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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岗(第2页)

约阿希姆明明已经说过再也不见他了,她也原原本本地说了,本来都说开了,他怎么还要这样,难道还担心娃娃脸还会回来找她?

比起难过,更多的是一种失落,对他一声不吭给自己做决定的失落。

可女孩视线落在那箱盘尼西林上,心又不受控地软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怪,派全副武装的士兵来“站岗”的是他,把她随口提过的药一样不落送来的也是他。

汉斯见她一直不说话,又补充:“药品配给可以抵消一部分您给士兵们诊治的诊金,派遣卫兵也是出于…保护士兵的安全。”

天知道指挥官为什么要派他来干这个苦差事。汉斯在暗暗叫苦,就算他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汉也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的差事。上校要干嘛不自己过来?

男人挺直腰板,欲盖弥彰似的:“这次完全合规,纯粹的军事需要。”

前些时间还好,可这一两个月德军在西线节节败退,那些抵抗分子像是收到了鼓舞,baozha、ansha、破坏活动就没断过。

几乎每天,俞琬都能在报纸上看到新的消息,不是这个军官在回家路上被枪杀,就是哪里的军需仓库被炸毁。

到了最近,连德军常去的咖啡馆、上映德国电影的剧院、甚至只是向德军供应面包的店铺——只要与纳粹有关联,都有可能在某天清晨变成一片废墟,她在报纸上见过照片的。

就在几个星期前,不知是谁用石块砸碎了小诊所门的玻璃窗。第二天一大早,她发现满地都是碎玻璃,门板上的蛋液已经干了,当时还是圣马丁街的街坊帮着一起收拾的。

残存玻璃上,还涂着大大的红字:“和纳粹睡觉的婊子”。

那几天,她总睡不安稳,一闭眼就会梦见在华沙被君舍拉着观刑的一幕来,那个浑身是血的死囚在绞刑架下不间断的咒骂:“纳粹的婊子荡妇…”

她当时没告诉克莱恩,大概中国人骨子里都总想着息事宁人。她也能猜得到以他的性子,当下就会做什么事,可越是压迫,就越有反抗,真闹起来,只怕这样的冲突会越来越多。

何况她也知道他军务上实在太多事要忙了。

只是自那以后,俞琬每天早上去诊所都有些提心吊胆的,总怕推开门又看到一地狼藉或是更难听的话

也是前几天住院的时候,她才和他说起来过。

即便如此,他不能这样不征求她意见就做决定。

父亲说过,独断专行是军人的通病,可她不是他手下的士兵,他总用军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却忘了问她是否愿意接受,即使出发点是好的,她也需要有选择的自由。

“文医生,你这诊所”身后传来一位老爷爷压低的声音,他大概是第一次来,浑浊的眼里盛满了战战兢兢,“是碰到什么事吗?这些当兵的”

他们这样也会吓坏新来的病人的。

候诊室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般看着她。

女孩深吸口气,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来,“没事,大家不要担心,只是最近的治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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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的昏黄光晕把男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暗金色,钢笔尖在文件密密麻麻的德文上划出沙沙的响,直到门轴发出吱呀声,笔尖在“ss”缩写那顿了半秒,随即又稳稳地滑了下去。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克莱恩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走路时会这样,猫儿踩过绒毯似的轻,可到了书桌前那截没铺地毯的木地板上,又故意踏出嗒嗒的响来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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