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川看着她不容拒绝的眼神,胸中的雷霆之怒,竟鬼使神差地平息了下去。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松开了傅昭昭,沉默地转身离开。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对峙的两人。
傅昭昭见爸爸走了,哭得更凶,却依旧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瞪着纪姝雨。
纪姝雨没有哄她,也没有不耐烦。
她直接将小家伙抱回房间,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
“我不管你怎么讨好我,我都不会认你做妈妈的!”傅昭昭气鼓鼓地宣布。
“我从来没想过要取代你妈妈。”
纪姝雨的声音很轻,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清澈坦荡,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傅昭昭,你听好。”
“第一,我不会伤害你的母亲,更不会阻止你们见面。你想她了,随时可以去,我甚至可以派车送你。”
傅昭昭的哭声小了些,抽噎着,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纪姝雨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我现在是你法律上的母亲,我的责任,就是在你亲生母亲不在的时候,保护你,不让你被任何人欺负。仅此而已。”
“你……”傅昭昭彻底愣住了。
“不信?”纪姝雨勾起唇角,朝她伸出了白皙的小指,“我们可以拉勾。或者,现在就把你爸爸叫过来,我们三个,立下约定。”
“我纪姝雨,说到做到。”
傅昭昭看着她眼前那根纤细的手指,又看看她那双认真得不像话的眼睛,心中的壁垒,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她犹豫了许久,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挣扎。
最终,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指,轻轻勾住了纪姝雨的手。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