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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萧沁迎上去道:“四姐,你怎么有空来了?”“怎么,没空就不能来了?”四公主故作反问道。“哪儿的话。”萧沁赶紧否认。四公主笑笑,瞧见她身后的秦姝落,略显惊讶,“秦姑娘也在呢?”秦姝落福了福身,“见过公主。”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容娇好,但体型偏瘦的男子,一看就气质温文尔雅,如风月一般柔和,身上所着服饰也矜贵非常。秦姝落道:“见过六皇子。”“不必多礼。”六皇子轻笑道。他与秦姝落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上回的合宫宴上,甚至都未曾来得及说上两句话,不过印象倒是不错,似与传闻之中那般多事生非的人不同。“四姐,老六,你们还没说来干嘛呢?要没事儿的话,跟我们一块儿打双陆吧?我今日运气差的很,连输阿落好几把了。”萧沁忍不住撒娇道。“你呀,知道自己总是运气不好,还爱玩。”萧溶戳了戳她的额头,略带宠溺地嫌弃道。萧沁瘪瘪嘴,“打发时间嘛……”“我今日寻你是有正事的。”萧溶坐下道。一旁的宫女赶忙给众人上茶。听见是聊正事,秦姝落原是想走的,偏萧溶道,“秦姑娘在便更好了,刚巧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呢。”秦姝落略带茫然地看向四公主,“此事与我有关?”四公主笑道:“是这样的,江城南城两地接连灾祸不断,便说此次南城抗倭,竟是至今还未结束。朝廷军资也甚是吃紧,今日我去见母后之时,她正提起此事,我便想着要是咱们能帮上一帮也好。”秦姝落听她这么说,脸上表情并无太大变化。今年开年来,一会儿是江城水灾,一会儿是东面抗倭,如今又是南城遗患,朝廷战事吃紧,国库空虚倒也正常。想来,萧洵和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些事儿焦头烂额。“不知四公主有什么好主意。”“好主意倒算不上,只是我想举行一场义捐,不知可不可行?”四公主提议道。“义捐?”“是。由我和五妹牵头,京中各家的贵女命妇皆可将自己的首饰亦或是旁的东西捐出来,所折算的银钱通通捐给户部,以作军资,慰劳将士,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萧溶解释道。萧沁一听就眼光发亮,她最喜欢热闹的东西了,可又一想,真要捐东西,她宫里值钱的可不多,到时候若是太拿不出手,岂不遭人嘲笑?秦姝落也微微抿唇,自古前朝后宫互不干涉,可四公主有这份心也是好的。只是……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尤其是想要从各家贵女命妇手中掏钱,可不是件容易事。她问道:“这事儿皇后娘娘同敬妃她们可知晓?”四公主摇头,“此事还未禀报她们,我也是想着,若能有你在,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你说话自然也多几分分量。”秦姝落扯了扯嘴角,“姝落实不敢当。”这可不是个好活儿,若只是让她捐东西还简单,若是要打她的名号募捐,只怕是要得罪一大批人。她瞧了瞧外头的天色,道:“这事儿也急不得,怕是要从长计议,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改日进宫咱们再议吧。”萧沁看了看外头,天色果然开始暗下来了。她道:“那你出宫小心些。”秦姝落点点头,“阿落告退。”等她走了,萧沁还一脸好奇地问四公主,“四姐,你说义捐的话,要捐什么好?我这宫里值钱的东西也不多,捐得少了实在是拿不出手……要不你借点给我吧……”萧溶无奈地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就别操心了。”“啊……”萧沁不满道。四公主也不管她,她看着秦姝落离开的背影,同自己弟弟对视一眼。果然,这秦家小姐很清楚其中的利害。这边,秦姝落从宫里出来之后,便一直在闷头走路,揣摩四公主此举的用意。她接触过两回四公主,印象中她并非是个如此热络的人,常常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偶尔虽会出言讥讽几句,但这样给自己揽事儿的时候还是少。“义捐?”秦姝落咀嚼着这两个字,其实也不算是坏法子,若是做好了,只怕今后在盛京城能博得一个极好的名声,尤其是老百姓和军中将士,只怕更是感激不尽。秦姝落唇一抿,好名声?将士?她猛地想起,四公主好像年岁也不小了。从前因着太子未婚,她不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近来几回,皇后好像是同敬妃提起过她的婚事,似是要为她选驸马的意思。她微微叹了口气,女子为求嫁得一个好郎婿可真是费尽心机,便连四公主也不得不多做准备。秦姝落想通了其中的厉害,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忽觉鼻尖一凉。她一抹,一朵雪花便在她手中化成了水,只剩下点点湿润。秦姝落抬头一看,天空中纷纷扬扬,满是飘雪。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她顿住脚步,伸出手缓缓地接着飘雪,忍不住呢喃道:“下雪了。”宋钰。好大好白的雪啊。漫天飞舞,就像是蝴蝶一样。身后,肩膀上忽然一重。秦姝落回头,精致的下颌线便落入她的眼帘,再往上就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萧洵将自己的大氅盖在了秦姝落肩上,他自己倒落得满身的雪,道:“我送你回家吧。”秦姝落不语。他也不言,只是默默地拉着她的手,走在薄薄的雪地上。秦姝落跟在他身后。这是两个人少有的温和平静的时刻。往日的那些歇斯底里在此刻都显得很苍白无力。秦姝落也懒得再去想那些不快的事情了。太多了,多得以至于她稍稍一回想都会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住,快死掉了,可她死又不能死,活着又太痛苦……罢了。她看着萧洵的背影,踩在他走过的路上。她曾无数次幻想和期待过和自己看雪的人会是宋钰,可世事无常。她认命了。就这样吧,和不爱的人能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也算是不容易。既然无法更改结局,那便让自己稍稍好过些吧。她这么劝诫着自己。满天的飘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落在他们走过的路上,落在他们头上,身上。秦姝落的心也平静了许多。她以为这会是她和萧洵相敬如宾的一生的开始。如果宋钰还活着的话。第34章永嘉二十四年的这场大雪,下得格外的久,给整个盛京城都披上了银装。 永嘉二十四年的这场大雪,下得格外的久,给整个盛京城都披上了银装。清晨,秦姝落起床推开窗看见外头白雪皑皑的模样,心都觉得纯净了几分。这世上有很多不快和痛苦,可是也总有消解的方式和路子,时间和风景就是其中之一。她就着大雪在窗边,摆了棋盘,和自己下起了棋。如今南城战乱依旧未平。朝堂里政务不断,又近年关,太子也要大婚,处处都忙得不可开交。她能偷得这半刻清闲已算是不易。还有四公主的义捐,她虽不愿意蹚浑水,却也不好驳了公主的面子,便命人送了一对镶玉蝴蝶金簪过去,不算贵重,但也不跌份儿,也算是诚意。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烧着红红的木炭,温暖如春。秦姝落在噼里啪啦作响的炭火声中下着棋,品着茶,好不惬意。正是苦思冥想之际,便听门口的碧书道:“姑娘,赵小姐来了。”秦姝落回头一看,可不是如春,她一身素白的大氅,进门脱在碧书手上,然后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吐槽道:“可冷死我了,你倒是惯会躲懒。”秦姝落拉着她的手坐在棋桌另一头,感受到她手上冰凉,赶紧让她烤火。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赵如春坐下烤了好一会儿火,觉得才热了,才开始陪着她一颗一颗捻起棋子,收了棋局,打趣道:“可不是冬风,冬天的冷风。”逗得秦姝落捂嘴轻笑。她又道:“你是不知,四公主弄了个义捐,京中没几个夫人小姐愿意慷慨解囊。”秦姝落收棋子的手一顿,“我猜到了。”她转念又问道,“李家呢?李秀莲不曾参与吗?”赵如春笑道:“这正是我要说的。那李秀莲倒是大方了,捐了座顶顶好的玉观音。”秦姝落挑眉,“只怕价值不菲吧?”“可不是,直接盖过了四公主的牡丹青瓷瓶,更别提五公主的檀香木手串了,这下出大风头了。”“这李秀莲倒是大胆,只是她这么一来,名声好处尽是她得了,旁的官家小姐也不得不多出几分银钱,恐怕要记恨上她了。”秦姝落有条有理地分析道。赵如春扯了扯嘴角,“她又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不过什么?”秦姝落问道。赵如春把手中的棋子放进旁边的棋盒里,然后趴在棋桌上眼眸亮晶晶地盯着秦姝落的眼睛,认真问道:“阿落,你和太子的婚事究竟是怎么想的呢?”秦姝落捻棋子的手一顿,“问这个做什么?”赵如春回:“好奇呀……”秦姝落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在说:还不快说实话。“好吧好吧。”赵如春坐直身子,坦白道,“我就要回南城了。”“你回南城做什么?”秦姝落不解。赵如春抿唇,道:“王妃病了。”“她病了?我怎么没听说?”秦姝落急道。赵如春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莫急,“心病。”秦姝落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会想起回南城?如今南城战事正紧……”赵如春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一来是因为平南王妃实在惦念在南城的亲族,命她回去一趟,探探如今的情况,二来也是快年关了,给许家人送些年货,以尽孝道,当然也是给两方都报个平安。三则是因为她知道那位宋小公子也被送去了南城……赵如春唇瓣紧抿,这也是她今日来寻秦姝落的缘由。她想知道,阿落如今对这两桩婚事,对这两个人都是怎么想的。若是还放不下……她此行回去是否要关注一下那位宋小公子的安危,打探一下他的消息呢?她心底甚是纠结,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可另一方面,她与秦姝落也算是少有的知交,瞒着她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秦姝落瞧她一直不说话,面露难色的模样,又问道:“怎么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不便说与我听?”赵如春缓缓摇头,转移话题道:“阿落,我问你,若你成了婚,再遇见从前相爱过的人,可会想知道他如今过得好与不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好?”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平平静静地过完自己的一生才是最好的呢。赵如春想不出答案。闻言,秦姝落一愣,“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是不是宋钰出事了?”她敏感道。赵如春慌忙摇头,“哪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她脑筋一转,信口胡诌道,“我不是年岁也快到了嘛,前些日子也遇上了一个颇为有趣的男子,只是……你知道的,咱们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说这话,秦姝落便笑出了声,在赵如春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宠溺道:“你的婚事最是不怕这些的,王妃定不会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的,放心吧。”有前车之鉴,许连夏恐怕拼了命也会让赵如春嫁得如意郎君。她笑道:“原来是少女思春了啊,是哪家的公子少爷?”这话倒是逗得赵如春满脸羞红了,她本是好心,这人还反过来揶揄她,不由得佯装生气道:“你还没回答我呢!”秦姝落看着她,眼眉含笑,只觉得她应当会比自己幸福许多,以平南王妃的身份和地位,以平南王对她的宠爱和呵护,保她一份完满的婚事应该不难。她转头看着窗外的白雪,轻声道:“往后,我也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嫁给不喜欢的人的。”那些悲剧她一个人经历过了就够了,没道理让她身边的人也再牺牲一次。她的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忧伤和沉重。赵如春似乎读懂了些什么,静静地握着秦姝落的手,没有吭声。窗外的雪下得那样大,仿佛要将这世上所有的污秽都掩藏洗去一般。秦姝落看了一会儿,觉得刺眼,赶忙收回眸光,然后问道:“要不要下一盘棋?”赵如春勾唇,“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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