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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苏佳穗从这里跌倒,一定要从这里再爬起来:“瞧您这话,好像我家的井水不去犯您的河水,您的河水就不会来犯我家的井水,既然已经犯了,还装模作样的讲这些干嘛。”  在纪汉华眼里,苏佳穗是一个危险人物,类似于一受刺激就要拿刀砍人的武疯子,他不能放任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自己家里待太久,于是侧过身道:“纪礼,报警,马上报警!”  纪景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二楼响起:“我请我同学来家里,触犯了哪条法律。”  苏佳穗一把将江延按在沙发上,顺手给他塞了个摆在客厅的橘子,然后飞快的跑上楼。  除了不打架,江延基本指哪打哪,没人比他更听从指挥,苏佳穗塞给了他一个橘子,他就坐在沙发上剥橘子。  而楼上,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纪景没有欲盖弥彰的戴口罩,事实上他戴口罩也遮不住那蔓延到眼角的红肿,一整块淤青从他的左半边脸一直延伸到脖颈,很明显是皮带留下的痕迹。  苏佳穗也攥紧了手,竭力克制着胸腔里的怒火。  财产,只有宋山晴留给纪景的那笔财产,才真正能让纪汉华伤筋动骨,这是苏佳穗和纪景的共识。所以有纪汉华向纪景施暴的份,没有纪景还手的份,毕竟老子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儿子忤逆老子是天打雷劈。  苏佳穗笑了一下:“纪叔叔,您说您一大把年纪了,怎么看不清楚形势呢,如果我是您,这会应该想想怎么讨好纪景了,不然等他大学毕业那天,您一手创立的事业恐怕就要四分五裂了吧,哦,还有这房子,这房子您一定很喜欢,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住这么久,被扫地出门的时候得多难过啊。”  这栋花园洋房是宋山晴的嫁妆,它未必是最好的房子,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提起晖府中心的别墅,任谁都要惊叹一番。  纪汉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还不至于被苏佳穗三言两语就击垮:“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总高估自己,低估了别人,你要小心,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初生牛犊的好处就是年轻,纪叔叔你猜,我为什么有底气站在这呢?”苏佳穗笑盈盈的自问自答:“我看您的面相,是命数有限了,等您两腿一伸,驾鹤西去,您的产业多半就得交给您这个宝贝儿子了吧。”  苏佳穗说着,一把揽过目光飘忽的纪礼:“您看看他,除了长得还算像您,剩下的哪点像您啊,虽然当爹的看儿子,怎么看都是好的,但摸着良心说,他也太孬了点,做个啃老的富二代勉强还凑合,要把他丢进您那队虎狼之师里,不得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苏佳穗彻底戳中了纪汉华的痛脚。  纪汉华处心积虑的想把纪景养成废物,可纪景偏偏不如他的意,反倒是他用心栽培的纪礼,天生的胆小如鼠,不懂人事,脑子里像装了一团浆糊。  纪汉华越想越气,看苏佳穗的眼神闪烁着凶光,只是自持身份,不肯跟苏佳穗动手,当然动手也不占上风,反而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你真是太放肆了,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对你一个孩子不留情面。”  “又威胁我,又威胁我。”苏佳穗拍拍纪礼的头,把纪礼拍的瑟瑟发抖:“我晓得——纪叔叔您在市里,甚至整个省里都称得上只手遮天,想让我难受,一通电话就足够了,可是……”  苏佳穗忽然停住,看向纪礼:“弟弟,后面的话小孩不能听,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放开他!”马慧突然跑过来,一把将纪礼拉到怀里:“上次是看在纪景的面子上,我们才放过你,没有深究,你怎么还敢得寸进尺!”  “是啊,所以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就在想,万一有下次,那会我又不是什么未成年的小姑娘了,我应该怎么脱身呢。”苏佳穗走到纪景身边,抓起纪景的手看了看,果然也有被皮带出抽的痕迹,她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抬眼望向纪景,眼睛乌黑,暗沉如水。  纪景抿了下唇,似乎想对她笑,可牵扯到嘴角,又痛的不敢动。  苏佳穗深吸了口气,转过身道:“纪汉华,你也真是挺了不起的,为了钱权泯灭人性的我从前见过,但最近这些年,少见了,你是唯一一个。”  泯灭人性四个字一出,纪汉华脸色骤然大变,已经无法用青或白来形容,几乎没有迟疑的吩咐马慧:“你带纪礼回房间去,把门关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马慧对纪汉华一向言听计从,领着纪礼就往房间的方向走。  苏佳穗哼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过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对不起老婆孩子。”  马慧脚步放慢了。  她其实很清楚纪汉华在外边那些莺莺燕燕,可她有纪礼,地位便不会被动摇,纪汉华的财产最终也有她一份。  什么是见不得光,并且对不起老婆孩子的,她心知肚明,难免不安。  纪汉华发了怒:“还不快进去!”  到底是仰人鼻息讨生活,马慧不敢违背纪汉华,很快进了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纪汉华听到关门声,看着苏佳穗,用同样吩咐的口吻道:“你跟我到书房里说话。”  从来都是苏佳穗对旁人发号施令,几时有人在她跟前颐指气使,苏佳穗沉着脸看纪汉华:“你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可我手里是骡子是马,你还一无所知,真要是把我逼急了,你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放狠话谁不会啊,威胁人谁不会啊,不摆明车马,只让人揣测下场,再不断的揣测中放大恐惧,这种手段,苏佳穗也很擅长。  纪汉华脸上的皮肉在颤抖,眼球隐隐胀痛,愤怒正灼烧着他的理智。  比起被威胁,更令他恼怒的是被苏佳穗威胁,毕竟,连苏正卿都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区区一个苏佳穗……  苏佳穗一翘嘴角,趴在栏杆上,对楼下的江延道:“纪叔叔同意咱们在他家里玩了,你上来吧。”  江延拎着书包,拿着一根白丝都不剩的橘子上了楼,看到纪景的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客客气气的对纪汉华道:“纪叔叔,打扰了,您放心,我们不会太麻烦您的,明天早上随便吃的就行。”  要么说江延是蔫坏,他文明又礼貌的把纪汉华气的涨红了脸,把苏佳穗和纪景也逗笑了。  这对纪汉华更是奇耻大辱,可他眼下的确摸不透苏佳穗手里的骡子和马对他危害有多大,只能愤而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苏佳穗睨他一眼,使劲的“哼”了一声,随即将矛头对准纪景,语气很不善的问:“你房间呢?”  纪景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苏佳穗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房门,阵仗特别的像鬼子进村。  “纪景,你家是真大啊。”苏佳穗绕了一圈,得此结论,因为按照方位,纪景房间大概是西晒的次卧,可次卧不仅有超级大的浴室,还有超大的衣帽间,甚至衣帽间里面还有一个很隐秘的小房间,是有钱人家专门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我……”纪景说不出话,他的脸在短时间内二次发育,肿的像个大红馒头,已经影响到了口齿。  江延拾起冰袋,按在他脸上:“拿好,收缩毛细血管,好得快。”  苏佳穗从衣帽间里出来,打量着纪景:“疼吗。”  纪景点了点头,眼睛里冒出水光,要不是江延还在这,他恐怕就得放声大哭了。  苏佳穗一直觉得在她跟前的纪景是纪景身体里另外一个人格,一个林黛玉式的人格:“原来你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铜皮铁骨不知道疼呢,我才告诉你补课的事瞒不住了,你还往家里跑,皮痒痒了故意回来找打?”  苏佳穗夹枪带棒的这么说话,杀伤力是真强,江延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又不是他的错。”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  江延和纪景不约而同装起哑巴,好像顺带也成了聋子,苏佳穗没了听众,火气渐渐消下去,朝纪景招招手说:“过来,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纪景不敢再反性了,老老实实走到床边,脱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  江延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由皱紧了眉。  纪汉华真是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气,皮带的痕迹清清楚楚的烙在纪景身上,严重的地方已经泛起淤紫,边缘还有扩散开的小红点和丝丝血迹。  恐怕一晚过后会更严重。  “江延,你去把药箱拿来。”  “好。”  苏佳穗神情凝重,却没有骂纪景了,只是默默给纪景涂药。  纪景微微仰头,有点不自在的往后缩了一下。  “你躲什么啊。”  “我,我自己来。”  纪景秉着呼吸,抵住苏佳穗的手,很勉强的又说了一遍:“我自己来。”  苏佳穗把药膏丢在床上,自己也坐到了床上,双臂抱怀,很是阴郁的说:“我饿了。”  “楼下有吃的。”纪景长舒了一口气:“待会我,帮你拿。”  江延看他行动不是很方便,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苏佳穗上药,干脆接过了这项差事,只是,江延没有苏佳穗动作那么轻柔,让纪景本就火燎燎的伤处更加疼。  但疼要比那种心痒痒又挠不到的感觉好多了。  纪景看向苏佳穗,含糊的问:“见不得光……”  苏佳穗不需要他把话说完整:“纪汉华是个烂人,彻头彻尾的烂人,因为你妈,他不想要你,纪礼嘛,脑子又不太好使,他大概认为是马慧的基因不好,所以,花大价钱找了个高智商高学历的高级知识份子做试管,还找了个身体好的女人代孕,弄出一个混血的儿子,今年已经六岁了,在他情妇那养着,真的,想想都无语,一个孩子三个妈,血缘一个,代孕一个,养育一个。”  江延震惊到下手没有了轻重,而纪景也震惊到感受不出疼痛。  “你……你怎么知道。”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去纪汉华车库里蹲过点啊,反正,我寒暑假有事没事就去跟踪他,他有事没事就往那个女的家里跑,小混血,就你那三弟,我一开始没合计他会是你三弟,还以为那女的是单亲妈妈。”苏佳穗摇摇头:“可越看越不对劲,纪汉华对小混血明显比对那女的更上心,几乎每个周末都陪小混血单独出去玩,如果他和那女的是真爱,愿意给别人养儿子,为什么不跟马慧离婚呢。”  “然后我就趁着纪汉华不在,去跟小混血套近乎,拔了他两根头发,又拔了你两根头发,去做DNA检测,结果,你们俩还真有血缘关系。”  纪景张开了嘴巴,怔怔的看着苏佳穗。  苏佳穗的故事还没讲完:“那么问题来了,小混血到底是哪来的呢,我找到了纪汉华之前的司机,据他所说,大概七年前,纪汉华在国外出差了一段时间,并且没有带任何秘书助理什么的,只带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保姆。”  “纪汉华和女保姆在国外待了三个月左右才回来,是那个司机去机场接的人,他说女保姆上车的时候,纪汉华还馋了一把,很是小心翼翼,他当时心里还惊奇呢,以为纪汉华吃惯了山珍海味,改吃清粥小菜了。”  “没过多久,这司机就被换掉了,纪汉华也再没有去过国外,那么照此推理,纪汉华去国外,多半是为了搞试管,女保姆则是他准备好的代孕。”  纪景和江延完全傻眼了。  相较于纪汉华离谱的操作,苏佳穗这套调查加推理的过程更让他们震惊。  “我现在是没有掌握太多证据,所以不能跟纪汉华真刀真枪的硬碰硬,哼哼,等我掌握了证据,我非把他送进局子里安度晚年不可。”  苏佳穗说完,不忘嘱咐傻眼二人组:“这会纪汉华摸不准我什么路数,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就当不知道,一丁点口风也不要漏。风过留痕,雁过留声,纪汉华不可能一点把柄没留下,高考结束,我去趟国外,等都查清楚了我再慢慢收拾他。”  傻眼二人组点点头。  苏佳穗也满意的点点头。  她说:“听我指挥,没有打不赢的仗。”随即瞪了眼纪景:“你就是不听从指挥,吃亏了吧,我告诉你,这大学无论如何也得考上,不然我杀了你。”  “嗯……”  苏佳穗突然站起身,把纪景吓一跳,差点钻到江延怀里去,但苏佳穗其实只是想上个厕所。  江延喉咙里发出“啃啃”的憋笑声,等苏佳穗关上卫生间的门,他拍拍纪景的肩膀,带着点调侃意味的安稳说:“没事,别怕啊。”  纪景一把推开他,红肿的脸彻底红透了。  江延再也忍不住,躺到在床上放声大笑起来。纪景倒宁肯他嘲笑自己挨揍,也不愿意他笑话这种事,顾不得那点皮肉之苦,扑过去就要捂他的嘴,于是一个要捂,一个要躲,瞬间就扭打在一块了。  苏佳穗上完厕所,推门出来:“喂,干嘛呢,几岁了。”  “他笑我!”纪景口齿不清的告状,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江延仰躺在床上,笑得更大声,好像这辈子没这么开心过。  苏佳穗过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肚子:“不许笑了!听见没有啊!”  江延蜷缩起身体,越试图忍,越想笑,快要岔气。  苏佳穗有点搞不明白:“你到底笑什么呀。”  “他……”  江延刚发出一个音节,纪景又扑了上去,很平翘舌不分的吼道:“闭锥——”  作者有话说:  我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怎么日常流,根本就没有日常的剧情……第42章  ◎居然是自己的鼻血◎  纪景和江延虽然算得上朋友,但关系一直不太亲近,掐指细数,除了在陈旭家守灵那几天,他们俩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因为纪景对不熟悉的人总是很冷淡,江延呢,对不熟悉的人总是很沉默。  可经历了这样一次事,又扭打着闹过一回,两个人好像忽然间熟悉起来,已经到了可以脱离苏佳穗,自行建立邦交的地步。  纪景穿好衣服,打算下楼去给苏佳穗弄一点吃的,江延也“形影不离”的跟了上去。  苏佳穗则软绵绵的躺下了,她饿,并且累,隐隐约约还犯了困,跟纪汉华那样的人对垒耗费了她太多心神,不过心里还是很舒爽的,开学前纪景挨打那次她就想这么干了,只是那次纪景伤的不重,力气尚存,硬是把她拖走。  苏佳穗打了个呵欠,琢磨着以后。  纪汉华仗着自己声生势长,财大气粗,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老苏在这群人当中不过是个末流,纪汉华的商业帝国没那么牢固,内里不晓得多少虎狼蠢蠢欲动,等着拉他下马,倘若闹出丑闻,他的处境一定万分艰难。  远了不敢保证,近期他是要夹起尾巴的,起码,他没胆量再给老苏捅刀子了。说到底纪汉华跟老苏之间不存在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他何苦用自己一条手臂去换置老苏于死地。  还有……  门口传来脚步声,苏佳穗的思考戛然而止,她微微偏过头,睁开眼睛,见马慧面色不佳的站在门外,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有事?”苏佳穗对马慧没好感,也说不上讨厌,至多是有点瞧不起。用青春和美貌做筹码,依附着男人得到财富和地位的女人,苏佳穗都不太能瞧得起。  马慧笑了笑,她像是受纪汉华指使来做和平鸽的:“小景总不回家,他爸很担心,今天是一时冲动,才闹得这么不愉快……”  苏佳穗打断她:“行了,这些漂亮话就留着给别人说吧,我不爱听,听了恶心。”  马慧脸上的笑意微微凝固,可仍是柔声说:“小景没什么朋友,这两年也就和陈旭走得近些,你们能来家里做客,阿姨真心实意的欢迎,一楼的客房是很干净的,你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苏佳穗道:“不麻烦了,我睡这屋就行。”  马慧一皱眉,很快舒展,一副处处为苏佳穗着想的模样:“那怎么好呢,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跟两个男孩睡在一个房间里,传出去……总归是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她这个语境,苏佳穗就不免要客气些,故而坐起身:“谁传出去?”  “……阿姨也是一番好意,客房什么都有。”  “多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不在自己的地盘上,苏佳穗总是戒备心很强,何况纪汉华一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苏佳穗也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中,因此态度相当的坚决,称得上油盐不进了。  马慧视线略沉,落在苏佳穗悬在床边的那双脚上,苏佳穗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注意到自己没有换鞋,正踩着一张雪白雪白的地毯。  嗯?  苏佳穗后知后觉的品出一丝怪异。  纪汉华不是很待见纪景,纪景最近也不常在家,可纪景的房间似乎干净的过了头,目之所及皆是一尘不染,床品,窗帘,地毯,乃至床头摆放的水晶杯……苏佳穗也是识货的人,能看出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算是家居用品中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一拨了。  很怪,可说不好哪里怪。  “你在这做什么。”纪景端着一碗热汤面上了楼,离老远就质问起马慧。  马慧一个名正言顺的纪太太,对不受待见的继子竟然是很谨小慎微的关切:“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你去煮面了?怎么不叫我呢,万一烫到手怎么办。”  纪景没再说话,端着碗走进房间,汤在碗里摇摇晃晃,漫出那么几滴油光,稀稀拉拉的落在地毯上,纪景看也没看一眼,只将碗轻轻放在桌子上,随即指尖捏了捏耳垂,对苏佳穗道:“有点烫,晾一会再吃。”  苏佳穗看到吃的,暂且什么都抛到脑后了:“筷子呢?我手抓啊。”  纪景一怔,又转身下了楼。  马慧站在门边,背对苏佳穗,苏佳穗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许僵直,就这样站了片刻,马慧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纪景和江延一齐回来,一个拿着筷子,一个端着碗。江延不怕烫,手明显要比纪景稳,汤水一点也没洒出来,稳稳当当的摆上了桌:“你吃这个吧,我煎了两个鸡蛋,还切了几片卤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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