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是一场看不见的硝烟。
父亲不敢报警。
他怕警察查案顺藤摸瓜,查到公司的纰漏。
他雇了人,想自己解决问题。
只是,他们缺一样,能够炸开那道铁门的东西。
他几乎疯了一样的抓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你不是会做炸药吗做出来,我就有办法救他!」
那年,我以全国青少年物理化学竞赛第一的成绩被特批加入高等学府的科研小组。
各大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
我一时兴起,做了个小型炸弹,炸了家里的平塘。
却不想,被父亲铭记在心。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不会做的,我劝你现在就报警,不然他必死无疑。」
他急的咆哮。
像个戏台上的小丑到处周旋,坐立不安。
最后,我被他关进了实验室,没收了所有的通讯设备。
父亲说,如果两日内不交出东西,他就会断了母亲的医药费。
或许是愤怒使然,又或许是年轻气盛,那时的许安平妥协了。
走出许宅的时候,阴云密布,滂沱大雨。
我的膝盖上破了好大一块皮,血水混着雨水落进泥地里,我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路边的广告窗里灯光亮起,雨水顺着玻璃窗落下,里面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历经多年,仍清晰可见。
同样清晰可见的,还有窗灯映出的,狼狈不堪的我。
以及。。。。。。
在我看清之前,一双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别看了。」
一件外套轻轻落在我的肩头,香味瞬间将我笼罩。
眼前陷入昏暗,我的睫毛在她的指尖颤动。
「陆,思,婷」
我疑惑的声音压抑而颤抖。
「是我。」
她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声音轻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