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副山长和监院都大吃一惊。
山长笑道:“对方最后一首诗,叫做《鹅鹅鹅》。”
叠词诗!
白鹤副山长和监院,很给面子的做倾听状。
“鹅鹅鹅鹅鹅鹅鹅!”
“一鹅一鹅又一鹅。”
听到前两句,一开始好奇的两个人立刻眼睛都亮了起来。
副山长道:“这么平淡,非常见功底。后面句子,一定很妙。”
“正是!”山长念道,“食尽农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副山长听得激动拔掉了几根胡须,仍然不觉得。
反而大声赞叹:“好好好!好一个农家千钟粟,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皇家千钟禄,是在暗讽我们这些当大人的,不好好治学,竟干这些事。”
“正是前面平凡,后面异峰突起!”
“妙哉妙哉!”
监院脸色一霎红一霎白,有些难为情。
这种活动,本来就是为了扩大书院的名声,属于监院干的活。
“山长,这是谁写的?”副山长好奇地问。
“不是别人,正是即将考院试的九岁神童,庄毅。”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果然,名符其实!
“我看,明天找个时候去趟问津书院,道个歉。”白鹤山长笑道。
“是啊是啊。”副山长也笑道,“我们可不能输给一个孩子!”
第二天。
左俊生一个人来上学,惹来不少学童问他,庄毅在哪里。
他都回答,毅哥儿要在书屋看书,准备考试。
“谁?”墨湖先生问,“你们刚才说的庄毅,莫不是荆阳府案首?”
有个学子答道:“是啊。原来跟我们一起进学的伴读,就是荆阳府来的案首,只有九岁的神童。”
“他还写了一首诗,让白鹤书院的学子都走了。”另一个学子,把那首诗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