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女人又来了。”
工人们指指点点,眼中带着怜悯或嘲讽。
小燕的室友发现她开始出现幻听。
“他在叫我,”小燕常突然站起来,神情恍惚,
你听,他在念诗给我听。
可房间里除了时钟的滴答声,什么也没有。
最可怕的是那些幻觉。小燕总说看见李龙站在窗外对她笑,说收到李龙偷偷塞进门缝的情书——实际上只有水电费账单。
她的桌上摆满了写给李龙却从未寄出的信,字迹从工整逐渐变得狂乱。
“他会回心转意的,”
小燕对担心的室友说,
“他昨天还给我写了诗,说我是他的四月天”
室友偷偷翻看了那些所谓的“新诗“,发现全是小燕自己写的,笔迹模仿李龙,内容却越来越支离破碎,夹杂着大段胡言乱语。
情况在厂长宣布李龙和周婷订婚的那天彻底恶化。
小燕穿着高中时李龙夸过好看的白裙子,闯入了订婚宴现场。她手中捧着那本泛黄的诗集,声音凄厉:“你说过我是你的四月天!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去看樱花!”
李龙面无表情地看着保安把她拖出去,周婷在一旁冷笑:
“神经病。”
第二天,小燕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她带着全部积蓄买的金项链,去了李龙父母家。那是城郊的一栋小洋楼,根本不像李龙说的“家道中落”。
开门的是李龙的母亲,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
“阿姨好,”
小燕深深鞠躬,声音颤抖,
“我是李龙的同学,想和他”
“我知道你是谁,“女人冷冰冰地打断她,”
那个纠缠我儿子的疯丫头。
“她回头喊道,
“老李,把扫帚拿来!”
李龙的父亲举着扫帚冲出来:
“滚远点!再敢骚扰我儿子,报警抓你!”
小燕跪在地上,捧出金项链:
“求求你们,我只是想见见他他说过我是他的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