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姜芙自是不愿与他提起,姑母待她必然不好,可再怎么说也有血缘,念着这一层血缘,姜芙也不能讲的太难听,“算不上好,却也算不上差。”
“你倒良善,她都能拉你去冲喜,还让你做眼睛,这也叫不差?”他几乎轻笑出声,眼尾上挑,“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是坏了,当初我不该冲喜,应该一早发现你的意图然后上报朝廷,哪还有今日。”
姜芙不服,恶狠狠地回嘴。
可这话不是随便说的,往大了讲是大逆不道,即便崔枕安此时心情不错,这也是他的死处。
“你说什么?”他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再说一遍!”
“生气了?”姜芙不怕,不仅不惧反而歪着头挑衅,“太子殿下本事通天,连这些话都容不下吗?我说的不是事实?”
眼前这人紧咬牙关,明显已经是怒极,却强忍了没有发作,只单手捏了她的下颚,却是悄用了些力警告,“这些犯上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落到旁人耳朵里,你必死无全尸。”
姜芙别过眼不去看他,却被人硬掰过脸,随之崔枕安便啃了上去,咬在她唇上的齿多用了几分力,以作报复,随而放开。
姜芙吃痛,眉眼挤到一处。
前次初尝,念及她初回,崔枕安没太舍得下力,这几日他忙的归不了府,偶得时间凑在一处,崔枕安心念稍动。
怀中一抹香气让他心乱,却碍于要事在身不得不将人放开。
强压了心里的念头,他掐着姜芙的腰将从腿上挪下来,“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回不准再犯。”
姜芙抬手触了自己麻木的下唇隐隐摸得到一圈齿痕,心里骂街。
泽鸾青庄是皇后为宴请所设别苑,在宫中宴请劳师动众总是不便,便择了此处。
今日设席请的皆是名家公子与众家贵女,名为宴席,实为小郑后想要为几家保媒拉线。
只要出得了门的,在京的,年纪差不多的,身份也过得去的,几乎都在被邀行列。
姜芙一早便被崔枕安送到此处,因还有事在身,连马车也未下便直接走了,只应一句晚上来接她。
小郑后见了姜芙很是喜欢,得知崔枕安在京为质时她对崔枕安的照顾更是敬佩,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
她根本不知姜芙与崔枕安之间的纷扰,还当这二人是蜜里调油的良配。
姜芙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
一个突然出现的贵人,姿丽无双,无数华翠加身仍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清冷气质,华贵却不俗,即便将她丢到人堆里,也能一眼便寻到。
醒眼却不扎眼。
这般女子,当初窝在沈府里,沈姜氏正也是怕她夺了自家女儿的风头,所以几乎让她闭门不出,从不见外客。
旁人只知沈家有个侄女,却不知年岁与相貌。
而今众人对得上号,皆纷纷感叹。贵人自是藏不住,如若明珠,蔽埋深海仍遮不住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