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恒闻言,眸光闪了闪,对此确实已经早做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后果竟真这么严重。
“如今,我们与丞相府联姻之事,那是想都不用再想了!我已给你爹娘修书一封,你便等着他们回来,自己同他们解释吧!”
宋太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许是方才花的力气大了些,竟也有些站不稳。
宋彦恒本想起身去搀扶,只奈何自己身上的伤也很重,根本无力站起来。
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也并不明白有什么好解释的。
即便是与丞相府的联姻泡汤,又能如何呢?
他也不是以后再也无法议亲。
自此事过后,宋彦恒便被禁足,在家中也是为了养伤。
他无法得知外界的任何消息,更无法与宝月解释,那日匆匆离开的事。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想起来,临了时,他的衣袖掀翻了墨汁,将那幅他为她绘制的丹青脏污。
不知她有没有为此而生气?
江芍在此事过后,如愿的听到了陈相爷拒亲的消息,心里也算是安定几分。
只是没想到,宋太傅居然还敢上丞相府的门去解释。
那日,在望舒楼之中,并未抓了宋彦恒现行,也因此,有人传出,或许宋彦恒并未做出此等之事,只是有人蓄意诬陷。
只不过,这样子的声音尚且还在少数,大都还是信了宋彦恒狎妓一事的。
在这样子的时代里,男子逛青楼并不算得是什么大事,尤其,宋彦恒一无婚约,二无家室,更只会算作风流韵事。
清流才子与花魁才女,对于看客来说,反倒是一出极为精彩的画本子。
只是无人在意,在这风流韵事之中牺牲掉的,与宋彦恒议亲的陈香莲。
“那陈家小姐,说不好,是不是果真善妒,人宋公子都没影儿的事儿,丞相府就借此把婚事退掉了。”
“正是如此,谁又能知,这位陈小姐是有什么事见不得人,才要如此着急呢?”
“毕竟男人有一两个通房小妾,那都是常事,若只为了狎妓一事退亲,才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