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绒小说

第一章（第21页）

他没回答，只是突然摘下手表塞给我：内侧有追踪器。去找K，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我惨笑。

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颊，血珠顺着下颌滚落。

他抬手似乎想碰我的脸，却在半空僵住：包括我。

警报声由远及近。

他猛地推开我：走！

我踉跄着冲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他的最后一句话：把针囊扔了！里面有窃听器！

暴雨如注。

我躲在巷子里，颤抖着取出贴身携带的针囊——那是他送我的定情物。

冰片香气从绣着银杏叶的锦袋里幽幽飘出，混着血腥气和眼泪的咸涩。

你我。。。到此为止。

针囊落入水洼的瞬间，一道车灯刺破雨幕。

黑色轿车急刹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K的侧脸——

竟是那位总来医舍看诊的盲人按摩师！

上车。他摘下墨镜，完好无损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光，你师父张老先生失踪前，托我照顾你。

第13章·麻沸散之危

地下诊所的灯泡忽明忽暗，像垂死病人的脉搏。

我盯着手术台上那个蜷缩成虾米状的身影——小护士阿棠偷偷送来的急诊患者，胃癌术后吻合口瘘，西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张医生。。。阿棠抓着我的白大褂下摆，麻醉科不肯接，说风险太大。。。

患者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监护仪上的心率飙到140。

我掰开他咬出血的嘴唇，塞进一卷纱布：忍着点。

药箱最底层，华佗手稿静静躺着。

翻到麻沸散那页，泛黄的纸页上朱砂字迹如血：【曼陀罗花五钱，草乌三钱，酒淬七日，可止剜心之痛】

不行！K一把按住我的手，这剂量会要他的命！

现在就要他的命了！我甩开他，抓起研钵开始捣药。

曼陀罗花刺鼻的腥甜弥漫在狭小的地下室，熏得人头晕目眩。

阿棠突然尖叫：血压降到60了！

药粉混着白酒搅成糊状。

我蘸起一点涂在患者舌下，他立刻开始剧烈抽搐。

快洗胃！K抄起生理盐水。

我死死按住患者乱抓的手：等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