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好生歇息,等醒了,再来见我。”
小厮躬身应诺,不敢多做打扰,转身离去。
回到屋中,师兄正就着一碟茴香豆,自顾自地喝着劣酒,眼神已有些迷离。
沈夫子想到璘哥儿回来后那疲惫不堪、直接躲进房里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恐怕是……发挥得不甚理想。
璘哥儿学问是过关的,就是这阅历还太少了。
看来只能等下一次的县试了。
一念及此,沈夫子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唉。”
耳尖的师兄听到这声叹息,斜着眼瞥了过来。
“你一个臭教书的,整日里愁眉苦脸,哪来那么多伤春悲秋的闲事?”
他端起酒杯,朝着沈夫子一扬。
“有何可感叹的,快来陪我喝酒。”
沈夫子摇了摇头,开口解释:
“我有一位学生,今日参加县试,看样子,似乎是发挥得不太好。”
“学问是挺扎实的,可年龄还是太小了”
沈夫子倒没有在师兄面前,过多地吹嘘璘哥儿的天赋如何如何。
哪怕璘哥儿天赋再高,再如何神童。
放在同样是年少成名,至今都是大儒最年轻纪录保持者的师兄面前,还是不够看。
师兄闻言嗤笑一声,言语间毫不掩饰讥讽:
“还学生?”
“就你这半桶水的学问,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
“况且这柳府里的家丁下人,哪个不是惯会钻营取巧,一门心思都扑在那铜臭俗物之上,哪有心思做学问。”
他虽然也是今天到的,但抵达清河县的时候,错过了文钟自鸣的事。
沈夫子闻言,脸色瞬间郑重了许多,出言纠正了师兄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