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嫣闻言,眸光一亮。
老太君默然,她虽对林玉容多有不满,但也是见不得齐氏那个蠢婆娘染指府中事务的。
“如此也好,”老太君颔首,“嫣儿已到及笄之年,是该好好学学管家之事了。”
沈元嫣喜不自胜,欠身行礼道:“嫣儿定不负祖母、母亲所托。”
“这才短短几日,国公府已是笑话频出,”沈聿珩摩挲着手中的茶碗,沉声道,“若这国公府沦为京城笑柄,本使当差也不安生。”
说着,他又挑眉看向沈乾:“国公爷,你说是也不是?”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沈聿珩终日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当差,与圣上自是关系密切,此言一出,沈乾只觉得头顶冷汗直冒。
“瑾知说的是。”他颔首道。
不待他话音落下,沈聿珩唤道:“常安,即日起国公府上下一应事务,都给本使盯仔细着。”
“是。”
闻言,老太君与林玉容皆是脸色铁青,却一个字也辩驳不得。
宋南鸢眸光微动。
老太君叮嘱胡大夫、柳嬷嬷等一干人等好生调养宋南鸢的身子,又遣人将姐妹俩送回南烟小院,众人这才散去,再没兴致继续所谓家宴。
因着刚刚闹出这么大的事,老太君准了静悠在府中暂住几日,折腾了一会儿,小姑娘终是在姐姐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宋南鸢看着妹妹睡梦中依然紧蹙的眉头,摸摸她的额发,轻叹口气。
夏冰的医术极佳,为她准备了能致使人短时间内呈现虚假脉象的药材,她在赴宴之前便早早喝下。
如今不枉她与春荷、夏冰一番苦心经营,林氏的管家之权被卸下,虽然沈元嫣领了管家之权,但想来刚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沈聿珩又插手其中,今后的一段时日内,她不仅不必再受苛待,许多布局也将进展得更顺利些。
她需得抓住良机,加快脚步才行。
沉思之际,一阵极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宋南鸢的思绪。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