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回应道:
“此事太过神奇,已近妖异。”
“陈将军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其谋划每每出人意表,一次比一次惊世骇俗。”
“若得他倾力辅佐,大唐受益将无穷无尽。”
“只是如今……”房玄龄语带深意,未尽之言,杜如晦与魏征皆已了然。
陈迎新带着一帮老弱残兵,两日间竟能摧城拔寨,拿下倭国!若此人能为大唐所用,日后何愁强敌?
房玄龄接着说道:
“我今日进言,正是想提醒陛下。”
“陈将军的身份,恐怕瞒不了太久了。”
“此等经世之才,必须留在大唐!”
“否则……若被有心之人招揽了去,其后果,你我皆担待不起!”
杜如晦与魏征闻言,神色俱是无比凝重,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房玄龄接着道:
“陈将军的脾性,你我皆心知肚明。”
“此人最厌烦规矩束缚。”
“其性情……其实与陛下颇有几分相似,性刚愎,且重颜面,尤甚。”
杜如晦与魏征闻言,不禁莞尔。
房玄龄此言虽有些大不敬,却是一针见血。
事实如此。谁若得罪了陈迎新,下场必定凄惨。
连一国都能被他倾覆,这心胸……着实算不得宽广。
再看他所命名的新薯、越道等物,足见其极重声名。
此人行事懂分寸,却也从不肯吃亏。陛下亦是如此,极重身后名。
“若想留下陈将军,非拿出十二分的诚意不可。”
房玄龄最终定论道,“陈将军眼界极高,若无非常之遇,绝难留在大唐。‘守国公’这封号,他嘴上嫌弃,可我能觉出,他心底是极受用的。”
杜如晦思路渐明,接话道:
“确是如此。陈将军虽有大才,终归是少年心性。”
“这般年纪,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寻常赏赐,怕难入他眼。”
“既如此,不如索性下足本钱,予他些真正的好物,或能博其欢心。”
房玄龄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