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生病了?」
我、liz和芷姮从讯息中移开视线,面面相觑,仍未来得及反应,下一则信息又弹出来。
「什麽病?是外伤旧患吗?还是着凉了?两边医生的电话我也留着。」
「说到留着。」芷姮不愧是我们之间最年轻的一个,率先回神问:「你怎麽还留着阿诺哥哥的电话?」
&摊回床去「一针见血。」含着可恶的笑意望着,看我这个姐姐怎样做好榜样、跟芷姮解释。
我把电话回来,皱皱鼻子,这的确是一个要小心回答的问题。
身为姐姐得需做榜样,这是父母一直灌输给我的概念。言行举指都要再三思量,方可在‵妹妹面前做出。因为她将会望着你来行事,因为大家都期望作为先峰的你能为她披荆斩棘,同时也能免却她再走冤枉路。
「你还对阿诺哥哥有感觉吗?」x子急的芷姮禁不住追问。
同样急躁的阿诺也再发讯息来:「reg至於吗?你就是要对我这麽狠吗?连关心你也不行吗?还是他不许你跟我来往?reg,你以前不是常说大家也要保留和朋友相处的时间吗?怎麽现在都变了?」
我眨眨眼,一言不发把电话扔回床上,liz拿来一看,厌弃问了句:「他烦不烦?」芷姮皱皱眉和应:「阿诺哥哥该清楚这样的聊天方式会被nv生讨厌。」再一次一言惊醒梦中人。
对,阿诺很清楚怎样跟nv生聊天。他也很清楚「保留和朋友相处的空间」这句话在情侣之间是多完美的灰se地带,可以让男人乱来的灰se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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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姮,当你和一个人交往够久了,断得乾净就变得说得容易做却难。」我再度拿起电话,飞快应了阿诺一句:「我已经病好了。谢谢关心。就这样吧。」耸耸肩笑看芷姮说:「就像你还叫他阿诺哥哥,我还把他当成半个家人的存在。」
未几,阿诺又回讯息来:「reg是他不让你跟我聊天吗?」
「和他没关系。」
「那跟什麽有关系?reg你还在生气吗?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我望着阿诺名字下「输入中……」的字眼,那一刹我忽然想像到阿诺会搬出什麽说辞来。都一起多少年了?还不清楚他的把戏吗?而这种游戏﹑拉据我真的厌倦了。当感情都消磨掉,只剩下最後的尊重,对曾经有过一段情的尊重,我不想连最後这点也被磨掉。好的,坏的,都留在那一刻好了。
「阿诺。」我打断了阿诺的话,将後路都断於这句上:「我不恨也不痛,你懂吗?一切已经再没关系了。就这样吧!」
「真的会不痛吗?」芷姮好学问道,伏在我的腿上说:「他劈腿欸。」
话未说完,阿诺再次一连串讯息轰来。
「reg我真的很想你,让我继续在你身边好吗?」
「既然你也原谅了我,reg我们当回朋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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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一样走走逛逛﹑吃饭好吗?」
我没再理会阿诺,也没封锁他。
心底里我对自己保证过要若他日这个男人真的走上绝路,无可办法找我相救,我也会就所能伸出援手。这是我能给予最後的情义,这是我能给予过去泪流满脸的自己最後的礼物,与原谅无关。但这样的心情芷姮会懂吗?我轻轻拨好芷姮的头发,始终组织不到言语对她解释。我该怎样解释?其实我所走过的路真算是冤枉吗?要若未来芷姮也遇上相似的人事,在她的选择﹑应对过後,结果又真会相同吗?对我来讲不能接受的痛,在她角度又会是什麽滋味?我又凭什麽先为她感受,她又依据什麽可以与我共感?
「那渣男是大脑短路吗?」liz弹弹眉,甚为气愤问:「欸,你确定不封锁他,要一直被这种人闹得心烦吗?」