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舟,我忍你很久了。”贺聿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从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谢宁微,竟然敢打他。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对站在门口神色不明的两个长辈点了点头。“叔叔,阿姨我有事先走了。”我不管二人是何反应,径直离开。出了门,我一头栽在路边。贺聿舟打我那一下,大概用了全力。我心里后悔不迭,刚刚还是打轻了。应该再多打几巴掌解气。贺聿舟从来都是这样。沈意欢装可怜,他信;沈意欢耍心机,他护着。而我,永远是被指责的那一个。高中时,沈意欢被人关在厕所里哭喊,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可一转头,她就扑进贺聿舟怀里,红着眼睛说是我关的她。贺聿舟连问都没问,直接冷着脸警告我:"谢宁微,别玩这种下作手段。"我有口难言。因为贺聿舟不会信我。后来我索性就不解释了。结果我头上的锅越来越多。“你——还好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我眯着眼抬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认出来了,是程砚。贺氏集团的死对头,程家的掌权人。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眼前就猛地一黑。再次醒来。我已经到了医院。"醒了?"低沉的嗓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到程砚正靠在窗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份文件。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医生说你需要留院三天。"他合上文件,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贺聿舟打的?"我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程砚和贺聿舟是商场上的死敌,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前世我死的时候,听说程砚已经吞并了贺氏大半产业。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贺聿舟"三个字刺眼至极。我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那头,贺聿舟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和痛苦:我强忍恶心,接通电话。贺聿舟声音难掩憔悴低哑。“谢宁微,意欢流产了,我的孩子没了!”“这是我第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听着他哽咽的质问,忽然觉得可笑。"贺聿舟。"我平静地开口,"其实,你随时可以跟你父母提解除婚约。""我们的婚约,不过是口头约定,一句话的事。""可你为什么不提呢?""是因为。。。。。。你既舍不得我这条舔狗,又放不下沈意欢的白月光?""还是说——"我冷笑一声,"你其实很清楚,沈意欢根本配不上贺家?"电话那头骤然沉默。我直接挂断,胸口起伏,指尖微微发抖。"需要律师吗?"程砚忽然开口。我抬头看他。他嘴角微勾:"程氏有最好的律师团队。我可以帮你。""帮我的话,你要什么条件?"程砚摇摇头,嘴角微勾:"没有条件,我干脆看他不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