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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她看着萧洵,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饰,偏萧洵笑得人畜无害,她也没办法指证他。疯子,她在心底暗骂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她站起身冷冷道:“臣女身体不适,自觉不能再配殿下去朝云观还愿了,殿下还是找别人吧。”她转身就要走,萧洵刚要开口,又见她回头,语气冷硬道:“当日我救殿下一命,不论真假,总归是救了,便算是和今日殿下救我的恩情两不相欠,殿下以后也不必再拿那件事来压我,若真觉得我有罪,便让刑部来查我好了。至于选妃一事,殿下也道过歉了,我今日也言明,我原谅殿下了,从今往后,你我二人的恩怨一笔勾销。往后再见君是君,臣是臣,殿下还是要多多记着自己的身份才好。”话落,她便直接扭头离开,直奔山下。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这情形赵如春也不敢瞎开口,只能小声问道:“殿下,咱们还爬吗?”“人都走了,还爬什么爬?”萧洵白她一眼。“哦。”赵如春小声道,然后低着头行礼,“那我也先走了。”不等萧洵回答,她就飞快地去追秦姝落的脚步了。只留下萧洵和沈陵川面面相觑,萧洵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道:“孤……又做错了?”沈陵川沉默。他倒是头一回见别人约心爱的女子出来游玩把人家姑娘给气得脸面都不要了,要绝交的。他也看着来时路,慨叹道:“这山崖要是滚下去,恐怕小命不保。”萧洵抿唇,“可孤都算好了呢。”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合适,既不会留下痕迹又不会真的失足掉下去。沈陵川沉默,不再开口。萧洵叹了口气,“先回去吧。”回到秦家,秦姝落生了好一通闷气,她还特意褪去衣裤,让碧书帮她看了膝窝到底有没有红痕青紫啥的,碧书看了好几回也说没有。秦姝落觉得奇怪,拿不准到底有没有误会萧洵,会不会激怒他,可是话都说出口了,他那样的人要是真想自己死,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秦姝落抿唇,应当没事的。而且她把话说得那么绝,不管萧洵打的是什么主意,都不会再拉下脸来找她了。如此甚好,从今往后便算是了去一桩麻烦事。可她万万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她不得不求到了太子跟前。永嘉二十四年七月十七。江城传来消息,粮仓赈灾粮短缺,江城知府范诚敏却将粮米价格提高十倍不止,严令禁止各大米行将粮食低于官府定价出售,违令者斩。同时,还出资大修府衙和范家宅院,灾荒之年如此大兴土木,简直比总督李玉堂还奢靡荒唐。此事一出,朝廷弹劾的奏折如雪花一般堆积如山,永嘉帝震怒,直接下旨革除范诚敏的官职,同时让黑甲卫押其回京受审。第15章秦姝落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在家中兴高采烈地准备着自己的生辰宴,今年大秦姝落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在家中兴高采烈地准备着自己的生辰宴,今年大抵是她在家中最后一次过生日了,秦夫人想着怎么也要弄得体面些。而且她最近的心情很好,一来是自那日朝云观说了几句狠话之后,萧洵确实不曾再找她的麻烦了,想来也是一时兴起,如今碰了钉子自然就失了兴趣,这样最好,大家相安无事,也少了很多糟心事儿。二来是她近来在盛京城中的名声确有好转,自太子负荆请罪之后,虽然还是有人说她刻薄,但已经很少有人当着她的面提及此事了,而且她又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线之中,上回万国公府家二小姐的及笄礼还特意请她参加了呢。秦姝落满心欢喜地雕刻着手中的木雕,上回宋钰送她一个,她决定也送宋钰一个。她一边刻着小木头,一边琢磨着,也不知道这回宋钰会给她送什么礼物。还有表姐,每年表姐和姑姑就是再忙都不会忘记她的生辰。秦姝落看着木雕,眉眼间又是欢喜又是期待。可她偏偏没想到,比起她的生辰,来得更快的是姑父的牢狱之灾。七月十七日当天晚上,陛下的旨意才出盛京城,秦敬方就已经得知了消息。据次辅林秋山林大人说陛下这回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御书房的花瓶都砸了好几个,就连来求情的首辅大人都被痛骂了一顿。要知道永嘉帝早年间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这些年虽然勤政爱民,素有仁德美名,可他生性软弱,说得难听点就是懦弱窝囊,所以这些年朝政一直是由首辅李玉坤把持着,太子虽有几个心腹,可还不成气候。能让这么窝囊的一个人当众驳回李玉坤的求情,当即下令逮捕范诚敏同时革职江南总督李玉堂,一道押送回京,可想而知是有多生气了。秦敬方回来之后也是面色凝重,秦夫人给他递上一杯温茶,安抚道:“你先静静心神,要什么法子咱们一块儿想。”秦姝落原本是要就寝的,可听说了这么大的事之后也不敢睡了,她也急切道:“怎么缺粮食呢?上回南汐姐姐回来不还说姑父早有防范,虽有困难,但还应付得过来吗?”秦敬方喝下一口茶,眉间皱起的纹路依旧未消,他静默良久才道:“以我对诚敏的了解,灾情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做够充足的准备,就算是粮食有缺,也不会到现在才上报朝廷,导致多少百姓无辜惨死,更不可能雪上加霜,提高十倍之粮价,还大兴土木,修建府邸,做出如此荒诞的事情。”秦敬方的眼眸仿佛在看着空气,透着一股虚无的感觉。秦夫人也道:“是啊,就算是他再慌不择路,慧芳是咱们一手带大的,也不可能不看着点儿。”秦姝落也心领神会,轻道:“除非姑父是被人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得不做?”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看着秦姝落点点头,而这个人是谁,他们也心知肚明。秦敬方低声道:“可当务之急,是如何救诚敏出来。”秦姝落抿唇,总督李玉堂是首辅的亲弟弟,李玉坤不可能不保他,可保了他,这些荒诞的政策也要有人出来担责,谁来担责,答案不言而喻。夏夜,便是晚间,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气息,再配上窗外不绝于耳的蝉鸣声,更是惹得人心烦。秦敬方捏着手中的茶杯,与虎谋皮的下场便是落入虎口,他静思良久,道:“以黑甲卫的速度,再有十日,诚敏和李玉堂便都会被押送回京。这几日我再去朝中转圜转圜,看能不能有一线生机。”秦夫人也是点头,“再看看吧。说不定诚敏自己也留了后招,也不一定现在就判了死刑。”秦敬方长叹一口气,然后看向秦姝落,道:“阿落,你先回去吧,这些事儿不是你该担忧的。”秦姝落起身,她留在这儿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行了个礼便先回去了。那几日,秦姝落都没睡好觉,便连生辰都到了也没有心情过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是越传越烈,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咒骂范诚敏狗官的同时连带上了秦家。还有跑到秦家砸门的,“范家没有府邸,砸他们家也一样!我兄弟说了,这家人的妹妹就是那个贪官的老婆,谁知道他们家有没有份,反正砸了不亏,大伙儿给我砸!”“好!”群众一呼百应。顿时石头,臭鸡蛋,泔水满天飞,秦家大门门口脏污得堪比垃圾场。甚至还有边砸边骂的,“狗官,朝廷每年这么多俸禄养着你们,百姓交了那么多赋税,你们就是这么为官为人的!”“就是就是,丧良心的畜生!死了那么多灾民,举头三尺有神明,也不怕他们的鬼魂晚上回来索你们的命!”有人义愤填膺道。有路过的人瞧见了,出手阻止,“诶诶诶,你们怎么能这样!”人群之中,便有人说话了,“怎么不能这样,他们家和江城那个害死人的知府就是一家人,贪了那么多粮食,害死那么多人,我呸!就该让他们知道别人也是有亲人的,别人也不是孤儿寡母,让人好欺负的!”那人听了,想想有道理,也朝秦家大门吐了口唾沫,“贪官!老百姓的活命粮也敢贪!该!”“我想起来了,他们家还有一个阴险刻薄的女儿!难怪做人做事如此恶毒,真是一家子的畜生!”有人忽道。听他这么一说,老百姓顿时砸得更起劲了。“真是一家子坏种!”门口的喧闹声,愈演愈烈。秦家人压根不敢出门,秦敬方这几日也被停职在家休息了。昨日还听朝臣说,有人又参了范诚敏一本,说他此番隐瞒粮食有缺,还蒙蔽巡按御史和陛下,获得嘉赏,实在是不可饶恕,而且如此胆大妄为、不忠不信之人,想必往日种种政绩也是弄虚作假,他从一开始就在戏耍陛下和百官!这样的人怎么能不严惩!永嘉帝听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枉他还把范诚敏当做忠贞臣子,让百官向他学习,当真是可恨至极!他当场摔飞了奏折,直接下令,待到罪犯回京,即刻问斩!秦姝落也是躲在房间里,一声不吭。碧书瞧着小姐待坐在床榻上的模样,想劝解却又无从下手。只要姑老爷一日没有解除贪官污吏的骂名,这门口的骂声便一日难除。只能等那些人骂够了,骂累了才能消停。她端来一碗莲子羹,道:“姑娘,喝点东西吧。”秦姝落握着手里的小木人,她那个已经雕刻了快一半了,可现下她也没心情继续雕刻下去了。她呆呆地望着窗外,门口的唾骂声隐隐能传到后院来。说实话,她也想不明白姑父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甚至不解,江城之事,到底是从哪一步出了差错,是姑父治理无方导致粮食短缺?可不应该啊,若只是粮食短缺,姑父大可以上奏求粮,就算会受些责罚也不至于到如今地步。而且巡按御史沈陵川在水灾发生之后没多久就抵达了江城,甚至太子也去了,若是粮食有缺,朝廷不可能不知道,否则不也是他的失职?那便是太子和沈陵川巡察江城的时候粮食确实是充足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秦姝落紧抿唇瓣。可提高这么高的粮价又是为什么?粮食价高,老百姓买不起,只有死路一条。一旦死伤者众,朝廷不可能坐视不管,就算是李玉堂也不敢如此疯狂行事敛财,还大兴土木……她心不在焉地接过莲子羹,却不想没端稳直接打翻了。“姑娘没事吧?”碧书关心道。秦姝落摇摇头,心底却越发烦躁。“姑娘没事就好。”碧书看着洒落了一地的莲子羹,忙拿来扫帚和抹布将其打扫干净,她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片和残局,一边安慰道,“好在如今是夏季,莲子多,价格便宜,这莲子羹打坏了也不心疼,奴婢再让小厨房给您做一碗就是。”“莲子多,价格便宜?”闻言,秦姝落忽然问道。碧书点头,“是啊,夏天处处生莲花,莲花生莲子,便是去了芯儿的莲子也不过十文钱一两呢。”“十文钱一两?”秦姝落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忽然兴奋地抓住碧书的手,问她,“倘若你是卖莲人,此刻北地有一城,莲子价贵十倍,即便路途有所损耗,你是否也会不远千里将莲子运去?”“那当然,别说贵十倍了,就是五倍,我都卖。卖不了湿的,我晒干了也要运过去卖!”碧书想想就美,仰首道,“十倍,一百文一两,都抵得上冬日两倍的价格了,那还不发财了。”“我明白了。”秦姝落抓住她的手呢喃道。碧书懵懂,“姑娘,你明白什么了?”秦姝落从床上跳起来抱着碧书狂喜道,“我终于明白姑父为何要这样做了,不是被人胁迫,他是刻意的!”她一阵狂喜!碧书虽不懂她欢喜什么,可小姐高兴她也高兴。可高兴之余,秦姝落又立马停了下来,“可陛下给的时间是姑父一回京就问斩。”她算了算时日,只有两天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想要验证姑父的政策是否有效,肯定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事的,要如何才能拖延时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小丫鬟的声音,“姑娘,有人送了礼来了。”第16章“送礼?”秦姝落微惊,眼下这秦家人人喊打的,谁还会来送礼。“送礼?”秦姝落微惊,眼下这秦家人人喊打的,谁还会来送礼。小丫鬟端着一个黑木匣子走了进来,交到了秦姝落手中。秦姝落打开一瞧,只见里面装着一块玉佩,白玉入手温良,中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芙蓉花,下面还编织着浅蓝色的穗子,不管是从材质还是颜色上来说都是秦姝落会喜欢的那一款。她不免开口道:“送礼物的人长什么样,可还说了什么?”桃息回道:“就是一个普通的跑腿的,估摸着是哪家的奴仆,他说是送给姑娘的生辰礼。”“生辰礼?”秦姝落第一反应便是宋钰,因为只有宋钰喜欢送她芙蓉花,那是他父母定情的花,也是他们定情的花,可转念一想,如今江城祸乱丛生,宋钰自己都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空顾得上这些。她又问道:“就没别的了?”桃息摇头,“没了。”她想了想又道,“不过那人走后,门口闹事的人也都被赶走了。”闻言,秦姝落握着玉佩的手一紧,她再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玉佩,忽然无奈地失笑一声,“原来是他啊。”“谁啊?”碧书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道。秦姝落随手把玉佩“咚”的一声扔在桌上,碧书看着都心疼,这玉佩瞧着价值不菲呢。又听姑娘道:“你仔细看看这玉佩眼不眼熟?”她捡起来一瞧,“嘶,好像有点眼熟,但就是没想起来……”碧书眨巴着眼看着秦姝落,秦姝落叹口气,提示道:“京郊,小竹林。”“哦,我想起来了,那日太……”碧书激动道,瞧见桃息还在又改口道,“那日那人送姑娘的报恩礼,也是一块玉佩!”秦姝落嗤笑一声,“只不过这回换芙蓉花了。”她拿回玉佩来,很是好奇,萧洵什么时候喜欢芙蓉花?她怎么从未听说过?真是莫名其妙。而且她眼下正忙着呢,更不想搭理他了。“收着吧。”秦姝落把玉佩递给桃息,烦闷道,“这种烫手山芋以后有空再还给人家吧。”“是。”桃息刚要伸手接过,秦姝落握着玉佩的手就一顿,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当日的情形。那日,他也是拿着一块玉佩,说:“你拿着这块玉佩去五城兵马司的任何一处都行,今后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替你解决,算是还你今日的救命之恩了。”秦姝落垂眸盯着手中的玉佩,她一时间拿不准这到底就是生辰礼还是萧洵也有此暗示……姑父进京在即,这几日父亲也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听说次辅大人也是好几次推脱他未见了……“芙蓉花。”秦姝落呢喃道,可她上回还对萧洵放了狠话,如今求到人家头上,萧洵会轻易答应她吗?秦姝落攥紧了手中的玉佩,眸光深邃而又坚定,碧书见状,问道:“姑娘,怎么了?”“碧书,备马车,我要出门。”她冷声道。“啊?是。”碧书赶紧应道。秦姝落将玉佩收进怀中,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再差的结局也不过是被萧洵奚落一顿罢了。她紧抿唇瓣,心中亦是忐忑不安。秦家大门口的脏东西还未打扫干净,秦姝落是从后门离开的,依旧是孙伯驾车,碧书陪侍,一行人直接去了北城兵马司。她想着旧人旧事应该能有两分旧恩情。等到了北城兵马司府衙,秦姝落的马车停在府衙对面不远处,碧书拿着这块玉佩去问侍卫郑克大人在不在。谁知侍卫直接回道:“郑大人早就不在这儿了。”“那她去哪儿了?”碧书问道。侍卫不耐烦道:“这我怎么知道,好像说是被上头调走了。”车里的秦姝落隐隐约约听见声音,眉头紧皱,难道要直奔太子府邸?她想求见太子可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关键人物不在,中间连个牵线缓和的人都没有,她也不好开口啊。碧书拿着玉佩,有些愁眉苦脸,朝侍卫行了个礼,“多谢侍卫大哥了。”侍卫摆摆手,“快走吧,别在这儿挡着人家。”“哦。”碧书回头,却见身后过来一群黑甲卫,领头的看着还格外威严,下了马就要进兵马司。她退至一边,刚要把玉佩收起来,就见那人拿过了她手中的玉佩,问:“这玉佩你哪儿来的?”碧书忙把玉佩抢过来,横道:“我家小姐的,你想干什么!”刘青云看着她,这小姑娘衣着也算是不菲,虽是丫鬟打扮,却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料子。他扫了一圈周围,在对面的茶棚看见一辆马车,示意道:“那是你家小姐?”还不等碧书回他,就见人直冲马车走了过去,碧书见他气势汹汹的,赶忙跟在后头跑过去,摊开手护在马车前头,“这玉佩不是我们偷的也不是抢的,是别人送的,你可别搞错了!”谁知刘青云浅笑一声,“我知道。”这是产自亳州的独山玉,玉身柔润透亮,雕刻成装饰品最为合适不过,而且还是姜后在世时最喜欢的一种玉,是以姜后去世之后,陛下便下旨不许任何人再用此玉,看这小丫头手上的玉佩纹样是芙蓉花,从前姜后所用很少雕刻此花,那便是如今新雕的,能用这种玉随意雕花,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自然不得而知。他朝车中的人行了一礼,客气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在下是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刘青云。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同我说。”刘青云?秦姝落坐在车中,不由得有些震惊,她斟酌着,柔声回道:“见过刘大人,小女子是刑部左侍郎之女秦姝落,来此处原是想见郑克郑大人。”“秦姑娘?”刘青云咂摸了一下,又回道,“回姑娘,郑克已经去太子身边当差了。”又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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