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拿出自己画的图册和铅笔,靠着墨禹潇关着的房间门,低头开始在本上写起来。
笔尖一顿,凌云一觉着光写字有点生硬,于是快速落笔又勾画了几个小人。
把纸从本子上小心的撕下来对折,凌云一把笔夹在耳后,然后把纸塞进了门缝中。
他这才注意到墨禹潇房间上特制的机关锁,乍一看居然有些眼熟。
墨禹潇毕竟出自墨家,凌云一想,估计是自己上机关术相关的课时学到过类似的机关锁。
纸塞进去有了一会,凌云一趴在门上没听见动静,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墨禹潇压根就没看。
他直起身,拿起笔又画了一幅画,“唰唰唰”写了几个字,再塞进门缝。
墨禹潇一直没回应,但凌云一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丝乐趣,他乐此不疲地写了第三张纸,第四张纸,统统都塞进了门缝。
门内的墨禹潇看着门缝里不知多少次传进来的纸,面色冷淡的将纸抽出。
而他的膝盖上已经放了三张纸。
第一张纸画了一个蹲在地上大哭的小人,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对不起”。
第二张纸也是一个小人,不过没有再哭泣了,而是闪亮的星星眼,手里还端着个盘子,里面有几块糕点。
第三张纸上是一行字:“荷花酥真的很好吃,我好喜欢!”后面还接了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墨禹潇把最后一张传过来的纸展开,上面是一个小人举着一束花,旁边还有一行字。
“你真好看,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看着这句和十三年前一样的话,墨禹潇怒极反笑。
有些人不管过了多少年,在看脸这方面的偏好真是丝毫没有长进。
他把几张纸对齐折叠好拿在一只手上,另外一只手转着轮椅走到书架旁,伸手从高处拿出来一个实木盒子,而盒子旁边就是那只恼人的木鸟。
墨禹潇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泛黄的纸张忍不住提起唇角,他凤眸里闪过一丝温柔,最后把凌云一刚塞进门缝的纸轻轻地放进木盒里。
突然,他身子一僵,抬起手似是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浅色的唇立马绷紧拉直,墨禹潇扭转着轮椅想要把盒子放回原处。却被盒子的边缘刮碰了一下做荷花酥时被油烫伤的水泡,他眉毛一皱,手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盒子就从架子上跌落下来。
实木盒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