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空洞的眼神衬着僵硬的肌肉,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沈蕴翻了个白眼:“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笑容立刻消失。
沈蕴未再多言,抬手撤去结界,身形再度隐入阴影。
不一会儿,熊安便抱着几坛灵酒折返,勾着范宇肩膀推杯换盏。
酒液在月光下泛着光泽,瓷盏相撞声此起彼伏。
“范兄怎不似先前畅快,脸上竟半分笑意也无?”熊安晃着半空的酒杯,醉眼朦胧间瞥见对方紧绷的神色。
范宇身形一顿:“我天生不爱笑。”
“啊?有这种事吗?那你之前。。。。。。”
“之前都是敷衍你,现在想做自己。”
“好吧。。。。。。”
酒过几巡,二人面上已是一片绯红之色。
范宇眼神迷离,仿佛不胜酒力般重重搁下酒杯。
“熊兄。。。。。。今日与你畅饮,真乃相见恨晚!可惜啊。。。。。。”
他长叹一声,声音带着醉意与惋惜:“可惜我不过范家旁支。。。。。。听闻主家此行,另有所图,深得很哪。。。。。。”
熊安原本醉得昏昏沉沉,听到这话,浑浊的眼神骤然一凛,酒意竟被震散了几分。
他猛地抓住范宇胳膊追问:“另有所图?图什么?!”
“不…不清楚…”
范宇摇头晃脑,声音压得更低:“只听说。。。。。。连之前那位熊二爷的横死。。。。。。怕也。。。。。。脱不了干系。。。。。。”
“哐当——!”
熊安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酒液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