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张口就问是不是有事,沈冽不大痛快,口气不算好,“周末郁戈的生日,跟我一起去。”
苏南戴着蓝牙耳机,敛眸看合同,“你那圈朋友不都知道我们的实际关系。我就没必要去了。”
大概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订婚那晚后,沈冽当着所有人的面,肆意笑着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只要你答应,我这些兄弟随便你玩儿怎么样?”
那天早上,她沉浸在一夜荒唐的羞耻里,并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看她的。
更不敢去回想,当时他们或怜悯或轻挑的眼神。
如今只要跟那些人共处一个场合,苏南就觉得他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是在看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弃妇。
沈冽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点不耐烦,心里涌上一阵不安。
但他不可能承认,只语气不屑地沉了沉,“别误会,我也不想冷落秋意。”
“但你知道郁戈是时靳那边的人,时靳那个人最不喜欢这一套,我只能带你出席。”
顾时靳……苏南没由来觉得好笑。
不知道沈冽知道她跟顾时靳搅在了一起,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当初他可是特意将顾时靳领出来,表示他不在随便玩儿的范畴内。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苏南答应了,“好,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
沈冽突然伤到上次她家里的人,便佯装随口道:“我来接你。”
说完,好似怕苏南误会,又补充,“好歹你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让你独自赴宴他们该这么看我?”
苏南无所谓,“也行。”
沈冽应该是怕被沈家知道,最近沈家那些私生子很不老实,如果沈冽再不老实,说不定就会有出局的可能。
郁戈生日那天,苏南还在化妆,沈冽就已经到了她家门外。
苏南无语,“这么早来做什么?”
沈冽不着痕迹打量一圈她家,赤着脚走进来,哼笑,“怎么?我打扰到你了?”
虽然知道苏南有可能是故意骗他的,但门口那双拖鞋,仍旧让他膈应。
苏南不否认,“是挺打扰的。”
沈冽没找到可疑的痕迹,心情莫名变好了,也不跟她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