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破空声,混杂着抽打皮肉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宋彦恒却并没有叫,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忍着。
“你简直是丢进了宋家列祖列宗的脸!”
“什么时候狎妓不好,非得挑在这种节骨眼上!”
“宋彦恒,老夫先前怎么不觉得你竟如此顽劣不堪!”
宋太傅一边打一边骂,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才把藤条丢开,喘着粗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宋彦恒此时已经遍体鳞伤,故而连稳稳的跪着都已做不到。
他唇角带着血迹,艰难的爬过去,从地上捡起藤条,又重新举到了宋太傅面前。
“孙儿不孝,竟惹得祖父如此动怒,还请祖父继续责罚。”
他的声音在发颤,可是每个字宋太傅都听明白了。
宋彦恒是不打算认这狎妓之错了。
他气得连连指着宋彦恒,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随后有些无力的垂下了手。
“恒儿,你能不能告诉老夫,你今日所为究竟要作何?”
宋彦恒听着宋太傅有些痛心疾首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头,虽然嘴唇发白,可目光却十分坚定。
“祖父,是您先前教过我的,英雄不问出路,孙儿想,应当是不止英雄不问出路,有才华的人也是。”
他说着轻咳了两声,宋太傅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孙辈,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扶。
宋彦恒却跪在地上,轻轻躲开,继续说道:“故而孙儿以为,与望舒楼的宝月姑娘,只是君子之交,若只是谈论诗词歌赋,便也有错,那孙儿便认错。”
听到这些话,宋太傅险些气得背过去。
“看来你至今还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
“无人在意你是否与花魁,是真君子之交,还是露水情缘,在意的,是你议亲时狎妓!”
“不仅如此,你还被人发现,叫人参奏了一本,皇上当庭训斥,丞相府,更是果断拒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