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头的余地。
江书言把自己锁在家里,形同废人,霍家那边甚至已经放出风声,随时准备退婚。
霍氏和江氏的股票一泻千里,资金链岌岌可危。
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从纪姝雨这里撕下一块肉来!
“所以呢?”傅临川的声音淬着冰,仿佛能将人的骨血都冻结,“你想用沈慕婉来威胁我?还是威胁我的妻子?”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那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不等他继续,纪姝雨已经从他怀里懒洋洋地探出头,纤细的手指玩弄着男人衬衫的纽扣,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伯母,您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我和傅临川结婚的事,沈小姐早就知道了。哦对了,我们还见过面呢。”
“还是说,您觉得凭她生了昭昭这个事实,傅临川就该对她感恩戴德,扫榻以待?”
纪姝雨每说一句,伯母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冷漠,一个比一个嚣张!
他们提起沈慕婉,就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伯母的心脏狠狠一沉,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她错了。
她把最大的底牌,打成了一张废牌。
傅临川对沈慕婉根本毫不在意!自己今天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进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没……没事了,我先走了。”伯母抖着嘴唇,转身就想逃。
“站住。”
清冷的女声响起,伯母感觉手腕一紧,竟被纪姝雨反手扣住!
纪姝雨的力道不大,但那双审视的、冰冷的眸子,却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将她从里到外剖析个干净。
“关于沈慕婉,你还知道什么?”
纪姝雨微微倾身,红唇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恶魔低语般诱人。
“说出来,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拉江书言一把。毕竟,看着她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也挺于心不忍的。”
一听到江书言还有救,伯母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瞬间欣喜若狂,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