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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绒小说>心头肉 作者严墨xi > 第64章(第1页)

第64章(第1页)

  难怪程京宴觉得眼熟,他俊眉不禁皱起:“江不言介绍给你的?”  “对呀,江不言说她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我今天就让她来试试,确实不错,丢丢也挺满意的,所以就决定留下她了。”  林与幼说得坦荡自然,一点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程京宴松了松袖口,没什么表情地进了主卧换衣服。  没一会儿,林与幼就听到他在房间里喊:“与幼,我的手表呢?”  “什么手表?”林与幼莫名,程京宴没回她话,她只好起身进屋,又问了一句,“什么手表……呀!”  程京宴直接将她拉进衣帽间,控制她的双手按在衣柜的门上。  林与幼猝不及防,有些讶然,他低头沉声:“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没忘啊。”  太近的距离和太狭窄的空间,林与幼闻到他的檀道。  程京宴眼眸乌黑:“没忘,还跟江不言走得那么近。”  林与幼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是在介意,介意她用了江不言推荐给她的护工,她好气又好笑,放松身体靠在门上。  “我只是用了他推荐给我的人,这就叫走得近了?那我要是说我明天要带丢丢去找江不言复查,在你眼里是不是外遇啦?”  程京宴抿住了薄唇,脸色不好看。  林与幼提起膝盖,頂了不該頂的地方,狐狸眼魅得不行:“宴总,就算结婚了,我也还是有交友的自由吧?”第153章自愿  程京宴喉结微动,一條腿嵌進她雙腿之間,额前的碎发随之垂下:“给丢丢换个医生。”  林与幼反问:“你跟江不言是从小认识的朋友,不会不知道他的能力吧,国内哪有比他更厉害的血液科医生?”  “有你就换?”  “有也不换。”  林与幼将自己的手挣回来,边说边抽出他的领带,解开他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  “丢丢的病一直都是他在治,他最熟悉丢丢的情况,换个医生好不好暂且不说,还要从头重新熟悉丢丢的病情,耽误功夫,实在没这个必要。”  末了,她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哄小孩似的,“宴总,别无理取闹了,快换衣服,洗手,准备吃饭了。”  然后施施然出了主卧。  程京宴脱了西装外套,依次解开衬衫纽扣,衣帽间的全身镜倒影出他神色晦暗。  他很难不想起林与幼曾说过,她对江不言不算完全没心思,以及他曾亲眼看到他们在医院走廊拥抱的事。  更不要说,江不言还跟她求过婚。  他脱掉衬衫,换了家居服,出了房间。  夜里,林与幼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坐在小沙发上的程京宴,刚吹完自己头发,看到她的头发也湿漉漉,便示意她过去。  林与幼眼睛一亮,这可是宴总的服务,她立马过去,坐在他面前的地毯,程京宴开了吹风机,随着热风拨弄她的湿发。  耳边是吹风筒的沙沙声,男人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舒服得林与幼有点儿犯困。  就在她垂着眼皮开始打瞌睡时,程京宴忽然问:“丢丢生的是什么病?”  “……”林与幼服了,转了个身,双手趴在他的大腿上,“宴总,感情您还没忘记那件事啊。”  还想着给丢丢换个医生。  他有那么介意江不言吗?  小心眼。  林与幼拨了拨头发,干了,便起身走向梳妆台,要擦护肤品:“我跟江不言没什么,宴总别吃醋啦。”  程京宴不承认吃醋,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而已,但林与幼不是能被他控制的金丝雀,不会听他的话。  他放下吹风筒起身,顺手关掉了卧室的主灯,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林与幼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扶墙:“宴总,你干嘛关灯?”  她的手没扶到墙,而是被另一只手抓住,程京宴直接将她带到床上,用行动回答她为什么关灯。  ……  周二的午后,林与幼还是如约带着丢丢,去医院复查。  当然,为丢丢做复查的,还是江不言。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这确实是“求婚事件”后,林与幼和江不言第一次见面。  江不言开了单子,让林与幼带丢丢先去做检查,拿到报告后,他仔细看了一遍,在电脑上开药,同时吩咐护士准备输液。  林与幼等他忙得差不多了,才问:“江医生,丢丢怎么样?”  江不言点头:“不错,很稳定。”  这么说林与幼就放心了:“麻烦你了。”  输液会比较冷,江不言帮丢丢掖好被子,语气稀松:“你跟京宴结婚了?”  林与幼自然是承认的:“嗯,对。”  江不言笑:“怎么不告诉我?”  林与幼挺坦诚:“不知道怎么说。”  一来比较突然,二来他也跟她求过婚,他没来问她考虑的结果,她猜他应该是知道了,所以就没再专门告诉他。  江不言笑意很淡,淡得连脸颊痣也没那么晃眼了:“那你是自愿的吗?”  “当然是自愿的。”  “那就好,我还怕是京宴强迫你的。”江不言又低声重复一句,“是你愿意就好。”  护士拿来药液,江不言亲自配药,又帮丢丢扎针:“一共三瓶,应该要两个小时左右。”  “好。”  江不言还有别的病人要照看,便离开了病房,林与幼知道输液比较久,特意带了平板和触笔,找了个地方画图。  这次画的是她自己的婚纱。  准确来说,是凤冠霞帔,她和程京宴要办明制婚礼。  林与幼虽然是婚纱设计师,但并不是只会设计婚纱,比如丢丢很多日常小衣服就都是她设计。  她以前就了解过汉服,这次还特意请教了自己大学时的老师,老师推荐了她几本讲明制服侍的书,她都买来看了,做足了功课才开始动笔的。  只不过,汉服比婚纱复杂,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两个小时她连草稿都没打完。  江不言又亲自来帮丢丢拔针,瞥见她的平板屏幕:“你还设计汉服?”  林与幼只是笑笑,将平板关掉收起。  江不言拔完针,顺手抱起丢丢:“我送你们下楼。”  林与幼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吧。”  “不麻烦,我正好要到楼下的科室,算是顺路。”江不言看着她,“再说了,我很久不见丢丢,想他了,想多和他相处。”  他这话是对她说的……唉,这人,每次都不戳破,林与幼也只能继续装作听不懂。  丢丢天真地抱着江不言的脖子:“丢丢也想不言哥哥~”  江不言笑着刮了一下丢丢的鼻尖:“走吧。”  他们一起下楼,林与幼用手机叫了网约车,等车来时,江不言跟她聊起丢丢日常需要注意哪些方面。  “每天洗澡换衣服、注意手足卫生这些你都知道,还要记得,三餐饭后让丢丢漱口,避免坐浴,不要去建筑工地之类粉尘多的地方,这血液病让丢丢的血细胞低于正常人,他的自身免疫比较差,容易感染病菌。”  “好,我记住了,我回去会吩咐郑姐让她注意些。”林与幼颔首。  “多吃蔬菜水果,多补充蛋白质,我之前帮一个同样患有血液病的病人写过一个菜谱,今晚我回去找出来发给你,你转给郑姐,让她参考着做。”  丢丢眨眨眼:“不言哥哥不能直接发给郑阿姨吗?”  姐姐不是说,郑阿姨是不言哥哥介绍的吗?难道不言哥哥会没有郑阿姨的联系方式?  江不言单手抱着丢丢,丢丢坐在他的臂弯里,他微抬起眼看他:“那就不太礼貌了。”  丢丢不懂:“为什么会不礼貌?”  因为郑姐现在是林与幼雇的人,如果江不言经常跟郑姐私下联系,会有种郑姐是江不言派到林与幼身边的感觉。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员工总是跟前老板藕断丝连,谁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江不言有教养,有分寸,超出身份的事情从来不会去做,就比如,他虽然有些怀疑林与幼和丢丢的关系,但绝对不会利用自己身为医生的便利,暗地做一些小动作。  江不言没对丢丢解释,不过林与幼都明白,彼此默契,心照不宣。  林与幼见起风了,便将丢丢外套拉链拉起来,江不言顺势侧身方便她操作。  他们站在医院门口,一男一女,神色和煦地聊天、照顾孩子、整理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美美满满的一家三口。  程京宴开车到医院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第154章蔫坏  江不言第一个发现程京宴来了:“与幼,你叫的网约车到了吗?”  林与幼看了下手机:“没有,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接单比较慢。”  江不言笑:“那就取消吧。”  “嗯?”林与幼不解,江不言朝路边扬扬下巴:“京宴来接你了。”  什么?林与幼看了过去,果然看到程京宴日常开的那辆黑色卡宴。  江不言笑着问:“是新婚夫妻难舍难分,还是知道你会遇到我,所以来宣示主权?”  “……”林与幼心忖,真不愧是朋友,太了解宴总了,就是后者。  她轻咳一声,接过丢丢,“今天麻烦江医生了。”  江不言却躲开她的手:“既然已经麻烦了,索性我就再麻烦一点,送你们上车。”  林与幼还没反应过来,江不言已经走下台阶,她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程京宴看着他们朝自己走来,表情不冷不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江不言抱着丢丢到车边,曲起手指敲敲车窗:“医院门口不准停车的。”  程京宴降下车窗:“即停即走,不行?”  “行。”江不言将丢丢放进后座,又扶着车门,示意林与幼也上车,林与幼茫然地坐上后座,车门随后被江不言关上。  林与幼以为他真就只是想送他们上车,正要跟他拜拜呢,结果江不言脱了身上的白大褂,也坐上了副座,连安全带都系好了,自然道:“走吧。”  林与幼:“?”  程京宴面无表情:“你上来干什么?”  江不言微笑:“你们结婚,不用请朋友吃饭吗?我今晚要去你家吃饭,不欢迎也没办法,我这人的脸皮比较厚,喜欢不请自来。”  林与幼:“……”啊?  江不言自顾自道:“与幼,你今天下厨,上次你做的那道红烧茄子很好吃,我后来自己在家做,或者去外面吃,都吃不到那么好吃的。”  林与幼脑子里想的是——不是,等会儿,她答应请客了吗?为什么他非但安排好了晚餐,还安排好了让她下厨?  嘴上则是下意识回答:“那道红烧茄子不是你炒的吗?”  丢丢立刻举手:“那是姐姐炒了一半,然后不言哥哥炒了另一半!这件事丢丢也记得!”  一人炒一半。  他们还一起下厨了?  程京宴抬起眼,看向后视镜,他们上次那顿饭他没去——或者说,当时林与幼拒绝他去,所以现在江不言说的是“他们的回忆”。  他抿紧了薄唇,脸色沉了。  江不言是故意提的那件事,但确实没想到丢丢会神补刀,他闷笑起来:“丢丢记性真好,没错,是这样,那是我们一起炒的。所以与幼,今天下厨吗?”  “……”林与幼也琢磨过味了,这人故意刺激程京宴呢。  她忍不住瞪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蔫儿坏呢。  程京宴因为吃醋,想给丢丢换个主治医生的想法,她是拒绝的,但江不言突然来挑衅程京宴,她也很无语。  非要给她整个修罗场是吧?  她看向后视镜,刚好在后视镜里跟程京宴对视上,她蹭了下鼻子,想说点什么。  程京宴“咔嚓”一下挂挡,踩油门,车子飞出去,语气冷飕飕:“叫徐姐买菜,今晚在家里请江医生吃饭。”  “……”林与幼原本的话也卡住了,深吸了口气,干脆破罐破摔,她拿出手机,群发消息,“行。”  要死大家一起死。  一个小时后,沪城最贵楼盘没有之一的樊楼A栋8楼客厅里,谢渊、小助理、运营小姐姐、实习生X2,一共五个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不敢乱动,甚至不敢乱看,宛如监狱里的犯人面对牢霸那种绝对服从。  ——没办法,宴总就坐在旁边,吾等凡人哪敢造次?  他们后悔了,就不该答应林与幼来吃饭。  都怪海绵宝宝,没把话说清楚,只说“为了庆祝她结婚,请大家来家里吃顿饭”,他们还以为这个“家”是金丝楼呢,直到站在樊楼楼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但那会儿要走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上来。  啊……这是宴总的家,他们何德何能可以走进来……  徐姐端来一盘洗净、切好的水果:“大家先吃点儿水果,都是今天才从商场买的,很新鲜的。”  “海绵……咳,与幼还没好吗?”谢渊如坐针毡,急需林与幼出来救驾,徐姐说:“少夫人主要吃火锅,再炒几个菜作配,很快就好了。”  谢渊立马起身:“我还是去帮她吧!”  一呼百应,小助理他们也纷纷起身:“我也去我也去……”  徐姐为难:“啊,可是厨房没那么大,这么多人去不方便。”  “……”小助理等人被迫重新坐下,继续苦哈哈地和宴总同处一个屋檐下。  谢渊快步进了厨房,作势要揍林与幼,压低声音说:“你把我们叫来干嘛!”  林与幼哼着小曲儿:“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一个人面对程京宴和江不言是修罗场,但一群人一起吃饭,那就是普通聚会,这个修罗场就不存在啦,林与幼情商多高啊,至于蟹老板他们的心理阴影,那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损友就是这样的。  丢丢趴在一只熊猫沙发上,好奇地看着僵硬的小助理们:“姐姐,你们现在的表情,跟我昨晚看鲨鱼纪录片的时候一模一样,是因为我姐夫吗?可是我姐夫不吃人啊。”  小助理们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她们可不敢这样想宴总,万万不敢这样大逆不道地想宴总。  罪魁祸首江不言,虚握着拳头,挡在唇边,掩饰笑意,他也没想到,林与幼会直接把上次聚餐的人都叫了过来。  丢丢觉得她们对他姐夫有误解,其实他姐夫人很好的,他演示给她们看,他从熊猫身上起来,跑到程京宴面前:“姐夫,我今天查到你名字的含义了。”  程京宴:“说来听听。”  丢丢拿出本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字:“就是‘京兆画眉’和‘新婚宴尔’的意思。”  小家伙认真解释,“前一个成语是一个历史典故,说的是古代有一个叫张敞的京兆尹很爱他的妻子,但他妻子的眉毛有一点缺陷,所以他每天都要帮他的妻子画眉,后来的人们就用这个典故形容夫妇恩爱。”  程京宴倒是想起新婚第一天早上,林与幼拿着画笔帮他补眉毛缺口的事,唇角一泛:“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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