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夫人似乎忘了,与我共处一夜,坏了您口中这金贵名节的人是谁了吧?”
萧婉晴站在一旁,立马接上萧婉仪的话。
“那可是陛下赐婚,三皇子殿下是长姐的未婚夫婿。”
姑娘话音落下后,就见门口晃过一个人影。
卢丹华这些手段,也就前世萧婉仪未经人事,时常吃瘪,还挑不出错来。
可她现在不是前世那个,不屑于宅斗之争,总是暗自生闷气的萧婉仪。
深宫几十年,她经历的不仅是这一方天地的争斗。
甚至,同燕铮在一起,她也上过朝堂,怼过朝臣,手提长剑,替他稳固江山。
“昨夜之事,三殿下回府后,便已派人向父亲阐明原委,更言明,谁敢以此事污我清名,便是与他为敌。”
萧婉仪身体微微前倾,明明倚在病榻,气势却如出鞘利剑,直逼卢丹华。
“夫人与其在这里忧心我,不如多操心操心婉玉妹妹。”
“她禁足未满便被提前放出,还是打着为舅舅贺寿的名头。父亲心软,一时央求不住,便应允了,倘若再有下次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府里没规矩,因私废公,藐视家法呢。”
听着萧婉仪的这一番话,卢丹华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捏碎了。
她何时说话这般锋芒毕露了?
“你舅舅生辰在即,婉玉虽然有错,但在禁足的这几日,已经忏悔过,小孩子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卢丹华话音落下,萧婉仪哦了一声。
“婉晴,那舅舅生辰那日,你也备上一份厚礼去,多谢舅舅,连带你的禁足也解了,这可是你的恩人。”
萧婉仪咬重了多谢舅舅四个字,却只字不提萧临渊。
她知道萧临渊最忌讳外人干涉萧家的事情,就和燕铮不喜外戚干权一样。
卢丹华在听萧婉仪这么说之后,脸上维持的假面险些碎裂。
她站起身,说了几句让萧婉仪好好休息的话后就走了。
待她走出清水居后,才恍然惊觉。
刚刚萧临渊是不是来过了?
那这些话,他又听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