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夜晚降临,再怎么说都是庆祝生日。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可受不了老奸商们的氛围。舞会这边多是年轻人。我隐匿在角落小口喝酒,盯着中央旋转着的顾筱和安越。西服衣角飞起,转起来像漂亮的玉兰花。有人在议论,这是哪家的小姐。一起跳舞的又是哪家的少爷。我扶额,哪个鬼才想出来的蒙面舞会,可让顾筱装到了。白天她牵着安越从我身边走过,说也许她错了,安越说不定真的可以。我冷笑,冰块咬得咔嚓碎。我紧张了半天,担心赵董看到她胡闹,连带着也不想给我机会了。结果,蒙面!还换了衣服!顾筱到底对安越什么态度,既然孩子都给他怀了,怎么还这样逗弄不给名分。你没换衣服,也没戴面具,不喜欢这个主意陆颜拿过我手里的酒杯,笑意盈盈。鬼才出现了。我抱臂:我喜欢光明正大,不喜欢躲躲藏藏。巧了。她也没戴面具,弯腰向我邀舞,我也不喜欢。那是徐先生吗那是陆小姐他们怎么认识的议论声纷纷,我充耳不闻。你的妻子在看这边,她的情人好像要拉她走,但她没走。陆颜话多了好些,跟个新闻播报似的。专心跳舞。我警告。她嫉妒我,我看得出来。她笑着抬头,望进我眼里。什么奇才,挺蠢的。我跳累了,休息时,顾筱和安越已经不见人影。夜深了,众人一一离去。陆颜带我上了三楼露台。礼物全堆在那,还有些在车库。她怎么会带我单纯观夜景。我站在露台,一眼看到底下接吻的两人。安越是你送进来的吧。陆颜朝我挑眉。我继续:不然他在门口就被拦下了。她站在我身旁: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我失笑,指着一堆礼物中不显眼的那个:生日快乐,快拆开吧。我不要那个。陆颜直勾勾盯人时挺让人抓心挠肝的。我许个愿,你帮我实现就行。我余光瞥见顾筱已经和安越分开,他抱着她说着些什么,距离有些远,我听不见。清冽的朱栾香瞬间笼罩住我,陆颜捧着我的脸,强迫我直视自己。我许愿,你和她离婚。顾筱发现我们了。陆颜挡住她看上来的视线,眉目赏心越目得让人移不开眼。你和她离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