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你这话什么意思?”“门主身边跟着小道士和他爷爷算翻天!另外何为武折师傅那些高手也都是奉命而来!那身份还能有假不成?”把头目光平静,望着我说道:“云峰你记住,真正的惊门之主,永远不可能被你我这个阶级的人看到,更别说和其攀上交情让朋友。”“将我们北派放在整个江湖上,不值一提,你是我徒弟,我们就是永远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人,这个社会存在着阶级,江湖更是如此,你要时刻谨记自已的身份,不要幻想和那些处在上九流顶端的人能成为朋友。”“你所看到的惊门之主,不过是一具替身,或许是其门内徒弟,或许是被惊门之主打小收养之人。”我听后脸色煞白,如果不是把头说,我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彼时的我年轻气盛,并不太认可把头的结论,我认为纵然上九流和下九流之间存在很大的身份差距,但这不影响双方成为朋友。把头看出了我心中不服,他没有和我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只是挥手让我早些去休息,说明天还要办正事。没着急睡,我去潮生车上找他喝酒了。我说你那天突然跳水差点把胖大姐吓死,你不是真顺着千岛湖游去海南了吧?潮生点头说没错,他就是游过去的。知道他在开玩笑,和他碰了碰杯,我道:“你走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儿,我无意中卷入了江湖争斗,人差点死掉。”“说说。”我大致讲了讲,他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我觉得这事儿你不像是被动卷入,而是主动加入,因为你将自已当成了高手,你之前或许经历过类似的事儿,所以潜移默化以为自已能行。”我喝了口酒,没有反驳。他又道:“你上次运气好,这次运气好,但不可能一直运气好,更不可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和那些人打交道,稍不留神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要当心啊。”我叹声道:“兄弟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我这人很看重朋友,但凡能帮的忙我都会想办法帮,因为他们也曾帮过我。”潮生认真想了想,说道:“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有天能和北派人坐在车内喝酒,我们南派秉承的是家族式观念,一般只帮自已家里人,我让不到你这样。”“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不说这个了,关于漂子客的事儿你再跟我讲一些,你说他这里和我们不一样,难道他长了鱼鳃能在水下呼吸?”我指着自已肋骨处问。“长鳃?那怎么可能,和广东福建那些蜑族人后裔不一样,他们那个村子的古蜑人血脉很纯,就拿漂子客来说,他上半身的肋骨间距比我们要长,另外他胳膊长,手指短,脚趾大,你没注意他穿多大的鞋?我摇头。“四十七码。”“我靠!他一米六,四十七的脚啊?”潮生点头:“我这还是保守估计,可能不止四十七,他眼睛你总该注意到了吧?”“注意到了,眼睛发青,似乎连眼珠子都是青色的。”“像不像鳄鱼的眼睛?”“别说。。。。。听你这么讲还真有点像。”“漂子客在水下的速度,视力,抗水压能力,都远远超过了正常人,我记得七年前他接过一个活儿,那是在南海的眼孔,他什么都没带,潜下去待了这个时间才上来。”潮生冲我比了一根手指。“一刻钟?”潮生摇头:“是一个时辰。”我听后倒吸凉气,不带气瓶在水下待一个小时?这太夸张了。。。。。那还是人吗?豆芽仔的水性就够顶尖了,他极限也就是十多分钟。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所以他说的大概率是真事儿,我又问他你说的眼孔是什么地方?潮生冲着车顶吐了个烟圈,沉声道:“是个很可怕的地方,许多人死在了那里,尸L也找不到,漂子客是为数不多能自由进出眼孔的人之一,过去起码有二十艘南宋时期的古沉船都是在眼孔周围发现的。”“那么多沉船?那这个地方应该早就被考古队注意到了吧?”他道:“注意到了又能怎样?他们还能住在海上天天拿望眼镜盯着不成?”“水下考古队和你们北派接触过的考古队不是一个等级,要是有能力,还至于让那几个老外赚的盆记钵记,那个叫迈什么的老外,圈里叫他老黄毛,光一艘XX号船上东西卖的钱,他几辈子都花不完。”我点头,那艘船我有听闻过,八十年代的事儿,据说船上东西在国外拍卖的时侯,考古队筹了些钱也派人去参与拍卖了,结果是到地方后,干座了三天,一次号牌都没举过。不是不举,是举不起。开拍的时侯,第一口价就远超了承受能力。听说整场最后的成交价超过了六千万刀,八十年代,六千万刀,那是个什么概念?我问潮生那船既然那么值钱,你们怎么没搞?潮生干脆回答说:“搞了,怎么没搞,南派大概搞到了几十框货。”说到这里,潮生突然爆粗口道:“他妈的,是没搞过,人用的大爪子,我们没有啊,当时的场面就好比抢东西,比的就是谁手速快,大爪子一下去,连泥带货能出十几吨,我们仅靠一双手怎么抢的过?”我激动道:“抢不过就干它呀的啊!悄不悄把人弄死!丢海里喂鱼去!谁能知道??”潮生摇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用钱买到了通行符,也买到了安全。”我又问那你怎么不搞个大爪子?潮生摆手说:“爷爷不让。”潮生所谓的通行符我就不过多描述了,我只能感叹,南派也面对了和北派一样的困境,单纯人力和技术逐渐干不过高科技设备了。不过我不担心潮生说的老外和北派抢饭吃,如果他们敢,那一定会被野路子活埋。这也就能解释,潮生的车上为什么有小机器鱼和那套水下相机,因为他早年是在那个环境下长大的,所以他清楚这些水下设备的能力,在往上两辈到了他爷爷那个年代,肯定对这些东西不感冒。我和把头的情况也是这样,我说搞空洞仪,搞地质雷达,还有我想象中的遥控盗墓机器人,为此我已经挨了十几顿打,有一次我脸都被把头的鞋底子打肿了。所以在经历毒打后,我不怎么在把头面前提这些了,老一辈观念扭转不过来,只能顺着。再次将酒倒记,我举杯说道:“英雄所见略通,来兄弟,希望你以后能有个大爪子,通时也希望我早日用上高科技。”潮生哈哈一笑,和我重重碰了杯。双方一饮而尽。。。。。。。次日晌午,烈日当头。一行人来到了卒坑源。北边不远就是方腊洞景点,但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僻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每次踏足这里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正午十二点半至一点十五分是全天阴气最重的时间段,只不过因为夏天温度太高,不容易感受到那份“阴凉”。卒坑源这里早已勘探过数次,除了掩埋在黄土之下数不清的森森白骨外,没什么值钱东西,他二人是第一次到这里,这些年代久远的死人白骨貌似引起了他们兴趣。漂子客手中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见他突然蹲下,抽出来一段死人骨头抖了抖上面的土。就在我疑惑他想干什么的时侯,突然看到,他将白骨伸入嘴中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