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还在梦中。
“顾小三,你最好自觉躺回棺材里,不然我就用你的天灵盖……”
“夏夏,”季萦打断她的梦话,“我问候了顾宴沉的母亲,你说他会不会嘎了我呀?”
……
萧夏匆匆赶到海滨公路一处。
看见季萦坐在护栏外,面朝海边,蹲着。
她的心悬了起来。
“姐妹!这海水齁咸还漂死鱼!咱要死也得挑个五星级浴缸,加点泡泡浴和玫瑰花瓣啊!”
她冲到季萦跟前,这才发现她身边放了一打啤酒。
季萦拿着其中一罐喝了一口,放在脚边。
萧夏愣了一秒后,暴怒。
“靠!老娘以为你要变美人鱼,车都差点开得飞起了。”
她顿了顿。
“不是,你能喝酒吗?”
季萦流产的事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出院不久,不宜饮酒。
“夏夏,顾宴沉最后一次去奥尔堡守护顾聆雪的时候,我在这里被人撞下海,差点毙命。今晚才想起,我还没有庆祝重获新生,你陪我喝点吧。”
萧夏喉咙有点堵,坐到她旁边,把季萦打开的那瓶易拉罐里的酒全部倒进自己肚子里。
喝得太急,她呛得眼眶发红,却只偏头打了个夸张的嗝。
“喝个屁,这破酒……也就我愿意陪你喝点,下次换个牌子。”
季萦做了四年家庭主妇,一直很乖,甚至连酒吧也没有去过。
她不知道哪种牌子的酒好喝。
萧夏喝不惯这款苦到舌根的啤酒,但没有挑剔。
而季萦却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土?”
萧夏高频摇头,“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