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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赵昀一手捞住裴长淮的腰,将他重新按在怀中。裴长淮后背贴进他的胸膛,赵昀身上火热,透过衣裳也能暖着他,裴长淮心念一动,反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与头发,似是无意识的爱抚。这一下撩拨得赵昀方寸大乱,他眼色沉了沉,侧首亲了一口裴长淮的手指,紧接着又是一阵狠插蛮弄,次次都似方才那般,专往那敏感处捣弄。裴长淮一时溃不成军,被撑得呻吟出声,叫声隐忍却又动人心扉。这时听到裴长淮吟叫,赵昀又故意捂住他的嘴巴,凑到他耳边说:“三郎叫得也太招人。”裴长淮见赵昀反复无常,分明故意逗弄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赵昀吃他一记眼刃,却也欢喜。裴长淮柔软的嘴唇似亲吻在他的掌心,赵昀很快敛了眼中笑意,身下肏得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裴长淮闭起眼睛,眉心因受不住快浪冲袭而轻蹙起来,脑海中混沌一片。山林中没了他的呻吟,后庭被肏弄时的泥泞水响则更为明晰,给这风清月朗多添了三分旖旎。赵昀拢住裴长淮的下颌,食指在他唇间反复调弄,见他始终不开窍,赵昀狠狠顶了他一回,“张嘴啊。”裴长淮一下腰软骨酥,理智都被他干得溃散,混乱中启唇,吮入他的手指。十指连心,赵昀指尖被他含得酥麻,心也乱得都快撞破胸腔,他恶意地拨弄裴长淮嫣红的舌尖,裴长淮口中低吟声渐而含混破碎。赵昀抱着他倒在草丛间,裴长淮在下,一身白衣也沾上草泥,但他此刻不在意这些,正如赵昀所言,这里没有规矩,没有束缚,他眼前是明月,耳畔是清风。赵昀扶住裴长淮的膝盖,再次挺入他身体深处,裴长淮仰起颈子,眼睛轻眯着,月光也铺陈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赛霜欺雪。赵昀俯身吻住裴长淮,阳物早硬热到极点,身下挺送得越发凶狠。裴长淮抱住赵昀的腰,随着他一点一点攀上欲海浪尖,赵昀握住裴长淮的阳物,上下套弄,裴长淮再忍受不住,与赵昀一同射出精来。赵昀知道他爱干净,临了撤出身来,射在裴长淮的小腹上,与他射出的浊精混在一起。裴长淮身子火热,这精液温凉,反令他蹙了一下眉头。赵昀替他抚去,抬手时,精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淋漓地淌。裴长淮一时红透了脸,只觉眼前此景有说不出的色欲,实在荒唐。赵昀看他眼神闪烁,笑起来,心上尤不尽兴,复挺入他体内好好磨弄了一会儿,才算心满意足。事罢,他替裴长淮穿好衣裳,与他同躺到草地当中,枕着手臂,共赏这夜天上的皓月。赵昀似叹道:“小侯爷对谁都有情,再来一个与你心上人有几分相似的,说不定也能得侯爷垂爱。”他不想煞了眼前风景,连谢从隽的名字也不愿提,不过言语间却没了从前的愤怒与尖酸,他眼下吃定裴长淮会心软,连这句醋话都越发像撒娇卖乖。尤其当赵昀这么个骄傲狂妄的人,一旦放低姿态,任谁都要心软几分,何况裴长淮?裴长淮背过身去,沉默了一阵,赵昀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凑过来在他耳后吻了吻,声音却冷下些许,“连句好话都不肯说,兔死狗烹的都没有你快。”裴长淮一下捉住赵昀垂落在他身侧的发丝,转头看向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放肆么?兔死狗烹?那赵大都统是兔,还是狗?”赵昀发间疼了一疼,哪里想到他说句好话还这样盛气凌人的,又好气又好笑,他一把抱住裴长淮,道:“看灯时落荒而逃的是兔,那本都统自然就算狗了。”“你……”裴长淮跟他比不过脸皮,再度背过身去,赵昀在他身后一阵乱笑,又哄着裴长淮翻身过来依着他。裴长淮今夜本喝过酒,此时更加精疲力竭,也懒得再跟赵昀斗嘴,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片刻。至月中天,裴长淮才转醒,身上搭着赵昀的外裳,赵昀也还在他身边,手指正随意绕着他的头发把玩。裴长淮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什么事都不用做,也不用想。他半睁着眼,望着月亮出神,良久,他才对赵昀说:“该回去了。”“好。”赵昀吻过裴长淮的额头,吹了一声长哨,在四下吃草的两匹马轻快地奔来。两人简单理好仪容,随即策马回了宝鹿苑。裴长淮想着徐世昌还睡在楼阁上,怕他夜里冷着,也顾不得换衣裳,先去寻他。赵昀陪着裴长淮一起去,到了那高楼处,赵昀率先瞧见徐世昌的身影,遥遥唤了他一声。徐世昌浑浑噩噩地醒来,酒意摧得他头痛欲裂。他扶着额头揉了揉,循声往下瞧,见裴长淮与赵昀并肩而立,旋即一喜,“你们?你们……等我!”他顺着木梯爬下来,跳到两人面前,问道:“你们何时在一处了?”徐世昌定睛一看,裴长淮袍上不少脏污,不免惊讶道:“哎,怎弄成这样?”裴长淮本是不太会扯谎的,给他当头一问,嘴上一下没了说辞。赵昀却笑了笑,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没什么,我今日输给肃王世子,小侯爷嫌我给武陵军丢脸,方才好好指点了我一番。”裴长淮皱眉看向赵昀,压低声音道:“什么?”徐世昌立时往赵昀身边站了站,道:“长淮哥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揽明兄还有伤在身,你再想指点也要改天嘛。”赵昀险些忍不住,“是啊,改天,改天还要请侯爷指教。”裴长淮:“……”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02:25:21第78章:云飞扬(一)翌日天不亮,赵昀率武陵军前去迎接圣驾。崇昭皇帝此次出宫,身边除却御林军以外,还有不少王室子孙、文武官员随行。众人先于宝鹿林中举行了一场拜天祭祖的仪典,之后就来了宝鹿苑。肃王早在苑中安排好春宴,崇昭皇帝端坐在宴台中央,台下雅乐曼舞,台上设了陪席位,老太师身体抱恙,没来凑这场热闹,除了他,肃王爷、谢知章、裴长淮、徐世昌等人均在座。随着一阵铮铮的擂鼓声,昨日前去宝鹿林打猎的队伍也满车满载地归来。谢知钧所率领的赤羽营收获颇丰,行首的猎物乃是一头灰狼。这头狼体型精壮,腹部、背上都扎满赤羽箭,口鼻中皆有血流出,两颗眼珠浑浊不清,躺在木架上,显然已死去多时。四名仆从共抬,将这头灰狼一步一沉地架到宴台上来。崇昭皇帝看见灰狼所受的致命伤是在颈间,赤羽箭从侧方射入,一箭贯了个对穿,此箭力道之凶猛可想而知。而射出这致命一箭的人正是谢知钧。自高处远远望去,在众人当中,唯独这位肃王世子头上束戴银冠,身上的深蓝箭衣绣着银绒花,风采灼灼。他的长相近似他母亲肃王妃,凤目长眉,极为俊美,本就是个漂亮人物,如今在乌泱泱的人影中更显卓尔不群。谢知钧将弓箭解下,交给御林军,沿石阶登上高台,步伐飒沓,走到崇昭皇帝面前,屈膝跪拜道:“皇上万安,瞧闻沧为您猎了什么来。”他摊开掌心,两颗狼牙齿赫然在目。谢知章淡淡一笑,起身跟皇上回禀道:“听说昨夜春猎的营地给狼群盯上了,多亏闻沧机警,率人先行射杀了这只头狼,否则还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事。”崇昭皇帝似乎对此有些兴趣,抬了一抬手指。他身旁的首领太监郑观会意,上前将狼牙取来,奉给崇昭皇帝观看。这两颗獠牙经过简单的清洗和打磨,如月钩般白润锋锐,这成色却是极罕见的。崇昭皇帝微笑着点点头,对谢知钧说:“好箭法,不愧是谢家的儿郎。这些年你在青云道观里长进不少,人也稳重许多,总算没有枉费父母兄长对你的一片爱护之心……平身罢。”谢知钧道:“谢皇上。”崇昭皇帝望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过了片刻,他又缓声说道:“闻沧,你也不小了,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来朝中为朕分忧效力才是正事。以后看上谁家的姑娘也跟朕说,你的婚事自有朕这个做叔叔的为你做主。”话里话外都是要谢知钧入朝为官的意思。肃王稍稍扬起头来,自然骄傲于心。谢知章听后比谢知钧还要高兴,忙道:“闻沧,还不快谢过皇上恩典?”谢知钧勾唇一笑,跪下谢恩。肃王府的人自然都欣喜,徐世昌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裴长淮,只见他握紧酒盏,一言不发,脸色明显冷淡下来。徐世昌暗暗轻叹一口气,大抵明白裴长淮缘何不快。皇上终将会原谅谢知钧当年的所作所为,眼前这人才是他的骨肉血亲,谢从隽又算什么呢?功臣之后,先帝托孤……虽说谢从隽曾在宫中备受宠爱,可他到底没有父母兄弟,他死了,就没人再为他的遭遇鸣不平。可谢知钧不一样,他还有父母和哥哥袒护,就算皇上还记着他从前的过错,也不得不顾及肃王的颜面,给谢知钧一些荫护和恩赐。更何况,听皇上这口气,他也已经不再因为谢从隽的事而责怪谢知钧了。裴长淮也并非不依不饶之人,十年幽拘,谢知钧为当年的过错受到了不小的惩罚,只是他想到谢从隽一死,就无人再惦念他的委屈,心中还是郁郁不快。他有些坐不下去了,想要辞宴,赶上崇昭皇帝说话,又即刻静默下来。崇昭皇帝对谢知钧说道:“你今日猎了好物回来,朕也要嘉奖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恩赐?”谢知钧瞥了裴长淮一眼,轻笑道:“之前同正则侯闹了点误会,皇上真要赏,就将这狼牙赏他罢,让小侯爷别再生我的气了。”上次闹到御前的还是谢知钧跟裴长淮在金玉赌坊打架那一回事。那时谢知章授意金玉赌坊的人把裴元茂扣下,目的就是故意生事,引裴长淮犯错,好借此在朝中参他一本,削一削裴长淮的威势,让赵昀在北营中得以施展拳脚。当然,谢知章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帮赵昀,而是为了帮太师府。裴元茂乃是裴长淮不可触摸的逆鳞,谢知钧生怕他情急之下失去分寸,动手闹出人命,让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才赶去金玉赌坊,先行赎出了裴元茂。裴长淮误以为扣押裴元茂是他授意,更为了谢从隽一事与他大打出手,到底落下了把柄。谢知钧受了冤屈,恼他恼得厉害,之后也就任由哥哥施手对付裴长淮了。他想,索性给裴长淮吃些教训,若他被逼到走投无路之际,自会来低头求他。可谁成想这厮早就不像少年时那样软弱可欺,即便丢了武陵军的掌权,也不肯轻易示弱。谢知钧拿他最是没有办法,他自恃大度,也不想再跟他计较,方才借机示好,要裴长淮不承也得承。连崇昭皇帝也说:“朕还没见过你这小子向别人低过头。”谢知钧一笑。崇昭皇帝再道:“且放心好了,正则侯可不是记仇的人。郑观,吩咐下去,请能工巧匠将这对狼牙制成金字牙符,一个赏给正则侯,一个赏给闻沧。”郑观道:“遵命。”事成,谢知钧眯着凤目看向裴长淮。裴长淮轻蹙起眉,站了半晌后,也只能走到谢知钧身侧,与他一同躬身行礼,谢主隆恩。拜礼时,谢知钧侧首偷瞧了裴长淮一眼,朝他扬了扬眉毛,神色得意轻狂。裴长淮则冷着一张脸,并不理会。徐世昌在一旁看这情形,更像是皇上成心要缓和正则侯府和肃王府的关系。他一边叹一边想,众人来宝鹿苑参加春宴,眼前好吃好喝好看好玩的都生怕顾不过来呢,竟还要管这么多利害牵扯,真是好没意思,还不如逃去芙蓉楼里快活快活。余下那些参加春猎的阵营,崇昭皇帝也都一一封了赏。宴中时,崇昭皇帝离去更衣,准备午后驾马到宝鹿林中游猎。赵昀没有来赴宴,而是先行去巡查宝鹿林周边的防务,卫风临一直跟在赵昀身边。卫风临嘴角还青着,赵昀打他那一拳打得着实不轻。挨过打,他也清醒了过来,自己的一时冲动很有可能为将军府的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他不该如此草率,正如赵昀所言,他必须要耐心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一击致命、让敌人再无还手之力的时机。只是这样的时机何时会来?他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赵昀。赵昀在一处野林中勒停,下马以后,他随手将野果喂到骏马的嘴里。他肩上有伤,左手一动就会牵动伤口,他改换右手,又轻轻地摸了摸它的鬃毛。卫风临见他如此,担心地问道:“肩膀上的伤真的没事么?”“小事。”赵昀心不在焉的,脑子里还在想着谢知章。眼下给他知晓卫风临、卫福临的真实身份绝非什么好事,谢知章已有了对付卫风临的心思,保不定会使什么阴招,需得早做防备。赵昀略一思索,倒是很快就有了主意。他对卫风临说:“你取来弓箭,午后随我一同陪着皇上狩猎。”“我也要去?”“去。从前我教你不露圭角,韬光养晦,不过有时候更需要你现一现本事,才不至于令人看轻了你。”卫风临点了点头:“明白。”崇昭皇帝又在宝鹿苑小憩片刻,养足精神以后,乘灵舆入了宝鹿林。天子出猎,百官随从,只听车驰马奔之声,如滚滚奔雷,自高处放眼望去,丛林中有千骑万乘,行动起来更是地震山摇。崇昭皇帝年过半百,却依旧雄姿英发。先帝当年为争回皇位大杀四方,崇昭皇帝身为嫡长子,跟随父亲一同征战,练就了一手好箭法。眼下猎场亦如战场,崇昭皇帝拉弓射箭时,手法老练利落,从他身上,依稀还能瞧见从前那个少年英雄的影子。崇昭皇帝射杀一只野兔,随行的宫人奔过去将野兔捡来,奉给众人观看。在一片叫好声中,崇昭皇帝摇头笑了笑,低低叹道:“终归是老了。”他转头看向赵昀,道:“爱卿,朕的这把弓箭赏你,接着!”赵昀伸手稳稳地接住弓箭,崇昭皇帝这把箭是云杉木所制,银丝为弦,雕翎作箭,既柔且韧。崇昭皇帝道:“早就听太师称赞,朕的大都统百步穿杨,箭术可谓万中无一,今日就让朕亲眼瞧一瞧爱卿的本事。”谢知钧闻言讥笑一声,与身旁的谢知章对视一眼,谢知章心领神会,亦对他笑了一笑。赵昀刚被刺伤,那伤势即便不致命,却也影响他用手,崇昭皇帝命他射箭简直正中下怀。御前露丑,足以令赵昀抬不起头来。裴长淮也一下想到赵昀肩膀上还有伤,旋即策马上前,欲替他解围道:“皇上……”不料赵昀先行下马,向皇上拜道:“太师谬赞,臣万不敢当。若论箭术,臣麾下有一侍从才是当之无愧的神箭手,臣的箭法便是跟他学来的。”崇昭皇帝登感好奇:“哦?是谁?”“请皇上准臣引荐。”赵昀朝队伍后方的喊道,“卫风临!”卫风临下马,阔步上前见驾。崇昭皇帝看他步伐轻快又沉稳,似有几分本事。赵昀将手中的弓箭交给卫风临,拍了一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按我说的做。”卫风临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车马再行。赵昀骑马时故意慢了一步,正好与裴长淮并排。赵昀朝他一笑,问:“侯爷方才可是担心我了?”裴长淮瞧他眼神促狭,自然不肯承认,淡着声音说:“本侯是怕你浪费了那么好的弓箭。”赵昀笑得更深,“裴长淮啊裴长淮,得你一句好话怎么就这么难?”这话听着分明也无旖旎,裴长淮却有些脸热。崇昭皇帝不再持弓,随他一起出行的人才开始四散开来,去林中狩猎。他们大都想着在御前好好表现一番,尽盯着些好物去猎。丛林当中,树叶纷飞。卫风临引箭在弦,朝空中迅猛一发,转眼间,一只山鸟就直直地掉落下来。随从去将这只鸟捡来,奉给皇上看,众人见了,都有些想笑,谁料到卫风临出手先猎了这么个小东西。不过崇昭皇帝却一直微笑着,似乎对卫风临没有一丝的失望。这山鸟虽不是什么猛兽,但身小而矫捷,且天性机敏警觉,若无精准的箭法,极难射中。卫风临有了在圣上面前崭露头角的机会,却没选择去猎杀猛兽大出风头,由此可见是个不骄不躁、极会拿捏分寸的一个人。崇昭皇帝喜欢这样的性情,这样的人杰。“你很好,在北营军中担任什么职位?”皇帝问道。卫风临回答道:“臣不在军中,只是赵都统身边的随从。”“小小的随从就能有如此精湛的箭法,可见我大梁藏龙卧虎,尽是英雄豪杰!”崇昭皇帝大笑两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卫风临低下头,沉声道:“臣,卫风临。”“卫风临?长风临山河,好名字,好箭法!”崇昭皇帝道,“郑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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