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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第1页)

此刻蓝玉的坐骑脖颈上中了一箭,鲜血顺着鬃毛往下淌,看上去狼狈不堪;身后的明军骑兵也纷纷调转方向,阵型散乱,像是被帖军冲垮了阵脚。有几个骑兵甚至慌不择路,从马上摔了下来,被后面的同伴踩踏而过。“败了!明人败了!”帖军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哈里·苏丹看得真切,明军骑兵的阵型已经溃散,不少人连马刀都丢了,只顾着往河谷里逃,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追!”哈里·苏丹眼中闪过狂喜,哪里还顾得上阿鲁浑在身后的呼喊,“杀进河谷,把明人斩尽杀绝!”他一马当先,率领铁骑朝着河谷冲去。帖军骑兵士气大振,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得河谷两侧的断崖都在微微颤抖。他们看着明军溃不成军的背影,只觉得胜利唾手可得,却没注意到那些“溃散”的明军骑兵在进入河谷时,悄悄调整了阵型,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殿下!不可追啊!”阿鲁浑骑着老马,拼命追赶,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铁器,“河谷两侧是断崖,壁立千仞,连飞鸟都难落脚,万一有埋伏……咱们就是砧板上的肉啊!”他好不容易才率领那一万多拖拖拉拉的仆从军赶到战场——这些由波斯农民、印度工匠拼凑起来的队伍,扛着锈迹斑斑的弯刀,连马鞍都坐不稳,此刻正气喘吁吁地挤在谷口,像一群被驱赶的绵羊。可还没等他喘口气,就瞧见了明军溃逃、帖军疯了似的往河谷里冲的画面。然而阿鲁浑久经战场,从撒马尔罕的巷战到德里的攻城,什么样的诈败没见过?哪里看不明白这明军分明就是故意示弱!你看那些“溃散”的骑兵,看似慌不择路,实则脚步不乱,马与马之间始终保持着能随时转身的空隙;那些掉在地上的头盔、箭囊,落点都在河谷中央,分明是在引导追兵往深处走;最可疑的是蓝玉那匹“受伤”的坐骑,看似踉跄,可马蹄扬起的尘土里,连一丝血迹都没有——那箭伤,十有八九是假的!“这是诱敌深入啊!”阿鲁浑急得直拍马背,老马吃痛嘶鸣,却怎么也追不上哈里·苏丹的阿拉伯神驹,“殿下!明人在玩障眼法!他们把主力藏在崖顶了!再往前,就是死路一条啊!”“老东西,休要长他人志气!”哈里·苏丹猛地勒住马缰,回头怒喝,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被明人吓破了胆?看看他们那副模样——刀都握不住,马都骑不稳,不是吓破了胆是什么?”他抬手朝着河谷里一指,语气里满是鄙夷,“这是天助我也!明人自己钻进黑风口,就是老天爷都在帮我立这个功!”阿鲁浑一听眼睛都瞪圆了,花白的胡须气得直抖,连忙拍马追得更近了些,声音因急切而劈了调:“殿下绝不可追击啊!您看这些明军——他们退得太‘整齐’了!”他伸手指向河谷深处,指尖因用力而发颤:“真正溃逃的败兵,早该像没头的苍蝇,挤成一团,互相踩踏了!可您瞧他们,看似散乱,实则前后间距始终保持着一箭之地,连转弯时都有人刻意放慢速度,护着侧翼!这哪里是逃命?分明是在引着咱们往套里钻!”“还有那些丢在地上的刀箭!”他又指向路边散落的兵器,“好端端的环首刀,刃口连个豁口都没有;箭囊里的箭,倒出来全是没淬过火的木头箭——这是败兵该丢的东西?这是明人故意给咱们看的,让您觉得他们真的慌了,真的没了还手之力!”他几乎要贴到哈里·苏丹的马后,声音里带着哭腔:“殿下,老臣打了四十年仗,什么样的诈败没见过?明人把‘慌乱’演得太刻意了,就像戏台子上的花脸,一眼就能看穿!黑风口这地势,进去容易出来难,他们要是在里头把两头一堵……”话没说完,就被哈里·苏丹猛地一扬马鞭抽在马头上。阿鲁浑的老马受惊人立而起,差点把他甩下去!“拿下阿力麻里,我第一个赏你!”哈里·苏丹冷笑一声,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赏你十名波斯舞姬,再把撒马尔罕最肥的牧场分给你!前提是,你得有命活着看到那一天!”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他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阿鲁浑的声音越急,他心里的厌烦就越重——这老东西分明是见不得自己立功,想拖着他等皮尔·穆罕默德的人赶来分一杯羹!此刻在他眼里,河谷里奔逃的明军哪里是敌人?分明是一串串金灿灿的功勋,是堵住帖木儿质问的棉絮,是砸向那些争储宗室的石头!他想象着自己追到河谷尽头,一刀劈下明军主将的头颅,将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挑在长矛上,策马进入阿力麻里城的场景——城头上的明人定会吓得跪地求饶,那些正在修缮城墙的工匠会被他的铁骑踩成肉泥,整座城池都会回荡着“皇孙殿下万岁”的呼喊。他甚至能“看到”帖木儿主力抵达时的画面:帖木儿大汗站在阿力麻里的城门下,拍着他的肩膀赞不绝口,说“不愧是我的好孙子”;皮尔·穆罕默德和阿布德·拉提夫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垂着头不敢看他;那些曾经嘲笑他“乳臭未干”的宗室,此刻都卑躬屈膝地递上贺礼,连大气都不敢喘。“等我把阿力麻里的捷报送回撒马尔罕,看谁还敢说我不如你们!”哈里·苏丹低声嘶吼,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帖木儿帝国的汗位上,接受万民朝拜,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都匍匐在他脚下,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咧开一抹得意的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残忍的光。他猛地一夹马腹,阿拉伯神驹会意,加速朝着河谷深处冲去,马蹄溅起的沙尘落在身后追赶的亲卫脸上,却没人敢伸手擦拭——他们都知道,此刻的皇孙殿下,已经被即将到手的功勋冲昏了头脑,谁也拦不住。身后的帖军铁骑被他的狂热感染,呼喊着“为了真主”、“为了帖木儿”,像一群被血腥味吸引的鲨鱼,争先恐后地涌入河谷。狭窄的通道里,马蹄声、呼喊声、甲叶碰撞声混在一起,形成一股狂躁的洪流,朝着李祺早已布好的陷阱,一头撞了进去。阿鲁浑死死攥着缰绳,看着哈里·苏丹头也不回的背影,眼前阵阵发黑——这位被功名利禄蒙了眼的皇孙,是真要把三万铁骑全葬送在这河谷里啊!他看着帖军铁骑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股脑扎进河谷,心都揪紧了。那狭长的通道哪是追击的路?分明是明人挖好的坟墓!两侧的断崖能藏多少弓弩手?滚石擂木怕是早就堆在崖边了吧?这些年轻的骑兵还在欢呼,却不知自己正往鬼门关里钻。“停下!都给我停下!”阿鲁浑朝着河谷里大喊,声音被马蹄声吞没,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仆从军的士兵们看着他焦急的模样,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谁都知道,此刻的哈里·苏丹听不进任何劝阻。阿鲁浑望着河谷深处越来越小的铁骑身影,眼前一阵发黑。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画面:箭雨如注,滚石如雷,河谷里的铁骑像被砍断的蛇,在狭窄的通道里挣扎、哀嚎,最终变成一堆烂肉。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位皇孙被功劳冲昏的头脑,和对战场最基本的警惕心的丢失。“完了……”阿鲁浑瘫坐在马背上,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谷口的风卷起沙尘,迷了他的眼,也遮住了河谷里那道正在收紧的死亡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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