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林成虎听到这话,像是被火针戳了一下,暴喝声把书房里的烛火都震得一抖。
“那小兔崽子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最清楚!”
“那点儿刀口功劳,要不是镇北王府把陛下钦点出征的机会给了他,他算什么?!”
“若不是我把他送去北疆,当年那点儿破伤烂疤换不来一文封赏!”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声音阴沉得像冰下淌出来:“秦渊那老狗就是看我林家风头盛,故意挑点破事儿来恶心我!”
“他要真有种,就带那逆子去见陛下,看陛下信不信!”
见林成虎这样子气得几乎要炸了肺,一旁跪着听训的林程乾这才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他心里虽也发虚,可见自家爹娘一副咬死了要护自己面子的样子,那点子侥幸心思又顺着骨缝钻了出来。
林程乾挤出点儿笑意,信誓旦旦地开口说道:“爹娘,您二位放心!”
“那白眼狼当年就是运气好,侥幸没死在北疆战场!”
“如今他就算蹦回来,但这京城是咱镇北王府的根!”
“孩儿这几天在京中拜访应酬,跟何家、吕家、江都谢氏的小少爷们都喝过酒了,谁不敬我一声镇北王府世子?”
“这块金字招牌在我身上,林程延算个屁!”
他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手中折扇一甩,可谓是把世家公子哥的范儿摆到了极致。
看见自家儿子如此坦然的模样,徐氏这才抿唇松了口气,赶忙顺着话头劝:“是啊……只要乾儿稳住了,镇北王府就是咱自家的。”
“那孩子……再有本事,他一个人,能翻得了多大天?”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顿了顿,目光闪了闪,终是忍不住把话题往更深处点了点:“只是……若是咱家真能借着这次封赏,把话送到宫里去……若是陛下那位瑞清公主……”
一提到这瑞清公主,就连满面火气的林成虎都停顿了些许。
林程乾闻言心里那点得意更是立刻膨胀了起来,上前两步连忙接上话:“娘您放心!”
“那位公主虽然体弱,可是陛下最疼爱的一位,多少人打着灯笼想攀,哪轮得到旁人?”
“前几天孩儿去礼部侍郎府作东,托了顾二郎引见了几句……”
“就连宫里头的内侍也透了话,若有机会,只要我身份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