宋千户多留了个心眼,还不知道得死多少兄弟。”旁边一个在磨刀的士兵回道:“可不是,那以前也不是没来打过秋风,不也是见讨不着好就跑了吗?这回居然跟狗啃了骨头似的,死不撒手。”“哎,不过你说新来的这批兵确实有点本事,我瞅他们那杀人的架势可不比辽东铁骑差。”这人看着旁边还在啃白面馒头的新兵蛋子说道。那包好了伤口的士兵回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都是江城河岸那块的人,听说今年发大水,淹死好多人,后来朝廷缺粮又饿死好多人,好不容易江城知府修招工,他们又没招上,这不推推搡搡的就打起来了,然后人就被送到这儿来了,祝大人说多杀一个人多一个馒头,你瞅他那样,今天至少杀了七个人。”“啧啧,真是拼命啊。”有人感慨道。“你饿上个十天半个月试试看,你拼不拼命。”“说得也是。”营帐内。宋钰和其他将领一块看着城防图,商议接下来的防御部署。好不容易讨论完,已至深夜。议完事众人正要离开,祝辉却开口道:“宋钰,你留一下。”宋钰停下脚步,同行的将领龚全拍拍宋钰的肩膀便先出去了。只见祝辉从桌上拿出一封信,“看看吧。”宋钰打开信一瞧,惊道:“竟真的有人通倭?”祝辉微叹口气,几个月前江城卫指挥佥事一职有缺,朝廷便把他派了过来,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差事,可这几个月来真是没把他给忙坏,要不是他在朝中也有几个知交好友,恐怕还不知道这消息传得这么快呢。他严肃道:“事儿是在江城犯的,消息却是从京城那边传过来的。这事儿怕没那么简单。”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也未必是空穴来风,如今城防图泄露是可以肯定的了,也不用再费尽心机寻内鬼,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了,至于战略就按你之前所说的部署吧,将计就计,我还就不信,这伙儿畜生打不服他们。”宋钰拱手抱拳,“是。”祝辉看着他,这小子倒是个有几分军事天分的人,他看着宋钰满眼赞赏,“你小子好好干,前途无量,出去部署吧。”宋钰:“谢大人夸奖,属下先告退了。”宋钰离开指挥佥事的营帐,先是去巡逻了一番,然后才在一个哨所处停留,稍微坐下歇会儿。他从军医那儿拿了写止血止痛的药粉,然后用纱布把自己断裂的虎口包扎起来,这几日接连射箭挥刀,手上早就伤痕累累了。夜晚,江城东边的湖面都变得平静了起来。宋钰静静地看着这夜色,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阿落的生辰都过了,也没来得及给她准备生辰礼。夜风把他耳边散落的碎发缓缓吹起,就像是阿落在抚摸他的面容。之前阿落同他说会担心他的安危,他还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半个月来的战争,实在是打了他一个措不及防。就拿今日来说,那倭寇的刀尖离他的眼珠也不过咫尺,若不是龚全来得及时,他怕是已成刀下亡魂了。宋钰把匕首紧紧放在心口,头一回觉得死亡真的离自己这样尽,他望着长夜,听着湖面的风声,此战过后,他便和阿落成亲吧。*盛京城的夏日总是格外的让人郁闷和烦躁,即便有时候偶尔下几点小雨也缓解不了人心中的焦虑和憋闷。眼瞅着时间都快到中秋了,半月之期就要到了。秦姝落的睡眠是越来越差。秦父秦母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三个人一块吃饭的时候,大多都是各有心事。秦夫人担忧妹婿是不是能平安无事地放出来。秦敬方也愁,愁这许多事。他在朝为官二十余年,不是没有历经过大风大浪,可眼下情形,并非他这种小人物能说了算的。他此时此刻倒是不担心诚敏的性命之忧,既然太子开了口,拿自己的声誉做赌注,势必会有几分把握,可他愁的是此事过后,诚敏怕是要和李家交恶,再想回江城任职怕是难了。而且当下场景,只怕是必须要在太子和李家两方之中做出个选择来。这如今是不选也得选,选了,秦敬方长叹一口气,只怕是太子救诚敏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啊。秦姝落则愁自己之后应当如何应对太子。而这些对于未知的不确定和忧愁,终于是在八月十五的中秋夜有了一个答案。中秋之夜,江城八百里急报传送回京。消息只有两个,却也是眼下最重要最有价值的消息。一是江城近半月以来汇聚了大批粮商,急待开售之时,却听闻有人忽然大批抛售粮米,粮价急降,各地粮商苦不堪言,可运回去一来一回成本实在过高,便也只能低价出售。一时间,江城粮米充足,百姓再也不用愁粮了。二是江东海面的仗打赢了!听说千户宋钰趁倭寇侵袭之时将计就计,化作敌人的装扮攻上倭寇的岛屿,直捣黄龙,还砍下了其中一个倭寇头子的脑袋,高高悬挂在船只的桅杆之上三天三夜,震慑其余海匪。陛下龙心大悦,当即下令要厚赏二人。秦家是在傍晚的时候接到的圣旨。御前掌印太监朱喜亲自来宣的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知府范诚敏兵行险招,善用谋略,以缓江城粮食紧缺,战乱频繁之困境,虽遭世人误解,但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实是有大智慧之人。是以特命刑部放人,准其官复原职,并赏白银三千两,以示天恩。钦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家全家人跪地叩谢,然后缓缓起身。秦姝落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虽说她知道姑父此番不会再有性命之危,可这刑狱一日没解除便一日有风险。这边,朱喜也是笑着恭贺道:“秦大人,这阵子受委屈了,陛下也复了你的官,明日便可以回刑部了。”“多谢朱公公。”秦敬方回道,还让管家拿来银两悄悄递给朱喜。可朱喜却拒绝了,他摆摆手,“诶——”然后把圣旨交到秦敬方手中,贺道:“这都是范大人的造化,若不是当日太子出来担保,就算是拨云见日也等不到今天啊,大人要谢还是当多谢太子才是。”“公公说的是。”秦敬方应道,“太子先见之明,实在是明君典范。”“好了好了,杂家也不跟你客套了。刑部那儿我已经宣过旨意了,你们啊,快去接人吧。”他转身就要离开,秦敬方跟在身后,浅送一段,却见朱喜又看向了在一旁不出声的秦姝落,然后问道:“这便是秦家小姐吧?”“正是小女姝落。”秦敬方答道。秦姝落也上前行了个礼,“见过朱公公。”朱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问道:“听说太子曾邀你同游朝云观?”此言一出,秦姝落愣在当场,这事儿都已经传到宫里去了?她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回道:“虽有同行,不过赵如春和沈陵川也去了,倒也算不得单独出游。”朱喜笑而不语,甩着拂尘道:“姑娘若是有空,也可以来宫里坐坐,今次中秋宫宴原是因着江城一事一拖再拖,陛下本来都不准备办了,可这不是最近又来了好消息,陛下便下令,半月之后再举行家宴,也算是喜宴。届时平南王府的赵姑娘,沈家的大公子沈陵川都是在席的,姑娘可千万要来。”“我……”秦姝落有些迟疑,往年虽然也有官员家眷随行入宫参加宴会,可她却是有好几年都称病未去了。“这可是陛下亲口交代的。”朱公公笑嘻嘻道。秦姝落:“……”“臣女遵旨。”她立马行礼道。朱公公微笑着,“那杂家就先走了。”“朱公公慢走。”秦敬方送人去了,送完朱公公,秦敬方又让人备马车去大牢接范诚敏了,秦夫人也忙着去祠堂还愿和准备接风洗尘的东西,都顾不上秦姝落。她一人回到房间,待坐在窗边,沉默良久。月色下,身影格外孤寂凄冷。最后决定写信去江城。第20章秦敬方把范诚敏接回家之后,两个人彻夜长谈了好久。秦姝落是在第二天才秦敬方把范诚敏接回家之后,两个人彻夜长谈了好久。秦姝落是在第二天才见到姑父的,瞧见人的第一眼,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姑父明显憔悴苍老了很多。倒是范诚敏比他们都豁达,还拍了拍秦姝落的后背,笑道:“这么多年没见,阿落都长成大丫头了。”秦姝落有些哽咽,“姑父。”“瞧你,怎么还哭上了,你小时候可最不爱哭了,南汐挨打的时候你还在旁边叫好呢。”“哎呀——”秦姝落本来还有一点难过的情绪的,被范诚敏这么一说直接没绷住瘪嘴吐槽道,“姑父,你怎么总记得这种小时候干的糗事啊。”范诚敏哈哈大笑,“这不就好了。”秦父秦母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秦夫人招呼道:“来来来,都坐下快吃饭,这么多年没见,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诚敏,尝尝我做的莲花血肠,看看还是不是那个味儿。”“大嫂的手艺向来都是极好的,你别说,我还真是想这一口了。”范诚敏毫不客气道。秦敬方还给他斟酒,叹道:“你这回能平安回来,可真是靠了太子,若不是他,只怕就算是有洗涮冤屈的机会,也没法活着等到那一日。”范诚敏也是叹息道:“此次江城确实是凶险。李玉堂贪污的亏损实在是太大,先前巡按御史要来巡察的时候,我便已经同他警告过此事,可他依旧不放在眼里。”他忍不住想起那时候李玉堂意气风发,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坐在大堂上,晃着新买的狼毫笔,毫不在意道:“你怕什么?我保证在巡按御史来之前把所有东西都补上。你的官帽不会丢。”后来李玉堂确实是补上了,他原以为是李家出面抹平了亏空,此事也算是了结了,可没想到李玉堂弥补亏空的大笔钱财居然来自通倭。更有甚者,他拿着通倭来的钱从城内粮商手中购买积粮充做公粮,同时补足亏空以应对巡察。可等巡按御史一走,他又威逼粮商还钱,粮商们钱粮两空,怎肯罢休,又将赈灾粮通通运走,那么多百姓正是需要救济的时候,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也是如此,他才彻底与李玉堂撕破脸皮。但到底是共事过不少年,李玉堂虽不是个好官,却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初若不是他,他一个小小的同进士出身又岂能这么快就做到四品知府,还是江城这种富庶地方。范诚敏不忍地垂头,他想起自己离开大牢时李玉堂那淬了毒般的眼神,以及他说的话。“你以为萧洵救你是因为你真的有本事?笑话,范诚敏,若不是我,你连这个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离了我,你这辈子都只能做他萧洵的一把刀,一把可以随时扔弃的刀!”是刀也好,是被利用的工具也罢。他和李玉堂的恩怨到这儿便算是了了。今次,他恐怕是出不了那座大牢了。他筷子微停,道:“往后,咱们只怕是要和李家交恶了。”秦敬方自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从太子出手开始,他秦家便成了转换风向的墙头草,往后的路如何走还很难说,只是眼下大家都还活着就很不容易。他举起杯,少见地同所有人都碰了一下,笑道:“明日事,明日说,今天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休。”秦姝落也跟着喝了一杯,辛辣的味道一下就从喉间溢了出来,范诚敏笑道:“你这酒量还比不得南汐,得多练。”“姑父——”秦姝落不满地唤道。“好好好好,姑父说错话了,不该把你和南汐相比,我自罚三杯,给你赔罪。”范诚敏笑呵呵地倒着酒,刚要一饮而尽,就听门口传来声音。“姑娘,方才门口来了人,说是太子有礼物要送给姑娘,同时恭祝范大人出狱,往后还有更好的前程等着大人呢。”“太子?”秦姝落面色一僵,她实是没想到,太子这会儿还有心思送东西给她。其他人也是满脸惊诧,范诚敏倒是放下酒杯,回道:“倒是多谢太子关心了。人已经走了?”管家回道:“人已经走了。”四个人面面相觑,秦姝落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管家手中的黑匣子,眉头紧皱,上回是玉佩,这回又要是什么?秦夫人也觉得奇怪,“什么东西?拿过来瞧瞧。”“是。”管家恭敬地把东西放在桌上,秦姝落看着众人的眼神,抬手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朵并蒂的芙蓉花,开得正娇艳,旁的什么都没有。秦父秦母和范诚敏的脸色都微变了一瞬。管家还道:“太子还说他答应给姑娘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也望姑娘好生考虑他说过的话。”闻言,秦姝落脸色一下煞白。秦母也面色铁青,良久才佯装咳嗽一声,冷道;“先吃饭吧。这花开并蒂也是好兆头,许是太子也赏赐了京城许多姑娘家,也不稀奇。”秦姝落赶忙让人将花收起来,然后低头吃饭,再不敢看爹娘和姑父的眼神。等饭都吃完了,她回到房间,秦夫人也紧跟在身后,坐在西窗边,冷声道:“你难道不解释解释吗?秦姝落!”这是秦夫人少有的直呼她大名的时候。秦姝落攥紧手指,浑身僵硬地站在母亲面前,她想解释,可她该如何解释。解释她去求萧洵,解释她不知廉耻居然和他做交易亲了他?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自己愚蠢还是被他算计?还是怎么又稀里糊涂和萧洵扯上了关系。她看着秦母手边的那个黑匣子,萧洵分明就是在故意提醒自己那一夜的事情,还做得如此暧昧和明显,简直就是在败坏她的名声,好叫她这个人身上都打上他的标签,不再让任何人觊觎才好。秦姝落瞪红了眼。恨不得把那朵花彻底撕碎,扔出窗外。秦夫人见她这模样,又气又怒,最后颇为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唤道:“阿落。”那声音里充斥着心疼又充斥着无可奈何。她顿了许久才道:“其实外头一直有流言,说近日来你与太子走得颇近,我自是不信的。”秦姝落抿唇,死死地掐着手心,不说话。“可你自己细细数数你近日来的行径和所作所为。”她的声音里满是失望道,“七月二十五那日,你究竟去做什么了?缘何大晚上才从外边回来?你知不知道外面在怎么传你的闲话?还有昨日,朱公公宣旨,为何陛下又要特意传召你入宫?你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员之女,怎么就惹得陛下都知道了呢?”究竟是因为谁?秦姝落低着头不敢出声。秦母闭了闭眼,续道:“先前你在南安湖晕倒,太子将你抱回,后来他亲自登门致歉,负荆请罪,又邀你同游朝云观。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已经在盛京城传开了天。”她拍着这黑匣子,狠道:“花开并蒂常常是用来形容夫妻相亲相爱的。如今太子特意送你这样的花,你要叫外人怎么看啊。”“母亲,我没有……”秦姝落颤声道。秦夫人也抹了抹眼睛,偏过头去,良久才道,“阿落,你年岁也不小了,有自己的主意,可娘也不得不提醒你,不要让自己后悔。太子这样的人绝非良配,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纠缠下去了。”秦姝落红着眼睛道:“我知道了,娘。”秦夫人招招手,秦姝落上前一步,她把人抱在怀中,感慨良多,“阿落,你不知道,女子这一生嫁一个好的人家有多么重要,你这一生的欢喜和难过都要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母亲实在是不愿意看你选错路。你可知平南王妃当初为何要帮你。当年征西之战,她的父母也是先锋军,却双双战死,收敛尸骨那天,我与她在城门口相遇,她与我不过一般年岁,却比我还瘦小,一个人连两盒骨灰都抱不动,是我帮了她一把。后来她回了南城老家,又嫁给了平南王,外人都说她与平南王多恩爱,可又有几人知道,当初平南王逃婚,让她一夜之间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如今便是再有千般好万般好,这心里的苦楚又岂是能抹平的。”秦姝落在母亲怀里点着头,她倒是很少听母亲讲起过去那些事儿,不想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秦母抱着自己的孩子,惋惜道:“若是她的父母知道她后来过的是这般日子,便是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她把秦姝落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阿落,娘不求你荣华富贵,甚至不求你发达兴旺,娘只求你一生平安顺遂,夫妻和睦,便如我和你父亲一般,就算是吉祥如意了。”秦姝落的泪水模糊了眼眶,一直颤着身子点头。秦母这才松了口气,道:“江城的仗也打完了。你爹说的对,你和宋钰是该早日成亲了。”她拿起那黑匣子,道:“这花便由我替你处理了吧,往后,你便不要再与太子来往了,便是有也不可越过我。”秦姝落应下:“都听娘的。”原本太子送并蒂芙蓉的事儿要在京城掀起好一阵风浪的,却不想第二天秦夫人声称自己最是喜爱芙蓉花,太子投其所好,她怎忍独占,恰巧近来寻得不少芙蓉,愿意与众人分享,便给盛京城的每一位世家公子和小姐都送了一盆,尤其是各家夫妻和睦的夫妇,更是携夫带女把并蒂芙蓉亲自送上门,人人有份。萧洵得知此事的时候,看着秦家还回来的芙蓉花和满院子盛开的芙蓉,嗤笑一声又微微摇头。“过河拆桥?秦姝落,真有你的。”他一把撵碎那朵还回来的芙蓉花,眼眸微暗,这秦家还真是一伙的老狐狸,呵。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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