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闻言,以头抢地:“公子,小人会做的事也很多,还请公子不要将小人赶走!”
宋彦恒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是将一大把银票塞到了小厮的怀里。
“我明言告诉你,我是肯定还要再去望舒楼一趟的,你若想跟着我,那么就会落得和见墨一样的下场。我劝你现在拿着这些钱赶紧逃,我会在你离开之前乖乖呆在这里。”
他的话说完,回头去,自己将自己的锦袍系好。
小厮手里捧着那一大把银票,整个人都在发抖,却也不知自己是否该走。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你自己想好了。”宋彦恒又道。
小厮最终咬了咬牙,朝着宋彦恒拱手,“谢公子大恩。”
宋彦恒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远,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对不住。
他得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否则的话,等看着他的人反应过来,他可就不好离开了。
此时已近黄昏,望舒楼内与白日的落寞不同,早已灯火辉煌。
他径直往里走去,熟门熟路的,便准备上楼,却被不知突然从哪出来的鸨母拦住。
“宋公子,您怎么来了?”她声音柔媚,但又尖细,加上声音并不小,自然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动静。
宋彦恒也不知为何,却有些羞愧,叫她低声些,“我自然是来找宝月的。”
鸨母却笑了,“宋公子,您来的,可真是有点儿太晚了。”
她并没有降了声,仍旧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今儿一早,宝月姑娘已经被一个行至此处的富商赎身,据说两人一见如故,那富商说什么也要带走宝月姑娘。”
鸨母笑着朝他摊开手,“奴家也没办法,只能让宝月跟着走了。”
她说到这些,还故作夸张的捂着心口,痛心疾首道:“少了这样一棵摇钱树,可真叫我心碎。”
得知宝月已被其他人赎身的宋彦恒,整个人都有些滞愣。
“怎会如此?我明明之前已经答应过了她,说只要我娶了正妻,便抬她入门,为何她连这些时日都不愿意等?”
鸨母瞧着他嗤笑一声,“公子还是不要如此异想天开的为好,宝月姑娘是我们这儿的花魁,想赎她身的人自然有很多。”
“那自然,便是先到先得且价高者得了公子,您一没与我们允诺下要赎走宝月,二也没比那位老板出价高,何苦要在这闹呢?”
宋彦恒紧紧的攥着拳,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枚簪子,“此物是宝月赠我,她与我许下海誓山盟,又如何会与别人离去?是不是你们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