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头子摆摆手,目光在被绑来的一群人中逡巡。忽地,他的视线在一道纤细的身影上停住。“呦,老三今儿带回来不少人啊。”魁梧的男人在人群中穿梭,像对待牲畜般时不时踹上两脚。谢怯蛮身形微动,将沈云舒半护在身后。然而水匪头子终究还是在他们跟前站定,一脚踢开谢怯蛮,抓着沈云舒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好一张娇妍芙蓉面,虽有些憔悴枯黄,但不掩其姿色。眼中闪过一丝淫邪,水匪头子哈哈笑着将女子扛上肩头,“老三这回干得不错,这种货色可不多见。”守卫连忙点头哈腰的恭维,送水匪头子出了门。谢怯蛮要去拦,却被守卫一把制服,“小子,大当家的能看上你媳妇是你的福气,你可别不识好歹。”说罢,他将谢怯蛮推倒在地,还趁机补了一脚。周围人向谢怯蛮投来同情的眼神,但他们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比他好多少,又纷纷垂头不语。一时间,木屋内陷入绝望的死寂。沈云舒被水匪头子扛在肩上,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寨子里的情况。黑风寨中男子居多,女人几乎没有,只有少少几个老妪洗衣做饭。“大当家的。”张山凑上前来,“那小娘皮和抢回来的东西我已经让弟兄们处理好了。”水匪头子神色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好,今晚的庆功会上就让你先挑女人。”张山哈哈一笑,目光转向水匪头子肩上的女人,神色犹豫道,“大当家的,今天在抢那群人的时候,三哥他。。。。。。”沈云舒敛眸,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与此同时,关押人质的木屋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呦,三当家的您怎么来了?”瘦子瞥他一眼,径直往屋中走去。他在木屋中转了两个来回,尤其是在女人堆里多停留了会儿,却没看到想找的人,脸立时拉下来。瘦子注意到谢怯蛮,一把将人提起,“喂,你娘子去哪儿了?”谢怯蛮作愤恨状,咬牙切齿地咒骂水匪丧尽天良,天打雷劈。瘦子火气一起,拔刀要砍人。守卫连忙去拦,“诶诶诶,三当家的您别生气,这小子的婆娘被大当家的带走了。”瘦子动作顿住,眼中迅速闪过不满和嫉恨。随手将谢怯蛮丢开,瘦子却注意到一个小纸包从他怀中掉出。他将长刀抵在谢怯蛮脖颈,“这是什么?”谢怯蛮支支吾吾,“是,是老鼠药。我们家老猫走了,家里又闹老鼠。。。。。。”“捡起来。”“是、是。”瘦子掂了掂小纸包,心思千回百转,口中道,“正好最近三爷屋里的老鼠猖獗得很,今儿得空,让爷来药一药那些小畜生。”看着瘦子将小纸包揣进怀里,谢怯蛮故作被吓破胆,垂下头盯着地面,让人看不清他神色。瞧他这样,瘦子轻蔑哼笑,转头就大摇大摆地走了。是夜,黑风寨中热闹得很。寨中燃起篝火,大老爷们儿或是你推我搡的劝酒划拳,或是找女人寻欢作乐,或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比划。水匪头子酒足饭饱,草草和兄弟们吹几句牛交流感情,就离席往自己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