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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旁敲侧击(二)(第1页)

二哥教训的对,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所以说,蒋先生这次来,就是代表组织,澄清情况的。

漆树仁抬起手压了一下,詹谷堂不再说。

漆树仁说,谷堂,你的人格我是知道的,认定的事儿九条水牛也拉不过来,也正是有了你,我的孩子,还有我的侄儿侄女,都走上了你说的道路,我也就听之任之。

这位是蒋先生,是不?漆树仁笑着,看着年轻的蒋镜青说。

蒋镜青立即站起来,点着头说,让老丈见笑了,鄙人蒋镜青,到这里才敢公开身份,在县里,我还是布艺店老板,还是书店伙计,只是,书店关门了,生意嘛,没有长做长久的,只有长做长新,才是道理。

我明白,你到这来,不管远近,都是客,漆树仁笑着说,这里人,除了我是个外人,其余人,按照你们说的,都是内码,是不?我漆树仁,你也放心,虽不是你们的人,但是,我,你放心好了。至于你的身份,我刚才也说了,就不说了,哈哈。谷堂又介绍,说你代表组织,我不得不说一句,哈哈,不说,不是待客之道呀。

老丈客气了,蒋镜青说过,点头,不再说话。

漆树仁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说,商城,在历史上又叫雩娄,那是商朝时候的历史了,太过遥远,说起来费力,我就不多说了;还有一阶段,商城,属九江郡管辖。九江在哪儿,在江西,你说差多远。但是,不管是距离,还是时间,再远,都还是在大别山。我为啥说这个事情呢?商城有个金刚台,把商城分成了东西两半,也因为有金刚台,两边来往十分不便,这一两年,商城境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在那边,有多少人被砍头呀,可是,我们这边却不知道。都叫你蒋书记,是吧?

蒋镜青点头,嗯了一下。

你不怕死?

怕。

怕死,那你还参加什么党?

哈哈哈,蒋镜青忽然什么也不怕了,笑着直起腰说,老丈,你问得好呀,但是,你刚才不是说,朝闻道夕死可也嘛,我怕死,但是,我认为要是因此而死,值得。为啥?这就是我找到的道。我死,也不遗憾。再说了,刚才老丈也说了,我们已经有四任县委书记牺牲了,他们为啥呢?为啥能前仆后继呢?就是老丈说的,朝闻道夕死可也。

漆树仁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蒋镜青坐下来,他又说,历史上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是,还有,一人犯法诛灭九族的。到底哪个对,哪个错。这不是赌博,靠手气还要靠技巧。这是靠啥?我虽说身体不太好,睡在床上多,但是,在床上,也有时间思考。思考去思考来,我想呀,这个地球上,人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有人可能说,就是快乐,就是活着,还有人说,是为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等等吧,说法不一。但是,绝对不是活着那么简单,也绝对不是发家致富那么俗套,是什么?是在寻找,寻找道。

漆树仁看看蒋镜青说,这道,很关键。刚才,蒋书记也说,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也。圣人都这般想,难道有错误吗?就是怀疑有错误,也拿不出证据呀。所以,我就想,什么理想,什么追求,只要是找到了道,也就是你们说的真理,什么灭九族呀,身死道消呀,都应该是值得的。但是,真是这样吗?我也想了,就是想不通。想不通,不等于你们不对,也不同于否定,所以,我不反对,也不赞成。至于子孙,有道是,子孙自有子孙福,是祸是福,由不得我。你们的主张,我也了解了,了解得不是太深,皮毛而已,但是,我还真的下了一番工夫。你们的想法挺好的,在古代帝王那里也有,李世民就提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就是为了大多数,为了穷苦老百姓。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我刚进来时说的,都是衣服,穿着看,挺华丽的,就是觉得不实在,好像都是傻子才干的,害怕误人子弟。也正因此,我不加入,也不反对。但是,你们在这儿,我又来了,近水楼台嘛,我还是要提醒你们的。

二哥,你说得不实在,我们愚笨,一时猜不到,还请你指点一二。

一是我听说,提出这个主张的是个外国人,还是个大胡须外国人,如果是真的,那跟崇洋媚外有什么区别?即使是借鉴,是学习,老祖宗的好东西不比洋人强?就说佛教,先秦时期,我不说,就从唐僧取经说起。听说,那个时候,西方都放弃了,我们却如获至宝,有意思吗?传到中国,他还能比我们的儒教道教好?在民间,有几人信佛教的?还主张当和尚。当了和尚,就不成家了,就断子绝孙了。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说了,这本身就是反人伦,我不赞成。可是,说到这个姓马的,虽说是外国人,但是他姓马,有名有姓,说明有根有袢,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水中飘萍,更不是仙道鬼神。尽管如此,也要分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能太理想化了。

都不说话,有人点头,也有人想笑,但没有人敢笑,洗耳恭听。

漆树仁继续说,不说远,就说南溪,你要是说你们gcd就是跟着一个姓马的,那么,这样的人,一个你都找不到;找不到,你们就会成为孤家寡人,到时候,走麦城都算是轻的。

二哥,这个人叫马克思,是中国名字,也是中国人翻译的,詹谷堂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不姓马,姓马姓驴,就如同老子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一句话说完,没有名字,才是真;有名字,是后人起的,就像母亲生孩子一样。我说的,这个姓马的说的,只可借鉴,对照我们的祖宗,形成自己的一套,那才是我们的。这个姓马的留胡须,你也留胡须,你本来就没有胡须,怎么留?还能搞个假的安上?这意思,你们可懂?

是呀,老丈说得在理呀,詹谷堂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说的,我们得深思。

漆树仁又说,第二是为了啥?这些天,我在屋里来回荡悠,不断思考,又到那棵老银杏树下闭目琢磨,虽不是菩提树,但也想一朝顿悟。在我们南溪,还有关帝庙,即使整个南乡,有多少gcd员呢?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就我们漆家,我是知道的,最起码有三十多人吧,还都是骨干,还都是年轻人,为啥?难道就是为了什么看不见摸不到的理想吗?还是为了升官发财?一个个我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跟着银杏树在摇头,自己都不相信。

呵呵呵,漆树仁笑着说,这群孩子,如今也不是孩子了,有的饱读私塾,有的留学域外,不管干啥,都是自觉参加你们所说的党,为啥?我分析了一下,最主要的是基础教育问题。在我家办的私塾,那时候爹还活着,就说,让漆家孩子开阔眼界,跟上时代。爹就有这个眼光,更何况我辈?接着,私塾改成小学,还被评为商城第二小学,我就主张把学校办成育人的社会大学,效果很明显。这些学生,接受了新思想,长大了,也就有作为了。

詹谷堂点头称赞,并说,老丈很有眼光。

他们的作为,已经不是光宗耀祖,而是肩负责任,漆树仁忽然抬起头,看了一圈说,男儿,应该有点血性。我们的民族还有危险,还不是一般的危险,是到了亡国灭种的危险了。日本,一个岛国,弹丸之地,人口不到我们的十分之一,可他们就虎视眈眈。西方更是不消停,像老鹰,不是在这啄一下,就是在那儿挖一把,不停掠夺。今儿荆门,明儿香港,后天就是澳门,再后来就是东北三省,还有青岛蒙古,就是沿海,我看也朝不保夕了。

漆树仁嗓门大起来,有点慷慨激昂,还攥着拳头说,那时候,沿海还有个戚继光,还有戚家子弟。虽说同音不同字,但是,据漆家家谱记载,漆乃继光后裔,若此属实,漆与戚同源,都是咱中华子孙。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没了戚家子弟,我们咋办?只有强大才能屹立。这就是你们这辈人的事情了。但是,就像鸡蛋孵化小鸡,过程是痛苦的,也是小心的。鸡蛋,哪个能孵化,哪个不能?要照一照,要剔除寡蛋,要在日子里温养,要在炮火中历练。照一照,温养之后,温度时间可都是变数,你们掌握了吗?就算掌握,孵化出来的也是脆弱的,也需要格外呵护。

詹谷堂站起来,端起一杯酒说,二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今天算是说到了我们的心坎上了,真是受教,提醒得让我们警醒。来,二哥,我敬你一杯。

漆树仁一口喝了说,好在你们不都是娃娃了,还有谷堂这样的老者掌舵。我放了一通,算完事了,就放心了。德林,德坤,走,让他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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