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青松大师一脸骇然!“中邪了?!”“对,病人的症状已经超脱疾病范围。”萧若尘沉吟道:“应该还有别的症状,只是,他们没告诉你。”“那,能治吗?”青松大师一脸紧张的表情。“不好说,看到具体情况才能决定。”“我可以跟你去一趟。”毕竟,当初青松大师帮他寻到一株百年山根。作为回报,萧若尘承诺过,帮他救一个病人。“多谢了。”青松大师松了一口气,站起身:“那咱们这就动身?”“走吧。”萧若尘起身,拍了拍衣角,率先朝门外走去。两人离开萧宅,乘上一辆黑色轿车。车上,青松大师忽然开口:“这次要去的地方,是东海附近的一个度假山庄。”“嗯?”萧若尘睁开眼睛:“病人不住在城里?”“病人来自省城。”青松大师解释道:“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治疗的时候,您尽量客气些。”“看情况吧。”萧若尘淡淡道。青松大师闻言,苦笑一声,却并不意外。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并不久,但他能感觉到,萧若尘骨子里有一股旁人难及的骄傲!那是一种极致的自信!青松大师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别闹出什么不愉快。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喧嚣的城市变为郁郁葱葱的山林。最终,轿车在一座依山傍水的度假山庄前停下。山庄掩映在苍松翠柏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脂香气。车门打开,一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快步迎了上来,恭敬地引领两人朝山庄深处走去。穿过一条曲折的回廊,两人被带到一个巨大的房间前。工作人员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房间中央,一张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位老人,脸色虚浮,眼眶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状态极差。十几个保姆正忙着端水递药,轻手轻脚地伺候着。床旁,一名容貌出众的女孩坐在木椅上,手里捧着一卷经书,在位老人低声诵读。女孩眉眼如画,肤若凝脂,一身素雅的长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清丽中透着一丝柔弱。听到门响,女孩放下经书,起身朝门口走来,看到青松大师,笑得很是热情。“青松大师,您来了。”青松大师点头,向里看了一眼,“卫小姐,老爷子如何了?”女孩叹了口气,愁容爬上眉梢:“还是神志不清,今天睡了很长时间。”“最近说胡话的时候也多了,家里人都急得不行,家里为他请了个高人,估计也快到了。”青松大师了然,指了指身旁的萧若尘:“卫小姐,我也请了一位厉害的医生。”“就是这位,萧神医!”女孩的目光转向萧若尘,见他如此年轻,眉宇间闪过一抹诧异。虽有疑惑,但良好的家教,让她并未表露出太多情绪。女孩微微欠身,客气道:“您好,我是卫羡娇,多谢您出手相助。”“我叫萧若尘,先看看病人吧。”萧若尘直入主题。见他不曾油嘴滑舌,做事也认真,卫羡娇表情多了一抹肯定。随后,带着两人走到床边。萧若尘俯身,仔细观察床上老人的状况。老人名叫卫尊,头发花白,脸颊深陷,呼吸微弱而紊乱,皮肤上隐约可见几块红色的斑点。萧若尘伸出手,搭上脉搏感受了一会儿。片刻后,他起身,走到房间一侧的窗户边,推开窗扇,朝外面看了看。“先把人搬出这个房间吧。”萧若尘回头说道。“搬出去?”此言一出,众人瞬间一愣。“为什么要搬出去?”卫羡娇很纳闷,这个房间爷爷很是喜欢,每次来东海都会点名住在这里。房间依山而建,窗外松涛阵阵,空气清新,采光极佳。这么好的环境怎么会有问题?“必须要搬出去!”萧若尘笃定道:“这房间的风水有问题!”“风水有问题?”卫羡娇傻眼了,她想过会有空气的原因,地理位置的原因。唯独不曾怀疑过风水!主要是,这也太扯了!“不错,这床背靠山墙,正对窗外的那棵老松。”萧若尘淡淡道:“表面上看是依山傍水,实则不然,那棵松树年岁太久,根系深扎地下,吸纳了过多的阴气。”“窗子一开,阴气顺着气流直冲进来,床头又没屏障挡着,睡在这的人,时间一长,难免被阴气侵体。”卫羡娇对这玄乎的说法,实在难以相信。青松大师适时开口:“卫小姐,还是听萧神医的,换个地方吧。”若非亲眼见过萧神医的手段,恐怕,这个理由他也不能信服!但,那天萧若尘在娘子山村大展神威的场面,仍旧历历在目。由不得他不信!“好吧,那就换个房间。”卫羡娇虽然对萧若尘有诸多怀疑,但,她对青松大师却是一百个放心。要不是他,爷爷怕是坚持不到今天。“把东西都搬走,换个房间!”卫羡娇一声令下,保姆立刻行动起来。随后,众人穿过走廊,来到山庄另一侧的一间套房。安置好卫尊后,萧若尘走到房间外的草地上,随手捡了几根枯树枝,又从花坛边挖了些湿润的泥土,捧回房间。他蹲在床边,将树枝掰成小段,摆成一个奇怪的图案,又把泥土涂抹在床头四周。卫羡娇眼角抽搐。要不是青松大师还在这,她都有点忍不住想赶人了。弄完这些,萧若尘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人马上就会醒了。”“这么快?”卫羡娇忍不住出声。“不过。”萧若尘顿了顿:“生日在三月、六月、九月的人,先出去。”几个保姆低声议论了一会儿,其中三人举手示意,随后默默退了出去。到了这个地步,卫羡娇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也只能按他说的做。房间只剩下几个人。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我这是睡了多久?”“爷爷!”卫羡娇快步上前:“您睡了十五个小时了。”“十五个小时?”卫尊苦笑一声,手撑着床沿坐起来:“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萧若尘站在一旁,忽然开口:“卫老,您最近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回家?”“东西?没拿什么啊。”卫羡娇却忽然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爷爷,半个月前,您不是带了个铜鼎回来吗?”“铜鼎?”卫尊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对对,那个铜鼎!那可是古代大越国祭祀用的宝贝,价值连城呐!”萧若尘听完,郑重道:“卫老,那铜鼎有问题。”“有问题?”“对。”萧若尘点头:“那鼎里溢散的阴气,已经把您害成这样了,为今之计,最好还是找个庙供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