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主母。”
“还有一件事,是卢璘少爷之前私下托我办的。”
“他让我去查一查,他父亲前段时间来县里,为何会平白无故被人打断了腿。”
林氏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
“哦?”
“怎么回事,他父亲得罪了什么人?”
王管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
“得罪人倒谈不上,是被自家人给坑了。”
他将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原来是卢璘的大伯,在外面借了印子钱,胆小不敢写自己的名字,就偷偷写了他爹卢厚的名字。”
“后来还不上钱,那些放印子钱的泼皮,在县里见到了卢璘他爹,把他爹的腿给打断了。”
王管事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小的也打听过了,卢璘的父母,都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本本分分,从不与人争执。”
“偏偏他那个大伯,惯会钻营取巧,书读了十几年,连个秀才的边都没摸到,整日里游手好闲,就知道压榨自家兄弟。”
“真是想不通,那样的泥潭里,怎么就生出了卢璘这么一株好苗子。”
林氏听完,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穷山恶水,未必不能出真龙。”
“只是这家人,往后怕是会成为璘儿的拖累。”
王管事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将府里的账册恭敬地呈上,便躬身退了出去。
王管事刚走没多久,柳老爷便从外面回来了。
林氏见他回来,脸上刚要露出笑意,却发现丈夫的神色有些不对。
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淡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老爷,怎么了?”
老爷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桌边坐下,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
“父亲来信了。”
林氏闻言更加疑惑,公公来信了,怎么丈夫这个表情。
家里出了好事,不说夸奖,总不会挨一顿骂吧?
“公公在信里说什么了?可有夸赞咱们治家有方?”
老爷的脸色,愈发古怪。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封信,推到了林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