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钟岁安。”
钟曜然终于冷冰冰开了口,语带嘲讽。
“我说你怎么前阵子那么殷勤,老往我们学校跑呢。”
“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想关心一下我。搞了半天,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的目光转向沈寂白,简直是笑里藏刀。
“说说吧,什么时候搞上的?你俩真行啊,还瞒着我呢,嗯?”
钟岁安被他的话这么一堵,心虚得不行。
“没、还没搞上呢,就是……接触解除。”
虽然名义上的确还没在一起,但这话说得钟岁安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接触接触?”
钟曜然都要被气笑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到两人跟前。
“瞧瞧,瞧瞧,抱得这么紧,你管这叫接触?”
他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沈寂白依旧紧紧环住自家妹妹的双臂上。
“都搂成这样了,还没搞上呢。钟岁安,你当我眼瞎?”
他家的白菜被猪拱了,而且还是被他最讨厌的那头猪!
这叫钟曜然怎么理智!
“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
钟岁安觉得无比头痛,看来今天这遭是肯定躲不过去了。
她阻止了一下语言,正想张口,没想到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沈寂白终于动了。
他抬起头,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对上钟曜然,里面翻涌着尖锐的敌意。
“你凶她做什么?”
沈寂白的声音不大,但缓慢又清晰。
“她现在是我的。”
他将钟岁安更深地护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呈现出一种无疑的保护姿态。
“你没本事留住她的心,应该反思自己,指责她有什么用?”
“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今天该走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