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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有人在设局(一)(第2页)

哎,蒋书记,不要小看小时候,有好多记忆,还真是小时候最珍贵呢,也是小时候的记忆最深刻呀,周维炯说,有好多人,小时候受苦受难,长大了,上了学,当官做老爷了,或者从军提拔当军官,这时候,就忘本了,记不得自己的出身了,也就是把小时候的东西忘了,结果呢,助纣为虐,当反动派的爪牙,屠杀革命群众,迫害人民,成了我们的敌人。

哎嗨,你原来是这般用意呀,没看来呀,派一派,我比你长七八岁吧,蒋镜青笑着说,你这说的,我总感觉有所指呀,是不是批评我,到这来了,摆出商城县委书记的官架子呀?

哪呢,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周维炯说,我跟你也是第一次接触,我们的年纪也差不多,你比我长几岁,也看不出来,但是,你的知识水平肯定比我高,特别是革命道理,肯定比我吃得透彻呀。

哪里哪里,蒋镜青还是笑着说,那你刚才的感慨,为何?

我确实是有感而发,周维炯说,我吃雪,也是小时候,吃着,尝着特别好吃,没有感到多么冷,可是,今天吃雪,却不一样,感到十分冷,还把牙齿疼得生疼。我就想,一定是感觉变了,于是我就想起那时候我们上学,杨晋阶还是漆家的长工,因为这个恩情,漆家就让他在漆家办的学校当财务主任,实际上就是会计。可是,斗转星移,才多少年,杨晋阶已经是区长了,还拿钱办了笔架山甲种农业学校,如今,还有看家护院的民团,近百人了,在商城,除了县民团,杨晋阶民团就是老大了。你说,蒋书记,这是啥?

这跟吃雪有啥关系呢?

杨晋阶是怎么走上发家致富道路的?又是怎么走上仕途的?周维炯说,你不知道,我最清楚,都是踩着那些贫苦农民上去的,都是靠剥削才走上发家致富道路的,都是玩弄手腕,官匪一家,才让他有了今天的。可是,他有了今天,他还记得他当长工刷马桶的情景吗?这是啥?这就是人性,人性是会变的。

嗯,你说得太对了,真有水平呀,蒋镜青说,看问题就要看本质,否则,我们的革命就要受到挫折,我们的革命事业也会遭受大的损失。

我说这些,也在告诉我自己,周维炯说,我舅舅家,他们都是大地主,都是有钱人家,我那个六舅,还是省里大员,可我,还是穷人,父亲被人一脚踢死,虽不是直接踢死的,但是,也与踢死有关系。还有小英子,都是可怜人。我要闹革命,有人可能认为我是在报私仇,要是私仇报了,有一天,老漆家大财主向我招招手,让我放弃了闹革命,有好处,那么,我会变吗?吃雪,就是让我记住,不能忘记本心,也不能忘记初心。

维炯,你这说的,我都心潮澎湃,蒋镜青说,你在丁家埠民团,他们都喊你“炯爷”,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呀,我不是在丁家埠民团时就喊我炯爷,我上学时,具体来说,就是在笔架山甲种农业学校上学时,人们就喊我炯爷了。

为什么?

那时候,杨晋阶办这个学校,为他赢得了好的民声,都说他才是重视教育重视农民的,称杨晋阶为杨公,把他几乎抬上天了。实际上,他办这个学校,自己没有花多少钱,好多钱,都是筹集而来的,还有一些是向农民征收的税费款,再加上县里拿出一部分,我敢说,杨晋阶自己就没有掏钱。但是,他却是最大的古董,都说他积德行善,是古今以来第一大善人,也是南溪办学第一人,堪比孔子。哎,不说了,总是,实际上就是个坑货!

咋讲?

那时候,为了支持北伐战争,在党的领导下,我们这边就组织了不少农会,总的农会主席就是詹谷堂老师。在他的领导下,抗捐抗税,打击恶霸,惩治土匪,一时间天下太平。也可以说,出现了短暂的路不拾遗好形势。可是,这些活动,破坏了地主阶级的利益,对杨晋阶影响最大。因为杨晋阶当时是乡长,在他那个乡,他与李老末勾结,到处抢劫,结果呢,农协有自卫队,也有枪,只要发现有土匪下山,都痛打落水狗,让土匪成了过街老鼠。李老末的生意一下子蔫了。这不影响杨晋阶吗?于是,为了让农民子弟不捣蛋,不参加什么农协,就办了这个学校,就是让农民儿子学习咋种田的,以此来箍住这些人,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嗯,你说得很对,但是,也让农民孩子学文化呀。

是呀,周维炯说,为了监视这些人,还专门派他老小杨晋儒到学校当什么代理董事,帮他哥监视学生。这个杨晋儒十分坏,经常诬陷学生偷东西吃,还诬陷有的学生不听话,反对孔孟之道,拉出去打。有个叫盛冰火的,是杨晋儒一个保的,可能是小时候打过架,在学校里就欺负他,让他帮他提鞋,还学李白,让他帮研墨,孙冰火不干,他找借口,说孙冰火偷他邻座的三块钱,都是事前做好的局,于是把他打得半死,又吊在一棵树上一整天,都快死了。有人告诉我,我很生气,于是,就把那孩子放下来,还把杨晋儒痛打一顿。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但是,最后还是我们赢了,于是都说我是好汉,够哥们,是专门打抱不平的炯爷,也就是头,是大爷,谁也不敢惹我了。说个老实话,这一点,差点没有让我进去丁家埠民团。这与我进杨晋阶民团喊炯爷,没有多大关系。

你到丁家埠民团,杨晋儒没有找你事?也就是说,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没有报复你?

他,给他十个胆,也不敢,为啥?是我给他彻底打服了,周维炯说,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跟反动派一个吊样,你跟他妥协,他能饶过你?你求饶,他不但不饶过你,还把你往死里整。哎,蒋书记呀,毛先生讲的,政权都是从枪杆子里面出来的,一点不假,无比正确呀。毛先生真是有水平,说起来,我还听过他在农讲所的课,那真是生动在理,说实话,我谁也不信,就信那个大胡子,再一个,就信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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