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昏暗的地下室,目光扫过满地锁链和镣铐,喉结不明显地划动,指尖微微战栗:
“这里,需要我打扫吗?”
牧月歌牢记他俩还在冷战,就冷哼一声:
“谁管你?”
说完,就拉着重溟离开了。
然后,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和低语声很快消失在外面,厚重的暗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声音。
地下室里,瞬间只剩下绝对的黑暗和死寂,连同秦惊峦刚刚还在翻涌的情绪也仿佛被瞬间冻结。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几秒后,黏稠的寂静被一声压抑到极致的、近乎野兽般嘶鸣的低笑声打破:
“呵……呵呵……”
笑声由压抑的轻颤逐渐放大,在冰冷的墙壁间回荡、叠加。
最后,变成了扭曲而病态的狂笑。
他像是卸下了所有斯文的伪装,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兴奋地颤抖。
“真好……”
沙哑的低语如同恶魔叹息,被厚重的暗门彻底隔绝在地下室里,
“都会有用的……都会有她……用到的时候……”
……
厨房。
亮白色的灯光下,牧月歌和重溟面对面坐在吧台上,对视轻笑。
她面前,摆着一个脑袋大小的盆。
重溟看着那个盆,还有盆里红油翻滚、肉片白嫩的饭菜,又看了看正乖乖吃饭,脸颊因热气蒸腾而泛起健康红晕的牧月歌,琥珀色的眼眸里漾起温柔的光芒。
这么小的雌性,腰细得他一只手都能勒断似的,怎么能吃下这么多的东西?
怎么能有捏断铁链的力气?
有时好像比大型变异兽还凶猛,现在又能顶着一张不谙世事的可爱小脸,乖乖坐在这里吃东西。
此时牧月歌正在专心干饭,吃着热腾腾的美食,幸福到眯起眼。
留意到身旁男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她鼓着腮帮子,满脸疑惑:
“你(嚼嚼嚼)不吃(嚼嚼嚼)?不喜欢?(嚼嚼嚼)”
重溟含笑,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