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阮声声再次醒来是在地下室。顾淮景坐在她床边,正抚摸着她的头发,见到阮声声睁眼,顾淮景柔声说:声声,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她要你穿的是羽绒服。阮声声泪如泉涌,她想问问顾淮景既然知道自己受委屈为何还要这么对她,没等她问出口,就听见顾淮景说,笙笙小孩子脾气,你也别怪她。阮声声顿时什么也不想说了。她偏过头,躲开顾淮景的触碰。顾淮景冷了脸,强硬地掰过阮声声的头。你摆脸色给谁看下巴被顾淮景攥得生疼。四目相对,阮声声清楚地看到顾淮景眼中的冷漠,却在接到阮笙笙的电话时变得柔情似水。好好好,这就回去陪你。顾淮景挂断电话掉头离开,走到门口时,他握着门把手回头。那你好好休息。阮声声没再看他。脚步声远去,阮声声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地下室冷气嗖嗖地往外冒,她在这里怎么能好好休息可走到门口,她发现打不开门。浑身冷到发抖,寒气愈发重,阮声声贴在门口拍门。顾淮景,放我出去!顾淮景!直到嗓音变得嘶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时,地下室的门终于开了。阮笙笙端着一碗药向她走了过来。力气不足以让阮声声站直身体,她向外爬,因为她知道阮笙笙让自己喝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十岁那年是泻药。二十岁那年是安眠药。而如今,阮笙笙掰开阮声声的下巴告诉她这是让她断子绝孙的药。阮声声,以前是我对你太好了,竟然忘了你能怀孕生孩子。我不能生,你也不配生!阮声声挣扎着躲开阮笙笙的触碰。不,不要!阮声声还在病中,力气怎么敌得过阮笙笙,就在她心如死灰时,碗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阮笙笙捏着手指发出痛呼声。阮声声的手指被匆匆赶来的顾淮景踩了一下,立刻变得红肿不堪。而此刻,阮笙笙正趴在顾淮景的怀里撒娇。淮景哥哥,我好心来给她送药,她不喝就算了,还烫伤我。阮声声张了张口,想说我没有,嗓子像被刀片割过说不出一个字。顾淮景一道凌厉的视线向着阮声声射过来,她听到他说:阮声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