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的瓜还没完。
“后来两家为了赔偿款的事,直接闹上了法庭!开了好几次庭,每次都在法院门口吵得跟唱大戏一样!”
“有一次陆恬又犯贱,指着唐彦的鼻子骂他是个没毕业证的废物,这辈子都完了。你猜怎么着?”
室友故意卖了个关子。
“唐彦当场就疯了,冲上去又给了她一巴掌,嘴里就喊一句话,‘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那场面,据说比电视剧还精彩。
再后来,他被送进了医院,诊断书上写着:躁郁症。
他清醒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病房里胡言乱语,对着空气说话。
“阿浔,这个数据不对,我们再试一次。”
“阿浔,我们攒够钱就去阿尔卑斯山度蜜月,你说好不好?”
我默默地听着室友的转述,心里没有半分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遵从内心的选择,硕士考上了之前最喜欢的中文系的研究生。
毕业后,我顺利进入一家报社工作,每天和文字打交道,日子平淡又安稳。
下班时间,我走出报社大楼,一眼就看到了倚在树下的司昭。
他今天没拿花,手里晃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盒子,看到我,笑得一脸温柔。
“今天报社的灯,就由你来关了?”
我跑过去,抱住他坚实的腰,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
“嗯,明天我早点下班。”
他转过身,捏了捏我的鼻子,把蛋糕递给我。
“奖励你的,草
莓味。”
我抱着蛋糕,和他并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城市的霓虹灯在我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影。
岁月温柔,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不必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