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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页)

第0196章她是一个骗子安娜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发泄被人白嫖的愤怒。所有佣人都不明所以,离这对有病的男女远远的,就怕惹祸上身。但赫尔曼的反应很冷淡,等她已经累到无法动弹,才吩咐管家,把屋子清扫干净,重新置备一批新的用品。安娜发泄了一通,忽而觉得无趣,立刻冲到楼上,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行李箱搬了下来。地实在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如果再和他相处下去她估计得疯,曹鑫予的事情她打算另想办法,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管家脸色大变,几经阻拦没有成功,他走到赫尔曼的书房汇报情况,却见男主人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用冷淡的声音回答:“无需理会让她离开。”不一会儿,安娜从楼上下来,把地板踩得咚咚响,手里拎着一个大箱子,又喊司机做好准管家害怕这位柔弱的东方女士受伤,连忙帮她搬运行李。安娜坐到车上,让司机去火车站。但天色已晚,火车站已经停运,售票员面露遗憾之色,和她说:“女士,前往柏林的火车已在一个小时前发出。”“下一班是在什么时候?”售票员看了看日历,“估计是在五天后。”安娜走出火车站。此时天色已不早,最后一班旅客行路匆匆,都想在夜幕来临之前安顿好。安娜无精打采地拖着行李箱走路,她打算在宾馆里住一段时间,好好整理思绪,想想下一步的计划。是的,她今天的情绪可能是有点冲动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居然还和赫尔曼翻脸但她并不后悔,她最讨厌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赫尔曼的所作所为证明这个人毫无信誉可言,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因为觉得她好睡,能给他的肉体带来快感,所以就可以无视他们之间的约定。所谓的“契约”就是一张废纸,是用来约束她的。她应该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她正全神贯注思考着事情,不防被人撞了一下,只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紧接着,就有一个略显刻薄的女声响起:“见鬼,为什么不好好走路?这里的人太讨厌了!”“密斯孔,你怎么样,没事吗?”是熟悉的汉语。此时天色已晚,路灯昏暗,两人也没发现撞到的是一个东方人,并未理会安娜,继续往前走。女声充满了怒气:“洪瑞平,都怪你,非要来这破地方!汉堡有什么好玩的!还有奇奇怪怪的人!”“柏林那地儿被炸成什么样了,那更不是人待的,来这里散散心也好。"“真讨厌!德国太讨人厌了!全都炸死了才好」宋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安排我去美国?安娜的肩膀被她撞得有点疼,她稳住了身子,抬头看向这两人。竟然是孔令欣和洪瑞平这两人。哈,能在这里遇到这俩奇葩也是一件怪事,虽说是他乡遇“故知”,可安娜并不打算和这俩奇葩牵扯到一起。她揉了揉肩膀,继续往前走。走出火车站,看到司机还在原地等候。她上前敲了敲窗户,说:“我已经和赫尔曼·冯列温斯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接受我的差遣。“安娜女士,我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为您提供出行便利是我的工作。”安娜和他说了一通,他还是没有离开。她只好坐到车上,说了一家宾馆的名字。半个小时后,司机载着她到了那里。没想到,她又在宾馆和孔令欣还有洪瑞平撞上了。这一次,两人终于注意到了她。孔令欣脸色一变,不太好看,眼中的敌意很明显,洪瑞平脸上有欣喜之色,他和安娜打了个招呼,并邀请她一同用餐。安娜拒绝了他的邀请,直接办理入住手续。在大堂等候的过程中,她听见了孔令欣的声音:“我不要住在这里!真讨厌!”安娜自然知道她说的“讨厌”是什么意思。洪瑞平好言好语劝告:“密斯孔,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去找住的地方不太方便,况且这是汉堡最好的宾馆,其他宾馆配不上你的身份,恐怕要让你失望的。”孔令欣想了想,没有坚持,“哼,看你这没见过女人的模样,下次让我看见你眼睛黏在她身上,你就死定了!”“只是出于同乡之谊,打一声招呼,她既然不爱搭理我们,那我一定不再理会她,小门小户的女人就是不懂规矩。”洪瑞平似乎是在追求孔令欣,好说歹说,低声下气,终于把这个祖宗给哄好了。安娜也办理好了入住手续。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思绪全无。一时冲动和赫尔曼撕破脸皮,如今她反倒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赫尔曼是汉堡盖世太保的首长,想要绕开他救一个人,可以说是难如登天。安娜感到一阵烦躁,揉了揉头发,决定先睡一觉,明天起床再说。一连两天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这天晚上,她到楼下餐厅用餐。侍者都很忙,没空服务她,连声对她说抱歉,而后又匆匆离去。安娜听到宴会厅传来一阵悦耳的乐声,有穿着高雅的男男女女不断走过,她猜测,今天可能是举办一场晚宴,格调不低,这些人应该都是此处的“上流人士”。没有服务员,安娜只好自助。今天她没什么食欲,只拿了一些甜点和水果,坐在角落的位置,慢悠悠地吃着。她叉起一小块巧克力蛋糕,正要吃掉,忽然听见一声枪响,紧接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而后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尖叫声、惊呼声和嘶吼声。已经有不少人往这个方向跑来,脸上都是惊恐之色。显然,这场晚宴并不太平。安娜条件反射把自己藏了起来,躲到桌子底下,避免被波及。她听见了一些人的低声交谈,应该是一个纳粹高官被人袭击,伤势很重,生死未知。不久后,一群盖世太保围住了宾馆。整个宾馆充满了紧张的氛围。每个人都在接受盘查。因为手中的权力不加控制,盖世太保的行事作风向来以简单粗暴著称,为首之人的表情肃然而冷凝,即便是面对所谓的“上流人士”也毫无客气之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居然把几个人列为了嫌疑人,让手下将他们投进集中营接受进一步调查。这些“上流人士”当然知道什么是集中营,想到那些可怕的传说,很多人的心理防线被击穿,互相指责,互相控告对方有嫌疑。不久前还在觥筹交错、侃侃而谈的“朋友”,此刻已经变成了互相揭穿的敌人,名利场就是如此。安娜躲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把自己藏好。但有人还是注意到了她。一个秃头胖子看到了躲在桌子底下的安娜,指着她大喊一声:“这里有一个嫌疑人!”安娜对上这老头的眼神,心里骂了一声“淦”,然后只好在盖世太保的枪口下从桌底钻出来。她举着手出来,连忙解释:“我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只是在这里用餐,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东方人?哪个国家?”“中国。”为首之人查了一下她的情况。“两天之前入住这家宾馆……一个中国留学生,你为什么不在柏林,为什么要来汉堡?”安娜有苦说不出。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不纯,但真的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啊。看她说不出所以然,那个盖世太保招了招手,示意手下把她带走。安娜连忙说:“我来这里……是给人当情妇。”所有人都用猥琐的、隐晦的、厌恶的目光看着她。为首之人笑了一下,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哦,一个东方情妇……那个男人的品味竟如此奇特。女士,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请您为我解答。”在场的人都发出哄笑,显然,在严肃的袭击现场,一个东方情妇给他们带来了难得的谈资和笑料。安娜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女士,如果您无法回答,我想,集中营会帮您想起来他是谁。”安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瞥了一下其他人。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赫尔曼·冯·列温斯。”为首之人听见这个名字,脸色一变,盯着她。他把安娜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你说什么?”“赫尔曼·冯·列温斯。”“女士,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澜眚柠檬安娜露出无奈的苦笑,“我知道,你们非要我说出来,事实上,我并不想说出这件事。”为首之人感到非常棘手,脸上的肌肉几番抽搐,他再三打量着安娜,终于还是无法忽视这个大麻烦。是的,他可能惹上大麻烦了。今晚上死了多少个高官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需要查案,但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他的前途就可以到头了。他让两个盖世太保暂且把安娜“送”到休息室,他需要亲自向首长确认这件事。安娜坐在休息室,门口有两个盖世太保在看守。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两个盖世太保很快就离开了。赫尔曼身穿西裤衬衣,衣服的扣子还没扣紧,头发上还有水滴,站在门口插兜看着她。男人玩味一笑,“你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新鲜事。”那种嘲讽和奚落真是难以掩盖,安娜差点没和他吵起来。但她转念一想,这可能是一个机会。她站了起来,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他,三两步扑到了他怀里。赫尔曼没有任何表示,任由她行动。安娜趴在他怀里,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男人捏起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你需要进修一下演技,电影里的三流演员都比你高明。”安娜扬起嘴角一笑,两只眼睛弯成了新月,她揽住他的脖颈,说:“亲爱的,我无需欺骗所有观众,我只需要欺骗一个人。”她把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那么,你被我欺骗了吗?”她的手被他抓住,一个热烈的深吻就落了下来。两人终于吻了一段时间,男人把她抱了起来,嗓音嘶哑:“房间号?”那种分别以后的重逢,对他而言有着别样的魔力,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眼神挑逗,似乎都能轻易撩拨他的情欲,在他身上燃烧起无穷的火海。他想,这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个夜晚。他把所有应酬推掉,不顾什么纳粹高官的死活,不顾查找什么可疑分子,也不顾他和一个东方女人的私情是否会引起非议……他只想要和她融为一体。哪怕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演戏。第0197章绝望的爱情是一种毒药赫尔曼答应安娜,再过半个月就会把曹鑫予放出来。安娜姑且相信他,她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选择相信,和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做交易。但她坚持住在宾馆这是一种双方都知道的坚持,他必须对她的自由空间做出让步赫尔曼考虑片刻,答应了她。两人相安无事了好几天,似乎过着蜜里调油的生活,当然,真实情况是什么模样,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天,赫尔曼回来,照例抱着她吻了一下」在做爱的时候,安娜偶尔会观察他的表情。他似乎有心事,并不是很开心,或者说,他可能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中。哦,当然。这和她无关到了第十天,赫尔曼开始用一种深沉的、奇怪的目光看着安娜。安娜感觉毛骨悚然。她小心翼翼询问他原因他并不回答,只是抱着她亲吻,做爱,那种抵死缠绵的力度让她难以招架。到了第十四天。安娜穿着正装,化了一个清淡的职场妆,她打算和赫尔曼好聚好散。但她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赫尔曼的到来她等到了半夜,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她知道,她又被他白嫖了。等了三天,她收拾行李打算离开,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望。她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果真是脑子进水了,她应该另想办法」在她拎起行李的那一刻,消失了三天的男人终于出现在她面前。他把行李箱拽住,扔掉,什么都没说,又要亲吻她。安挪掏出手枪指着他,面无表情,“让开。”他有些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可以开枪,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赫尔曼,你是我见过的最卑鄙无耻的男人,我永远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他向前靠近,无惧于枪口,眼中燃烧着诡异的狂热,“安娜,你是我的,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我不爱你,永远,不可能爱你。后退!”他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痛苦散落一地,忽而一笑,“我也不爱你,但是你必须在我身边。”和一个魔怔人说话,安娜感到很累,很疲倦很麻木。她放下了枪,愣愣地看着他。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和绝望,拼劲力量、丢失人格也无法抓住某种东西的绝望。不知为何,她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轻声问他:“赫尔曼,我的朋友呢?”他沉默片刻,用平静的声音说:“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三天前,没能抢数回来。"“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死?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照顾他吗?“赫尔曼再度陷入了沉默,曹鑫予死前留下了一张纸条,记录了他自杀的原因。他从守卫态度的变化中敏锐察觉到了某种东西,在他的多方套话下,守卫一时不察,终于吐露事实。是一个东方女人搭上了首长这条线一个美貌的东方女人还能怎么搭上一个纳粹军宫?得知真相,曹鑫予感到万分痛苦自责,为了让安挪得到自由,不再受到纳粹的摆布,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安娜的关怀和照顾,反倒成为了一道催命符,让他在即将得到自由之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赫尔曼不可能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安娜萎靡在地,只觉得万念俱灰。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哪怕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通向那个既定的结果。这一次,她是真的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空虚,哪怕是对那两个人深深的爱意也无法阻挡这种灵魂下坠的趋势。她心中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耗得一干二净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没什么想法,只要求赫尔曼让她见一见曹鑫予。但到了停尸房,她却突然不想进去了。她说:“帮我把他火化,骨灰给我。”从集中营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人,正在被一个守卫鞭打。王老板本来就瘦小,被纳粹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看见安娜,不顾守卫的鞭打,卯足了劲跑向安娜,奄奄一息地哀求她。安娜突然捂着肚子笑,“老王啊老王,你也有今天。”王老板痛哭流涕,“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在我心里,路灯才是你永远的家。”“对对对,路灯才是我的家,我不想死在这里啊。”安娜又笑了一段时间。这抠门的老头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无趣。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放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天气渐凉,等到一片枫叶落在她的头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短暂的夏季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秋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时常面无表情,长久发呆,然后忽然间一笑。“我讨厌这个时代,我想回到属于我的时代。”她现在的状态,和精神病院里的患者别无二致。赫尔曼看着她,某种忧虑不自觉浮上心头。不,他不能放任她离开,更不可能放任她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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