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周逸尘准备下午去山上挖点草药回来。
虽然他在公社卫生院领了几盒针药,但这点针药肯定不够用。
每个月就那么一点,用完了就没有了。
所以给村民们用药,还是要以中草药为主。
正当他准备休息一下就出门的时候,院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周医生,周医生在家吗?”
周逸尘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正站在门口。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探头探脑的村民,脸上带着三分好奇,三分敬畏,还有四分的半信半疑。
整个下午,周逸尘的小院,就没清静过。
来找他看病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把不大的院子堵得水泄不通。
这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向阳大队一直没有自己的卫生员,乡亲们早就习惯了。
小病小痛,忍着。
实在扛不住了,才舍得花钱,要么去隔壁红旗大队找孙医生,要么就得跑七八里路去公社。
对他们来说,看病是件奢侈的事。
所以,哪怕之前周逸尘成了队里的卫生员,大家也只是觉得新奇,真有病痛了,还是下意识地选择忍着。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周逸尘成了公社承认的卫生员。
这意味着周逸尘不再是他们眼里的毛头小子,而是国家承认的编外人员!
所以这些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陈年旧疾的社员们,再也坐不住了。
有的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有的则是想亲眼见识见识,这个被公社都看上的年轻人,到底有几分成色。
“周医生,我这腰啊,一到阴雨天就跟针扎似的疼,好几年了。”
“周医生,俺家娃老是半夜咳嗽,你给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