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路恼怒地几近口不择言。说的话也越来越没有分寸。
他嘲笑钟宗与他倾述的那些不过是软弱和装脆弱,本质上他和他爸没什么两样,不过都是管不住下身的种马!
有什么好悲伤春秋,纪念过世的母亲,就是和女人上床来纪念的吗!
话音刚落,燕路便被狠揍了一拳。
他捂着脸坐在地上,迎着钟宗从未有过的冷漠眼神,身体都在颤抖。
对方揪着他的衣领,仅仅吐出了从见到他起,一直到最后,唯一的一个字。
“滚。”
燕路做过一段时间的梦,梦里无论他和钟宗怎么亲近。
都会出现那一幕,钟宗让他滚。
像是从小到大一样,两个人互相损踩扁对方,对彼此很过分,却依旧是有难了,下、
长长的一段路,却很沉默。燕路几度欲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屈地咽了口气,他溜达到钟宗身边,瞄了对方一眼。
偷偷伸手去扯了扯袋子,塑料袋被拉扯的窸窣作响。燕路忍着羞耻,清了清喉咙道:“喂,我手疼。”
钟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燕路抿唇,努力道:“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钟宗突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肩。
燕路懵了懵,被钟宗揽在怀里。夜里风声簌簌,对方体温却高的温暖。
叹息般的声音从脑袋上落下:“你真的嫌弃我?”
燕路立刻摇脑袋,他哪里是嫌弃,明明就是不敢要。
想的不行,却偏偏不敢要。
只敢藏在心底,实在憋不住了,就拿出来舔一舔。
就像是抱着蜜罐的大熊,死死的藏在自己怀里,给谁看到,都不行。
他对钟宗的独占欲,本来就已经过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