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并驾齐驱的周瑜行和沈寂白。
两人一黑一白,身下的都是看着相当优秀的赛马。
周瑜行骑着的,是一匹毛色鲜亮,肌肉线条相当流畅的枣红色赛马。
这马一看就是性子很烈的,精力很旺盛,时不时地刨着前蹄,打个响鼻,和他的主人如出一辙。
不过在周瑜行身下还算温顺,估计是花了不少功夫才驯服的。
而沈寂白身下的,则是一匹筒体漆黑的马。
钟岁安不认得品种,但也能轻易判断出这马血统必然很高贵。
它体态优雅又沉稳,被养得很好,黑色的鬃毛如同绸缎一般。它安静地立在那里,深沉又内敛。
开赛前,周瑜行偏过头,似乎对沈寂白说了句什么,但对方却没应。
沈寂白安静地调整着手里的缰绳,反而是极快极轻,几不可察地往钟岁安这边瞟了一眼,又很快收回去了。
随着发令枪声响起,两匹马同时猛地冲了出去。
周瑜行的马术风格和他本人很像,极具侵略性。
几乎是一开始,就贴着内圈赛道疾驰,带着一股势不可当的冲劲,一路上卷起一片翻飞的草屑。
沈寂白就显得沉稳许多,他不急不躁地跟在后面,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赛程过半,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微弱的差距。
但马术比赛,不仅是速度的比拼,更是耐力和策略的博弈。
渐渐地,枣红色马因为一开始的猛冲,而显得体力不支,被沈寂白慢慢追上了,最后毫无悬念地,率先冲过了终点线。周瑜行紧随其后。
比赛结束,周瑜行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沮丧。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摘掉手套随手一扔,便大步流星往场外走去。
在路过沈寂白身边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发挥不错。”
钟岁安在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就起身离开了看台,正好在出口处迎上了他。
“你骑得很好,特别帅。”
钟岁安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她看不懂那些技术上的细节,但帅是事实。他驰骋赛场的英姿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还凑合吧。”
周瑜行灌了一大口水,喉结滚动,语气有些烦躁。
“还是没跑过他。”
他看向了沈寂白的方向。
沈寂白还在不远处的赛场边,正安静地站在那匹黑马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