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钟毓离开后,厉渊试图让生活回归正轨。温雅很快住进了厉家,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她换掉了家里所有钟毓挑选的装饰品,换上了她偏爱的精致华美的风格。她学着做厉渊爱吃的菜,每天穿着得体的裙子等他回家。她努力地讨好地,想将这栋别墅里所有属于钟毓的痕迹抹去,再刻上自己的名字。但厉渊发现,家里空前死寂。那间被他下令清空的工作室,他再也没有去过。可是在这栋巨大的别墅里,无论哪个角落,都再也看不到那个总是在角落里安静敲打废铁的身影。餐桌上,温雅做的菜十分精致,他却总觉得味道不对。他开始失眠。夜深人静时,总觉得耳边有微弱的水声,和压抑的哭喊。他下意识地避开那条通往地下酒窖的走廊,那扇厚重的铁门后,仿佛关着他日夜不宁的罪孽。钟毓走后留下的空洞,比她存在时更令人无法忍受。温雅的占有欲和贪婪日益显露。她开始暗示厉渊,她的家人希望他们能尽快订婚。一天晚餐,温雅又一次提起:阿渊,我妈妈问我们。。。。。。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厉渊冷淡地打断她,放下筷子,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烦躁。温雅的笑僵在脸上,委屈地红了眼圈:阿渊,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她见厉渊不语,终于忍不住,将矛头指向了那个不存在的人。是不是因为钟毓的工作室还留着那些破铜烂铁看着就晦气!我明天就叫人把它们都卖掉,省得你睹物思人!你敢!厉渊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火。那是他第一次,为了钟毓的东西对温雅发火。温雅被他吓得浑身一颤,积压已久的不甘和嫉妒瞬间爆发,情绪失控地哭喊起来: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为了你,我放弃了国外的乐团!为了帮你出气,我自己故意扭伤脚踝,疼了半个多月,每天晚上都要用冰敷!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是看不到我你还要我怎样!厉渊的动作僵住了。他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温雅:你说什么温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煞白,慌乱地摆手:不。。。。。。不是的,阿渊,你听我解释,是她先欺负我的,我。。。。。。厉渊没有再听她一个字的狡辩。他立刻让技术部门恢复了被他命令删除的家宴监控。当视频文件传到他电脑上时,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点开播放,清晰地看到温雅是如何自己失足摔倒的全过程。那一瞬间,厉渊感觉自己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四肢百骸都僵了。他想起钟毓当时的平静,想起她眼中的荒芜,想起她在酒窖里最后的哭喊。一幕一幕,都成了凌迟他心脏的利刃。他没有立刻去找钟毓,而是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去查,温雅的小提琴那道划痕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